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也不足为奇吧!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计其数,很正常啊!”我反问道。
“不不不,肯定不是那种一面之交!老子可是个直男,我没事记个男的干嘛!”疯子说道。
“呵呵,我不了解你,不好评论!”我打趣道。
“我是认真的!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疯子皱着眉头。
我见疯子这幅模样,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态,试图努力帮他回忆:“大概什么时候见到过!我的意思是很久之前还是最近?或者说有没有正面接触过!”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疯子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了,一下子蹦了起来说道:“我先打个电话给马若,这人很可能是当初跟踪过我的人!”
“不会吧!如果是跟踪你的人,他应该早就认出你来了!”我疑惑地问道。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真是太可怕了!”疯子说道。
说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后背一凉,心想这事麻烦了。
疯子也不再多说,马上给马若打了个电话,要马若把当初跟踪他们的人的资料传过来。
不一会儿,马若就把那几人的资料传了过来,我们一个个地看,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我俩几乎同时啊了一声。
果然跟唐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脑皮一阵发麻,手心都沁出了汗!
不过为了进一步确信,我把他的照片放大了仔细去和印象中的唐海进行比对。
简直太像了,就在我几乎认定他就是唐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照片上的人左脸脸颊好像有问题。
我记得唐海左脸脸颊上有一个小的胎记,当初和他见面的时候,我坐在对面他的左手边,旁边的灯刚好照在他的脸颊上,因为我一个同学也有同样的胎记,所以我当时的印象非常深刻!
而这个人并没有,虽然因为人比较瘦,脸颊是凹进去的,但是肯定是能够看到的!
“不,不对!这个人不是唐海,”我对疯子说。
“什么不对!”疯子赶紧问道。
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疯子,疯子把照片又看了看,然后又回忆了一下唐海的样子,好像确实如此!
“不过这也太凑巧了吧,不是他又是谁?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难道还有同胞兄弟?”疯子说。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能不能让马若查查!”我问道。
于是我们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马若,让他帮忙查查这个人有没有同胞兄弟之类的,马若说那边能够查,但是可能需要点时间,接下来就需要我们耐心等待了。
“要不要我们去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看他这印记是什么时候有的?”我想了一个主意。
不过立刻被疯子否决了,免得打草惊蛇!
接下来就需要我们耐心等待了,不过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我们始料不及的事情,唐海突然离开了县城。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太在意,不过几天之后还没有回来,我就觉得有点奇怪,这边正做得如火如荼的,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呢!
我试图套套孙雄的口风,但是孙雄说自己出差去了,不在家,这样一来我心里更是纳闷了。
四天之后,马若那边传来了消息,原来唐海真名叫况海,他有一孪生兄弟叫况洋,广东揭阳人,兄弟二人父母早逝,从小兄弟俩相依为命,现在都在广州一家外贸公司上班。
而这家外贸公司和当初在贵州遇到的那群人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看起来,应该是一伙人!
“我靠,这小子当初还骗我说自己是瑶族人!真是睁着眼说瞎话!”看完这些资料我骂道。
“不过这样就也能解释为什么他没认出我来了!看来是真不认识!”疯子说。
不过既然基本确定况海就是那伙人派来的,那么他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一个好端端的外贸公司的白领,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搞宗教迷信?
难道跟那条蛇有关?
但是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找过来又有什么用?
一想到这些,我头都要炸了!
这件事还没弄明白,马若那边又传来了爆炸性的消息,那条蛇很可能出现在了湘西境地!
马若说她会尽快赶过去,问我要不要去,我说我要再想想。
其实我非常犹豫要不要趟这趟浑水,跟疯子他们虽然也是生死之交,大家也很合拍,但是这件事显然是要命的事情。
先不说我自己怕死,就算我不怕死,万一真的歇菜了,谁来照顾爷爷,要我加入,我没有足够的动力。
而上次之所以最后决定加入,一方面是因为想了解一下强子的死因,另一方面也是在那种环境下一时冲动。
但是经过那一出,其实我也意识到,我根本找不到答案,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对强子也是尽到了兄弟之情。
再现实一点,我和阿毛的事业刚刚起步,我在这个时候抛下他不管,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一宿,一宿的云雾缭绕,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满地都是烟头,脸蜡黄的就像被厉鬼吸干了精元,我看着镜子里面呆滞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最终我还是决定放弃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力有限!
我决定之后就给马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的决定。
她听完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不打算强求你,不过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我一听她这么一说,眼皮不禁跳了一下,然后说:“你说吧。”
于是马若继续跟我讲起了上次没有讲完的故事。
马若爷爷马振华在和叶家先祖分开之后,日子一切如旧,就像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左手小拇指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奇怪,到后来看起来竟然像是那条怪蛇的头部!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点忐忑起来,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隐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但是在当年那个年代,也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去诊断到底是为什么,而且手指头除了长得有些奇怪之外,并有没其他的异样,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时节大家饭都吃不饱,又哪有心思来关注这些事情。
几年之后,马振华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娶了老婆,生了儿子,按部就班地生活。
一切都很平静,唯一让他不安的是,他儿子的手指头竟然也和他一样,慢慢地长成了怪蛇头的样子!
一开始他倒也没在意,不过麻烦的是这时候,村子里面开始起了谣言,说他们家都是妖孽转世。
所谓谣言猛于虎,马振华当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再加上自己那次不能为人说的特殊经历,自己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了。
他先是四处求医问诊,但不得其果,后来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再去找叶家,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稍稍令他安心的就是经过叶家查看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但好歹也有了些许安慰。
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振华父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正常的症状,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慢慢地被淡忘了。
事实上一直到五十岁之前,马振华的身体一直非常好。
出事那天,马振华家里一大家子正在聚餐,马振华正在院子里踱步,突然毫无征兆的就栽倒在了地上,当时家里人急得不行,赶忙送往医院。
在医院经过一天的检查,除了一些常规性的病因之外,没查出任何问题。
然而病情也一直不见好转,只能进一步留院观察,并做一些尝试性的治疗。
马振华在医院一呆就是半个月,但是由于一直没能找到病根对症下药,因此收效甚微,病情也日益恶化。
最后医生实在没办法了,马振华便被家人接回家进行治疗,这时候与其说是治疗,说白了更像是放弃治疗。
回家之后,家人们都有意识地陪在他身边,希望他走之前能安享享天伦之乐。
马振华虽然日渐萎靡,但能儿孙绕膝,也稍显安慰。
到后来,在他自己也觉得可能撑不了多久的时候,他们通知了叶家,希望能再见故人一面。
但是当年的那位叶家先祖早已命丧怪蛇之口,不过为了这份情义,他的儿子也叶能,也就是叶成的堂叔,特意赶了过来。
叶能来的第二天就是中秋佳节,当天的月亮非常的圆,远远看去,就像悬挂天际的一个玉盘,最适合家人赏月团圆。
但是当时马振华的身体几乎濒临崩溃,因此平添了几分感伤,大家也没心思过节,一家子吃完中秋晚饭之后便早早休息了。
大约晚上一点多的样子,大家都已经沉沉睡去了,马振华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声响,像是*,又像呐喊。
听到这奇怪的声音之后,大家以为他就要不行了,赶忙赶到他的房间。
最先赶到的是马若的父亲马为民,不过他刚一进马振华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不仅仅是悲痛的尖叫,而且还夹杂着惊恐的情绪,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场景一般。
听到这声尖叫,其他人也加紧了步伐往马振华的房间跑去,而随着人渐渐进去,里面传出来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