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半信半疑,下车之后往院子里走去。
打开家门,陆文钦也跟着走进了院子。
“你跟进来干什么?”
陆文钦拿着一瓶好酒,晃了晃手机“都说了是爷爷打电话叫我回来吃饭的。”
温柔看着眼前的陆文钦,竟然有一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错觉,她不禁背后一阵冷汗,暗自呸呸了两声。
一进到房子里面,爷爷果然又在一个人下棋。
温柔正准备甜甜的喊一声爷爷,还没开口,陆文钦倒先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爷爷,我们回来了。”
温柔怒瞪着陆文钦的后脑勺,当他谁呢?谁要他上赶着挣表现?这么想着,温柔原本脱鞋的动作重了些,用力一甩,脱落的高跟鞋就往前飞了一截,差点儿打到陆文钦的脚后跟上。
听见陆文钦打招呼的温老刚好转头,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好将温柔咬牙切齿的嘀咕看了个真真切切。抿着嘴一笑,朝陆文钦道了一声
“文钦快来,一个人下棋太无聊了。”
“爷爷,我陪你下啊!”
许是怕陆文钦又狗腿的陪爷爷下棋,温柔抢先一步凑了过去。如果让陆文钦继续表现下去,爷爷大概又要觉得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了吧?
如此一来,爷爷岂不更得被他收买得死死的?那以后还不陆文钦说啥就是啥?
本来就官大一级压死人了,今后连爷爷也被他完全收编,那还得了?
“去去!女孩子家家的下什么棋?要么一边待着看电视去,要么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反正你喜欢,吴妈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温柔一脸懵逼,这个说女孩子家家不要下棋的爷爷,确定是当年那个让她学武从军的爷爷么?
再看看陆文钦,已然坐到了爷爷的对面,一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的表情。
温柔心中有气,连吃的都没兴趣了,蹬蹬蹬的上了楼,躺在自己的床上来回翻滚,弄不懂爷爷和陆文钦演的是哪一出?
翻着翻着,温柔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叨扰醒的。
温柔支起上半身一看,陆文钦正弯着腰挪她的书桌。
“陆文钦你干嘛!”
吼完,温柔又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这人不是在楼下和爷爷下棋吗?怎么一下子又跑到她二楼的闺房当中了?
陆文钦用力一推,压着一堆资料的书桌被挪开了好远。陆文钦捡起书桌腿原来位子的一个纸片,反过来一看,上面居然是自己的俊脸。
陆文钦直起身子,转过身晃了晃手上的照片。
“温小姐,你竟然拿你老公的照片来垫桌腿?”
温柔这才看清楚陆文钦手上的照片,没错,那就是她在粥店撕回来的照片,以前她一直珍藏来着,上次回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书桌有些晃,于是想也没想就拿了一点儿纸片塞桌腿,其中就包括陆文钦的照片。
温柔反应过来陆文钦刚刚的那句话,又拿老公两个字涮她。她随手一抓,抓起床上的公仔就像陆文钦砸去。
“老公你大爷!”
陆文钦闪身一躲,再伸手一接,温柔扔过去的公仔就被他一把捏在了手里。
“还想谋杀亲夫。”
温柔一个鲤鱼打挺,蹦站在床上俯视着陆文钦
“不占我便宜要死啊?”
陆文钦耸了耸肩,把公仔放回温柔的床头。
“饭好了,爷爷让我叫你下去吃饭。”
温柔好看的眉还扭在一起,听见饭好了,顿时心情好了一些。至少,她再下楼,不会像个串门的被爷爷晾在一边了。
下楼之后,爷爷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再看桌上,除了她爱吃的,竟还有两道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在她们家餐桌上的菜色,显然是陆文钦爱吃的。
爷爷对陆文钦的关怀,似乎已经超越了邻家爷爷该有的关心,更远远超越了老板对自己员工的待遇。
饭间温柔也不理会陆文钦,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倒是陆文钦和爷爷聊得甚欢,说的,大多是城西军区家属院重建的事情。
温柔往嘴里塞了一块煎龙利鱼,抬头看着陆文钦对爷爷说
“爷爷,你不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能分心吗?陆文钦为什么还一直嘚吧嘚?”
温老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虎着脸责备温柔“文钦是客,哪有这么对客人说话的道理?”
“哦,是客啊~对吧?”
后面的话,温柔显然是对陆文钦说得,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太把自己不当客人。
吃过晚饭以后,陆文钦总算回他自己的家去了。温柔没多耽误,蹬蹬蹬的上了二楼去打算补瞌睡。
温柔走到书桌前,书桌又开始有些不稳。
温柔顺手拿了些不要的草稿纸,这才将桌腿再一次赛平。其实,她应该直接叫人把书桌换掉的。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她一直没舍得?
