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安静反应过来,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挣扎地想推开他,慌乱道,“你别这样,陆瑾严。”
他没有觉得不妥,但是她觉得这样异常,再怎么说她也是结了婚的女人,不应该除了时暮以外的男人这样亲密。
但听到他似乎安慰的话,她才没有动怒,只是她却没有想到除此之外、其他该拒绝他的理由。
过了好一会儿,她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却又无力反抗,只能这样僵持着,她气得恼羞成怒,重重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瑾严低沉地闷哼了一声,这女人真的逮谁咬谁?他眸子危险地轻飘飘扫过她,想制止她,但最终任由她咬着。
安静渐渐隔着衣服尝到了血腥味,她才缓缓松口,整个人似乎都平静了下来,眸子恍然,她为什么要拿他出气?
如果他真想占她便宜,何止一个拥抱,又何必做到忍耐着她的发疯似的举动,这些都是他想让自己发泄的渠道?
安静靠着他渐渐没了挣扎,身子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一想到,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安御天,她眼眶就渐渐湿润了。
她一直是被安御天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温室里的花朵,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所以才这么不堪一击。
全部都是安御天替她承担下来的,就连时暮,她爱的男人,都是他用金钱和权利换来给她的。
而她呢。
从来没有为他考虑过半分,还老是因为时暮跟他吵架,甚至为了得到时暮,竟然说出了在他和安御天之间选择他的大逆不道的话。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身边最重要的是什么人。
安静没有知觉地浸湿了身上男人的肩膀,她如同被丢弃的野猫一样,低得不能再低的近乎无声的低泣。
长长的冰冷医院走廊里,这细小的声音也被放大了。
清清楚楚被陆瑾严听见了,何况肩膀上也湿透了,而一向有洁癖的他,没有阻止她就这么哭脏了他的外套。
两人像似情人般的相拥,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倒影,延伸至走廊尽头……
与此同时,时暮在安宅淋浴冷静下自己的情-欲后,才清醒了自己刚刚到底对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样残忍的话。
所以,他几乎没有片刻停留地就取过外套,离开了安宅。
当开车来到医院那刻,时暮却刻意放慢了步伐,深怕被那女人知道自己是为了她,急匆匆赶来。
他清冷的眸子晃了晃神后,才收拾好心情,走进了医院。
问了前台护士那里安御天手术室的位置,时暮才转身朝着手术室那边的方向走去,脚步不由加快了,他在想万一安御天真的出什么意外,她该一个人怎么承受?
正当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正好走到了手术室走廊尽头拐角处,当他抬眸的那瞬间——
看到了两人相拥的一幕,那画面很美,男俊女美,只不过……那两人却是安静和陆瑾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