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玖脚拇指轻轻勾起，心里也觉得有些痒。说完后，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笑了笑。
听到秦时的道歉，她心里其实很触动，因为在她想象中，秦时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应该是质问她为何不回消息才对，没想到竟然直接就道歉了。
所以这一刻，她心里也有些自责，人家忙是可以理解的嘛，自己好像有点小气了。
秦时的眼睛里似乎有星星在闪烁，视线落在她嘴角有些勉强的笑意上，心里五味杂陈，又稍稍走近了些，“可我觉得你还在生气。”
他语气委委屈屈，但说的却是肯定句。
下一秒，他突然往前探身，在季长玖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附耳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说话间热气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廓上，耳廓顿时就红了。好在两人站的位置光线比较暗，他看不出来。
好不好？
当然是好喽！
季长玖贝齿轻咬着下唇，“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因为后方没有退路，所以在秦时欺身过来的时候，她的本能反应是往后仰，此刻姿势格外别扭。
秦时愣了一秒，见她说话时都不敢看着自己，轻轻一笑，但没有撤开而是继续道，“所以，能原谅我吗？”
季长玖稍微稳了稳砰砰乱跳的心，以免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我真的没有生气啦！”
说罢，为了表明自己的真诚，还故意抬头跟秦时对视。明明紧张却强迫着自己不准挪开视线的小模样，看在他眼里觉得可爱地要紧。
“真的吗？”
季长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的！”
“好，”秦时似乎松了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什么问题？”
秦时低头，眼眸深邃，目光流转着一丝情意，“谈吗？”
季长玖脑子轰得一声，感觉懵懵的，背后恰好是长凳，她便直接坐了下去。而秦时更是在她坐下去的时候，略略弯腰，双臂张开，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整个人全在臂弯内，却没有碰到她，只是离得很近。
是真的很近，近到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四目相对，一时间周遭一切都安静了。
季长玖突然低头一笑，之后望着他，眼底带着亮光，“我能说不吗？”
“可以。”
“嗯？”
“那我就换种霸道一点的方式。”
季长玖眨眨眼，实话说，她还真想知道所谓的“霸道”一点的方式是什么，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她跟着本心走就好。
她试探性地问道，“可是我想接受怎么办？”
秦时顿了一秒，随后眼底的笑意划开，原本有些紧绷的面容也柔和下来。
别看他表面上这么镇定自若，实际上也是紧张的。
“那真是遗憾，用不上了。”
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说与不说完全是不同的概念，说之前与说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秦时顺势挨着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