陆文钦来过她的世界,于是她的桌腿又开始动摇,那么自己的心呢?
掀开窗帘,对面橘黄色的床边矗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因为背光,她看不真切陆文钦的表情,但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陆文钦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陆文钦没转身,她也没挪眼,直觉告诉她,陆文钦也同样在凝视着她。温柔也就这么看着,渐渐有些神游。
直到后来,手机响起了铃声,温柔才收回神来,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敢接就剁手。
再看陆文钦,刚刚还在抽烟的他,已经将手机贴到了耳侧。
滑动屏幕,温柔接起了陆文钦的电话。
“几百米距离打什么电话,钱多烧得慌啊?”
“有事。”
“打电话能没事吗?快说!”
“…。”
“不说拉倒!”
温柔正欲挂电话,陆文钦低沉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过来。
“温柔,如果有机会,你会想要回到七年前吗?”
温柔听着手机里陆文钦的话,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对面那片窗。她分明看见陆文钦手中忽明忽闪的小红点一下子燃烧得好快。
陆文钦是在紧张吗?呵呵,她只是想抽烟而已,否则怎么会一年多的时间,都能在学校后门留下一千多个烟头?
再开口,温柔就有些嗤笑。
“同样的问题问你,你会想要回到七年前吗?”
“想!七年前,我坚持了不该坚持的,错过了不该错过的。如果可以,我想回到七年前,不惜任何代价。”
温柔听着陆文钦的话,对面的那个身影好像也一下子从挺拔变得坚定。
“可是我不想。”
“陆文钦,你知道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在哪儿吗?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认为可以缝补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可能死而复生。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两片窗,七年前我使出扔标枪的劲儿扔东西砸你的窗,七年后,你绅士从容的给我打着电话。我和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同的风格,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完,温柔挂断了电话,拉上了窗帘,直接进入浴室洗漱去了。
温柔撒了谎,她不想再接受陆文钦,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爱。
因为爱,所以恐慌,恐慌爱而不得。恐慌抓不住他,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一夜消失。这样的恐慌得不到答案,于是,她干脆就不去染指。
就当这只是他离开后的第八个年头,和往常一样平常的岁月。他并没有回来,而她,只是恰巧遇到了一个和他相似的上司。
温柔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吊带睡衣也被浸湿了些。温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到房间。
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刚刚被拉上的窗帘居然又打开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窗户开着,正往里面灌着风。只穿了一间吊带的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温柔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往窗户边走去。对面的窗哪里还有那片橘黄?一片静谧的黑,跟过去几年一模一样。
心中小小的失落了一下,温柔大力的合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
举起的手刚一放下,就被一双修长的手臂圈了个实实在在。
接着就是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她的耳侧。
“就算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也可以按照你的风格走进你的世界。”
陆文钦从背后拥着她,他白色的家居服下,结实的胸膛中心跳有力的跳动着,隔着一层织物,将热能传给了穿着吊带打冷战的温柔。
被温热包裹的温柔一下子回过神来,所以,自己刚刚的的确确是拉上了窗帘的?陆文钦是翻的窗偷跑进她的房间的吗?
陆文钦抱着温柔,温柔靠在他的胸口。她被浸湿的睡衣下,肤色若隐若现。陆文钦的唇落在了她的耳垂,这样的温柔不是那个风风火火不温柔的温柔。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身体软的要化掉的女子。
今晚的温柔,穿着一件细吊带的肉粉色真丝睡衣,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好不勾人。
因为水擦得不够干,头发上的水随着发梢流向睡衣和胸前的两山之间。
她的尺寸不是特别大的那种,刚好是盈盈一握的手感,没穿内衣的身体,在肉粉色的真丝睡衣下显得凹凸有致。
他再也无法隐忍自己的浴火,他要吃了她,此刻!现在!
陆文钦的手开始四处点火,年轻的身体根本不需要挑逗,轻而易举就有了反应,他干脆大力一把抱起温柔,移动到她柔软的床上。
“陆文钦!”
“陆文钦我的头发没擦干!”
陆文钦邪魅一笑
“来点儿高温烤一下就干了。”
说完,大手轻轻一拉,温柔睡衣的带子就直接被他扯断了,还没等温柔反应过来,她的睡衣就已经被陆文钦退到了腰际,让人鼻血喷张的胴体整个呈现在陆文钦的面前。
------题外话------
二秋:憋死我了,终于到正题了!
陆文钦:闭嘴!是憋死我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