五人纷纷愣在原地。
只见陈卿率先回过神来,三步并两步,冲到武明远的身前,抬腿便是重重一踹,直接踹向武明远的下体:“你妈的!你要吓死爸爸了!”
武明远躲闪不及,急忙弯腰去挡!
刘杰赶紧拉上尹俊,动作迅速的钻进了办公室内。
“你怎么自己单枪匹马的就跑来了!”武明远向陈卿大声问道,他又侧了侧身子,指着尹俊又说道:“怎么这小子也在?”
被点到的尹俊立刻委屈的出声:“拜托,我也系花过钱的啊,还要我再唆几遍啊……”
其他四人并没有理会尹俊的委屈,陈卿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他几次遭到惊吓,后背上冒出一茬又一茬的冷汗早就将校服浸湿了,此刻正黏腻的挂在身上。
“你不是让我来的吗?我心想不趁着现在那些学生都回教室的空档溜过来,还能找到什么合适的机会?”
武明远当下有些汗颜:“兄弟,你咋一天到晚虎糟糟的,我是让你过来了,又没让你自己这时候跑过来,万一你过来的时候触动了死亡条件,你准备让我们三个人带他一个吗?”
尹俊已经放弃了,行,他是听懂了,大神们的游戏,他就躺平吧。
“那我啥时候过来?”
“等我找你啊!”
“你又没说!”
“……”
这还用说吗?
正常人谁能做出这种事儿?
行,我卿哥还是我卿哥,社会社会。
武明远也放弃了和陈卿争论了,他瞧了一眼陈卿的神情,陈卿此刻并没有多少表情,周身的气质也和他本人在现实时差不多,都是一脸的寡淡和平静,这就让武明远不免深感敬佩了,在游戏里可谓是步步惊心,陈卿却能保持镇定,次次死里逃生。
“你怎么在这儿啊?”刘杰向陈非问道。
“我是明远哥的课代表啊……”
闻言所有人都向陈非望去,不知道为什么,陈非感觉,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事实,可从他嘴巴里一说出去,就感觉混入了几分羞耻?
“能不羞耻吗?都是二十几岁的老人了,还课代表,有脸说吗?”刘杰立刻开玩笑嘲讽起陈非,陈非性子腼腆,更是面上一红,觉得羞耻感爆表。
“难怪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了,不像我,还得偷偷摸摸溜进来……”
陈卿清了清嗓子,又正色说道:“大家来交换一下情报吧,我这里有很多信息要跟大家说的,昨天我遇见了三种不同的死亡机制。”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都严肃的看着陈卿。
武明远暗自想到,虽说早就知道陈卿实力非凡,但一晚上连着逃过三次死亡机制,恐怕连自己都做不到,陈卿确实很强。
“首先,就是学校的学生,他们不是简单的npc,白天的时候他们维持着正常的人类形态,但是在晚上,就会幻化成‘纸人’的形态,应该所有的学生npc都会幻化成‘纸人’,因为我昨晚见到了不知道一个学生,已经验明了这一点。”
“这些学生,似乎在请笔仙。”
“第二,教学楼走廊上在夜晚时分会出现一个怪物,我没有看见过怪物的脸,但是这东西吃人,夜晚的时候会在走廊上发出脚步声,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男士皮鞋的声音,很有特点。”
“最后,男生宿舍楼的三楼,尽头处的那间厕所,我遇见了一个‘鬼’,它似乎会幻化成熟人的外形,并且模拟熟人的声音,昨天晚上我遇见它时,它就是武明远的声音,在诱导我念出门上的童谣。”
“童谣的内容我已经快记不清楚了,大概就是‘大家都不愿意跟她说话,因为她看起来好傻,如果跟她做朋友就要叫她名字……’,我盲猜念出她的名字就会踩雷,主要是实在太诡异了,脑子有病才会啥都不怕的念出来吧。”陈卿一边说,一边将“谢尔莎”三个字写在纸上递给大家看。
陈卿停顿了一下,将众人的脸挨个扫视了一遍,才说道:“就这么多了,说完了。”
众人这才敢喘口大气,陈非许久才感叹一声:“卿哥你这死里逃生,未免也太惊心动魄了吧,你真的是新人吗?你这情况要是换成我的话,我肯定就凉了……”
陈卿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他这人性子有些沉,面对别人直言的夸奖时总是会感到有些难为情的。
众人稍微消化了一下陈卿带来的这巨大的信息量,陈非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没有卿哥那么多经历,得到的信息也不是很多,刚才卿哥提到的,学生npc在夜晚会变成‘纸人’形态,这点确实是这样,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学生也都是像‘纸人’一般,只不过,他们没有在请笔仙,而是在做一些别的仪式……”
“什么仪式?”陈卿追问。
“我不知道,说不清楚,我感觉他们似乎在玩游戏,就是加上我,一共四个人站在角落里,然后第一个角落里的人要去摸第二个角落里的人的肩膀,以此类推,第二个人再去摸第三个人。我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似乎很诡异,因为我感觉好像四个人里多了一个‘人’出来。”
“为,为什么会多一个银粗来啊?”
一旁的陈卿立刻拿起纸笔画图跟尹俊解释道:“你看,如果第一个人去摸第二个人肩膀,那么第一个人所站的位置就是空的,第二个人又去第三个人的位置,第三个人去第四个人的位置,可是第四个人就是第一个人之前所在的位置,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要如何进行游戏呢?”
说罢,尹俊立刻冷汗直流,瞪圆了眼睛望着陈非:“那,多了一个‘银’,然后呢?”
“然后,每个人要一直这样玩下去,不能随便中断,其中有人似乎在向什么人发问,就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那个人是谁’之类的话,奇怪的是没有人回答。但是游戏不会结束,大家还在这样来回走着摸肩膀,过了很久,久到我快走不动了,才听见声音。”
“那声音好像在回答刚才的问题,什么‘讨好他’、‘就是他’之类的,听起来非常没有逻辑。很快,这个仪式就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