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呢?”梵照夜洗澡比两人想象中都还要快不少,这个时候已经用毛巾搓着头发出来了,想来是听到他们在说话,所以便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见她出来后阮芳华便下床,谈了一会话之后她感觉也清醒了不少,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去洗漱估计又要被梵照夜用各种办法催促了。
“好咯,我就不探究你们说什么悄悄话了,芳华姐姐你赶紧去洗漱。”尽管是这样,梵照夜还是比她俩想象中要着急,依旧是开口催促道,顺便还做了一个鬼脸。
“好好。”阮芳华像是敷衍小孩般应和道,便进了卫生间。
“照夜,你的新书写得怎么样了?”风希开口问道,上一次梵照夜出书还是在三年前,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也只能是在认真地筹备新书了。
“还行吧,出入没有我原以为的大,甚至来这里一个月后感觉事实上这里比我想象中更加简单无趣。”梵照夜嘟嘴说道,“我估计撑死再修改个半年就可以发了。”
“听你的意思,你写的是关于这里的故事?”风希好奇地说道,毕竟来到这里才一个月,如果这样就写出一本书的话可以说效率高得可怕了。
“嗯……可以说是,但也可以说不是,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核心内容是想表达和幻想世界相关的,但里面的亚特兰蒂斯更多的算是我架空出来的,只不过这一个月时间用来参考实力情况进行了一些修改。这些修改也是为了增强小说的阅读感,让小说读起来更加有沉浸感而已。”
“听起来好复杂的样子。”
“我觉得风希你做的东西都比这个复杂多了,你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反而有种讽刺我的味道。”
“不好意思。”风希道歉,“我也没有特别的意思,顺嘴就说了。”
“就是因为你没有这样的意思我才这样说的,要是你有这样的意思,我反而就不会这么说了。”梵照夜调皮地说道,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说着。
“人真的有意思,不是吗?”风希调侃道,“如果有,反而要假装没有,如果没有,反而可以用有来开玩笑。”
“人呐,在我看来本身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有的时候又会特别追求逻辑,有的时候又完全不在乎逻辑,有的时候甚至拒绝和你讲逻辑。而逻辑本身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加上人这么一个复杂的东西,就变成了双重复杂的东西了。”
“你怎么又绕起来了。”风希听得她绕来绕去,转悠眼睛假装自己有些晕乎。
“哈哈哈,应该算是老毛病了,有时候觉得这样子说话挺有意思的。”
“听着的确挺有意思的,就是晕乎。”风希调笑道。
两人相视,齐声大笑起来。
“对了,芳华姐姐看起来应该没有这么快能够出啦,我们这个时候去叫阮禾籍哥哥怎么样?”梵照夜像是想到好主意一般,举起手来提议,表情显得很欢快。
“好。”风希点头答应,便直接起身。
阮禾籍的房间在客厅的另一端,穿过客厅便到了他的门口。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举起一只手,然后对上眼,张口默念三二一,接着对上,一起直接锤门。
“禾籍哥哥,起床啦――”梵照夜大叫道,在她旁边的风希都感觉自己的耳膜仿佛受到了伤害,震动得生痛。
“门没锁,进来吧。”出乎意料的是阮禾籍的回复意料之中的快,两人又是对眼,风希扭动把手推开了门。
此时的阮禾籍并不如两人想象中那样还睡在床上,而是正静静地坐在窗边,也不知道是在发愣还是在干嘛。
“禾籍哥哥,你已经起床了?”梵照夜做贼心虚地问道,她刚才还在脑子里面准备是少说十几种的整蛊方式,结果没想到一个也没有用上。
“嗯,起床了。”阮禾籍简单明了地回答说。
梵照夜显然对他的反应显然不是很满意,嘟起嘴巴走到阮禾籍身后,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想要吓他一跳,结果先是她自己被吓一跳,“呀”的一声叫出来。出于好奇,风希也到阮禾籍的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
这个时候的阮禾籍身前放了一块板子,他正用笔在上面涂涂画画,而白纸上画着的是一个大眼睛厚嘴唇的怪物。
“这是什么?”风希不解地问道,她也不知道阮禾籍画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嗯……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结果,阮禾籍给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既然你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画出来?”梵照夜用不解的声音问道,“而且,好丑。”
“确实,是有点丑。”阮禾籍应该是画完了,放下笔将画板向前举起,端详着自己画出来的作品。
“所以这个画的究竟什么呀?”梵照夜也好奇地跟着他端详这副画。
“会不会其实是画的小夜?”阮禾籍忽然惊喜地说道,还转身用画和梵照夜进行比对。
“别,绝对不是我,如果是我,我跟你没完。”梵照夜后退,用手挡住自己的脸,拒绝进行这种比对。
“好啦,开玩笑的,就是早起忽然就想要画一个巨丑巨丑的生物。”阮禾籍笑着说,“可是我画完以后就又发现了,说到丑,事实上也只不过是五官变得夸张了些,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我想,会不会就是差异性导致的?”
“审美本来审的就是差异性,有的人觉得瘦好看,有的人觉得胖好看,有的人觉得阮禾籍哥哥你好看,有的人则觉得我和风希更好看,这和一个人的价值观念有关联的。”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在嘲讽我?”阮禾籍放下画板说道,梵照夜的话越估摸让他觉得越不对味道。
“没有啦,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不要想太多啦。”梵照夜做一个可爱的鬼脸卖乖,“快换衣服吧,等芳华姐姐搞定我们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