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圣杯战争,言峰绮礼召唤出来的从者有那么点问题。
……这年头连英灵召唤都流行买一送一吗???
远坂时臣的英灵:吉尔伽美什,酒吞童子。
言峰绮礼的英灵:assassin,青行灯,大天狗,其中大天狗是被青行灯小姐笑眯眯的一脚从召唤的光芒中踹出来,然后她自己才飘飘悠悠的飞出来的。
好极了。
这师徒俩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达成了多少人的愿望——ssr。
还他妈一抽就是仨……哦这可真是个温暖人心的故事不是吗。
言峰绮礼的地下魔术工房里,青行灯悠悠闲闲的晃着一双白皙的长腿,手中转着笔,时不时停下来写上两笔;大天狗姿态恭谨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闭目养神,一双鸦色的羽翅安安静静的拢着,偶尔会因为无意识的抖动掉落几片漆黑的羽毛。
言峰绮礼走进这房间的时候,立刻便被这一片近乎凝滞的安静包围了。
老实讲,这令人很不习惯。
青行灯懒洋洋的挑起一侧眼尾,笑得慵懒,又充满了无限令人遐思的曼妙风情。
“想听故事了吗?我这里又有新的故事了哦。”
“……敬谢不敏。”言峰绮礼神情冷淡,从青行灯手中的本子中移开了视线:“此次圣杯战争的第一次战争即将开始,也请两位行使身为assassin这一职阶英灵的职责——动身吧。”
一直在角落里安静坐着的大天狗终于睁开了眼睛。
“已经说过了,我等并非你口中的assassin。何况既非吾主也非大义——吾等并没有为你效命的理由。”大天狗声音冷漠疏离,一旁的青行灯柔柔笑着,不插口也不反对,言峰绮礼淡淡扫过大天狗冷如冰霜的侧脸,从容无比的再次开口。
“……海滨仓库街那里,发现了身着绿白色和服的少女,初步可以确定,其名为‘萤’。”
青行灯瞬间敛去了笑容,大天狗更是直接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他。
“地点在哪?”
面对着两个五星的ssr饱含杀意的注视,言峰绮礼依旧保持着作为教会的代行者所特有的冷酷与自我克制,语调没有丝毫的变化。
“如果我说的话……”
大天狗舒展了一下漆黑的羽翼,声音下意识温和了几分:“如果当真是她……”
青行灯幽幽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的接上:“我就更新。”
言峰绮礼,男,二十七岁,过去的前半辈子无欲无求过着近乎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现在最大的愿望:青行灯填坑。
大天狗:……有生之年吧。
***
幸运E是没救的。
那欧皇呢?
身为大不列颠昔日骑士王的娇小纤秀的金发少女拥有着极为端庄高贵的美貌,此刻对着迪木卢多执剑而立,神情凛冽庄肃,然而眉宇间那种从未散去的从容不迫,却泄露出她对于自己实力的高度自信。
而我咬着樱桃口味的棒棒糖,看着对面穿着华贵气质高雅的银发美人,Lancer那让金发的少女英灵异常警惕的忧郁美貌我彻彻底底的视若无睹。
——一同被我忽略的同样还有被两大英灵联手肆虐的战斗场地,与我还能轻轻松松侧身避开剑气的状态不一样,那位身着华美奢丽服装的女性从始至终都无比紧张的看着战场中的saber,与我的闲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对面那位小姐已经把我当成迪木卢多的御主了呢。
我卡啦卡啦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掏出一根新的塞进嘴里。
这时候,站在一片完全可以用废墟来形容的场地中的Lancer在和saber对峙的过程中抽空回头看了我一眼……以及我手里的糖。
……迪木卢多现在特别想看看就萤草那一身衣服,这么多糖她到底从哪里摸出来的。
我!无!所!畏!惧!
“彼此之间连名字都无法上报……还真是令人无语的战争呢……”迪木卢多似乎有点遗憾。
我:“那边的金发小姐姐叫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
她头上的名签写着呢啊_(:зゝ∠)_——by可以看到对面血条和名字的我。
Lancer:……
Saber&爱丽丝菲尔:……
不知道在哪里猫着监视这里的卫宫切嗣:……
没人告诉他们如果圣杯战争中有人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办。
是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切嗣沉思起来。
Lancer轻咳一声,努力把所有人的注意从萤草身上重新拽回自己身上:“……原来是大不列颠的骑士王……”
我再一次打断了他,眼睛都在冒光:“骑士王?大不列颠?英国?”
哦哦哦!货真价实的欧皇!!!
我立刻对那边的漂亮小姐姐肃然起敬。
遇到欧皇怎么办?
我直接抽出一张蓝票子屁颠屁颠跑过去,一脸虔诚的双手递过去,眼巴巴看着她:“欧皇求抽卡!”看欧皇姐姐这个令人无比亲切的身高啊……我看了一眼背后一脸茫然无辜的迪木卢多,非常嫌弃的别过了脸。
我当时就应该和肯尼斯说一声身高超过一米六的英灵我不要来着(泣)。
Saber同样被眼前忽然凑过来的少女弄得满头雾水,但是深入骨髓的风度和骑士精神让她无法拒绝萤草的要求——而且源于对对面英灵的欣赏之情,她也没有生出几分警惕之心。
因为对面Lancer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胡闹又任性的孩子。
想必这也是个可爱的孩子吧?
于是她接过了萤草递来的蓝色符咒,温声问道:“这个要怎么做?”
我笑眯眯的回答:“漂亮小姐姐的话,随便画画就好嘛——记得要一笔下来哦。”
鲜少被夸赞美貌的saber脸上的红晕一闪而逝。
她稍稍想了想,在上面画了个自己武器的形状,蓝符从她手中飞出后,骤然发出了剧烈的强光——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法阵中走出的茨木童子。
厉害了我的姐……五星觉醒的白毛小基佬,欧皇真可怕!!!
……但是这个小基佬的表情为什么不对劲?
……哎呀,他衣服上的血迹好眼熟哦_(:зゝ∠)_
好像我之前被捅时候留下的呢_(:зゝ∠)_
这么想一下,之前他好像看到我被捅的样子了呢_(:зゝ∠)_
瞬间方脏。
我咽下嘴里不小心咬碎的糖渣,略有些心虚的试图往欧皇小姐姐背后躲。
——然后被茨木一爪子捞了回来。
下一秒,白发大鬼的鬼手覆上我的脑后,我的嘴上猛地撞上来一个冰冷柔软的陌生触感。
我看着骤然近在咫尺的金色鬼瞳,瞬间瞪大了眼睛。
……
嘤!!!劳资初吻!!!茨木凑流氓QAQ!!!
****
茨木童子死死瞪着手里拽着的萤草。
完好无缺的、没有丝毫伤口的、活蹦乱跳的萤草。
他记忆的最后依旧是妖狐抽出了残破的妖刀,萤草无力摔倒在自己怀中的模样,那样浑身是血的姿态与记忆中濒死的少女再次重叠,等他察觉过来后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的虚无。
茨木太熟悉这样的黑暗了。
在萤草第一次死在自己眼前之后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是守在这片虚无之中,安静等候着那个人再一次出现。
好在他耐心一向极好。
看啊,她不是再一次出现了吗?
舌尖尝到沾满糖果味的少女唇瓣的时候,茨木童子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