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安静一觉睡到自然醒,大概是昨晚太累一回来就睡得沉了,所以现在醒得早。
她舒适地懒着躺在被窝里,渐渐想起了昨晚‘莫名其妙’的吻,不是陆瑾严强迫她的,而是她主动吻了他。
她想……她大概当时是疯了,要么就是脑子神经错乱。
只是感谢而已,她当时怎么就看着男人寡淡清冽的英俊深邃面容,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潜意识里认为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消气,不再那么冷冰冰如陌生人一样对她。
安静深吸了口气,越想越烦躁,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就果断起来了,简单的梳洗了下,换下睡衣下了楼。
想着早点去医院,今天早点回来,因为历桀的事情,实在耽误她太多时间了。
要不是因为昨晚无意间碰到了时暮,她一时忘了除了过段时间能拿回来的安宅,还有安氏,她瞬间觉得对不起安御天。
所以,今天回来,她就要好好先在网上了解安氏的一切,做足功课,为往后夺回安氏做准备。
正当她出神想着这些时——
突然一个高大深沉的朦胧阴影覆盖了下来,安静怔了下,抬眸疑惑地瞥了男人一眼,他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去公司了,还是她今天起得太早了刚好就碰到他了?
想起昨晚的吻,安静下意识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仿佛深怕他逼问自己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想清楚。
“你平时不是睡得很晚,一早就要去医院?”只见陆瑾严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手里拿着外套,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开着,成熟得太具有侵略性。
本来打算去公司,但是走前正好碰到从楼梯走下来的晃神女人。
这么早急急忙忙肯定是去医院看望历桀,还穿这么微紧的裙子,虽然该遮住的地方都包裹着,但前凸臀翘,仿佛透着引诱男人犯罪的麝-香。
见他没有提起昨晚的吻,安静松了口气,没有半点心虚地说,“我去找林伯拿机票,早点给历桀,他什么时候康复就回英国。”
听罢,陆瑾严仿佛不按常理出牌,突如其来地就将她压制在了楼梯扶手上,让她跟不上思路地极淡说,“昨晚什么意思?还是你对每个人感谢都这么主动?”
怕什么,来什么。
安静还以为他压根不在意昨晚那个根本不算吻的吻,她撞进他极深的黑眸里,“你觉得呢?”
别说回答他,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草率回答只会伤害彼此。
陆瑾严因她狡猾的反问而勾唇,长进不少,还知道跟他打太极,淡淡的,几乎没有情绪,“我觉得你不准备摘下我给你的戒指,还我是吗?”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将计就计,这点小聪明她只会把自己往死里坑。
听罢,安静彻底沉默了,她恨不得收回自己之前的话,紧紧抿着唇半响,才说,“你压到我了。”
话音刚落,陆瑾严还真以为压到她哪里,于是松了力道,不过没有放开她。
这时,安静见他松了力道,轻巧地伏低身子,然后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机智地下了楼‘逃离’了他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