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迁炼制的长剑入手轻盈,剑柄经过精心处理,握在手中的触感非常不错。
对杨迁有些成见的勾长老也不得不承认,这柄剑在二十三柄剑中,握在手里是最舒服的一柄。
勾长老并没有急于注入灵力进行品阶鉴定,而是手一扬,轻轻挥动了几下长剑,长剑所过之处,风儿和剑身发生轻微共振,发出嗡的一声剑鸣。
剑鸣干净纯粹。
仅从这因共振而产生的共鸣来看,勾长老有理由相信这是一柄好剑。
目光凝落在剑身之上,勾长老发现这柄长剑细节处理非常到位,甚至在剑柄处,还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
“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能做到这般地步,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做到如此完美。这小子有两下子……”勾长老眉头皱了起来,心中的成见完全放下,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这柄剑上。
而他这一皱眉,看在旁人眼里,却又不同的解读。
关飞渡见勾长老迟迟不肯借鉴定杨迁炼制的长剑,而且已经皱起了眉头,心中便猜测勾长老一定是发现了诸多瑕疵,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到勾长老否定的言辞。
勾长老反复打量长剑许久。
方才缓缓将一丝灵力注入长剑之中。
随着灵力注入,勾长老心中却是大骇!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注入其中的灵力,竟然在长剑之中自成周天运转,仿若那长剑拥有自己的经脉一般。
握住长剑,更是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手中长剑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随着灵力在长剑之内运转流淌,勾长老脸色变换不定。
他惊讶的发现,长剑之中金属性气息洋溢,长剑在金属性气息的作用之下,原本质量不佳的铁质变得纯粹而凝实,大大提高了长剑的强度和柔韧度。
除了金属性气息以外,长剑之中更有雷属性气息。不仅起到净化长剑金属程度的作用,更是使得长剑更加锋利,攻击力倍增。
同等强度的两柄长剑碰撞在一起,杨迁炼制的这柄剑完全可以轻松斩断对方长剑,而且不受到任何损伤。
勾长老眉头皱得更深了,不亲自鉴定体会,永远也不知道杨迁炼制的长剑有多么完美。
原本他对罗长老拜师之事颇为不悦,甚至因为此事还对杨迁起了成见。
但现在,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当时罗长老的震撼,也终于知道罗长老为何甘愿拜杨迁为师。因为杨迁的确有那种实力,有那种让人钦羡,炼制出完美武器的能力。
身为炼器宗长老,勾长老要炼制出杨迁炼制那种品质的长剑并非难事。但他却必须借助属性灌注材料才能完成。可是杨迁却什么辅助材料也没有借助啊!
而且长剑之中,那仿若人体经脉的回路,让勾长老颇为震惊。因为即便是他这钻研炼器几十载,也无法在炼器之中打造出这种回路!
“一个时辰时间,他竟然用最低劣的材料,炼制出了最完美的长剑!妖孽,真是妖孽!”勾长老恨不得立刻折服于杨迁身前,甚至恨不得立刻和杨迁讨教炼器方面的问题。
勾长老有些出神,眉头深皱。
杨迁心里一咯噔,心道:“难道质量有问题?不至于吧?”
勾长老半晌不说话,他心里有些忐忑。他感觉鉴定他一柄长剑所花费的时间,比之前二十二柄时间都还要多。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关飞渡见勾长老神色古怪,深皱眉头,似有不悦。瞥了杨迁一眼,似乎在说:你死定了,等着叫爷爷吧,我已经准备好收你这个孙儿了。
但就在关飞渡浮想联翩的时候,勾长老眉头突然舒展开,连说了四五个好,宣布道:“极品,极品,极品!”
一连三个极品让在场的炼器师目瞪口呆!
而关飞渡则是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从勾长老的反应来看,似乎杨迁炼制的长剑,要远远高于他炼制长剑的品质。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但勾长老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再不愿相信也不行!
“长剑之中灌注金、雷双属性,金属性增强铁质的坚硬程度,雷属性去除杂质的同时增强长剑的锋利程度,使攻击力倍增!”勾长老很是意外的,为自己的鉴定结果做了一番解释。
远处罗长老面色兴奋,喜道:“错不了,一定是使用了灵气灌注的方法,天才,他真是天才!”
高台上,众长老见到勾长老的兴奋状,顿觉古怪,纷纷起身看着勾长老。他们决定待勾长老下来之后,好好询问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勾长老的兴奋劲似乎终于平息了下来,他望了一眼四周,朗声宣布道:“前十名我心中已有定论。但具体排序还得和往年一样,由众长老商量定夺。但今年有个例外,比赛中诞生了超级极品作品,远远领先其余参赛者。所以,我自作主张,宣布冠军得主,杨迁!”
勾长老此话一出,现场先是一片寂静!
之后,全场沸腾!
瞬间爆发!
炼器宗宗主陈战,以及众长老均是大惊,不可思议看着勾长老,再看看杨迁。
勾长老不是轻率之人,他这般做,一定是那件作品有着惊人的品质!
“那小子到底到底有多大能耐?”众长老面色均变了又变,对杨迁不由有了几分好奇。
会场的沸腾之声不知何时才就缓缓平息了下来。
“诸位等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宣布其余前十排名!”说罢,勾长老便迫不及待卷起前十长剑,身形纵跃而起,掠向高台之上,宗主及各位长老所在之处。
他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不待众长老问起,便滔滔不绝道:“你们绝对想不到这柄长剑有多么震撼,相信你们看了之后,也会像我一样,状若疯狂,不能平静……不要以为我疯了,我没疯……”
……
众人都在议论着杨迁得冠之事,
而此时,那关飞渡脸色却难看至极。
杨迁饶有兴致瞧着那关飞渡,道:“关飞渡是吧?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
关飞渡闻言,身子剧烈一震!
怎么会这样?他一遍一遍问自己。他本以为自己必赢得胜利,可现在人家已经是冠军了!
叫爷爷啊?
那意味着要当人家孙子!他堂堂罗长老得意弟子,如何可以?
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怎么,反悔了?”杨迁冷不丁来了一个激将法。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关飞渡,这小子,必须得搓搓锐气!
关飞渡终究还是要脸的,抵赖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但要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磕头叫爷爷,那还不如杀了他!
关飞渡脸色铁青,却迟迟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