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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真的，和别人上过床了？
所以简余铭才和她分手的么？因为她脏？
“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真的！”
季颜栀使劲地摇头，可是顾以安拥紧了她，动作却愈发猛烈，两人身体碰撞的声音如一场节奏抑扬顿挫的交响曲。
她想挣扎，却被控制得一动也动弹不得，身体里传来的感受一阵阵让她迷失自己。
季颜栀这一次很清晰，清晰地感受着他的存在。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横冲直撞。
她握紧了床单，甚至都无力反抗。瘫软在他身下。
终于结束了。
顾以安清理好了身体，套上衬衣和西服裤子，又将她的衣服扔给了她。
“穿好衣服，你可以走了。”
他的声音很淡，淡到不夹杂一丝感情。
“你把我当什么，女支女吗？”季颜栀难以置信地抬头，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就算她不是第一次，也不该被人这么侮辱！
“不是。我原想好好待你。但你刚刚在想什么？”
顾以安猛然俯首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得似乎都要将她的颌骨捏碎。
“在我怀里，在我身下，你竟然还敢想别的男人！”
“我，你！”
季颜栀想反驳，可是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瞪大了双眼，澄澈的眼睛似流淌的泉水一般一望到底。
顾以安看着她眼底氤氲起的泪水，不知为何，忽然心底就有些烦躁和柔软。
可是一想到她刚刚走神的模样，他就又有种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顾以安顿了顿，手下离了她的脸庞：“一会儿在这里吃饭。”
“没胃口。而且还倒胃口！”
“好，那穿好衣服之后，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
季颜栀感觉很是屈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样做，他这样做，又是何必！
季颜栀盖着被子默默穿自己的衣服，肩膀抖动得厉害。
顾以安看着就觉得很是碍眼，他脚步微顿，转身走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季颜栀刚好收拾好自己在往外走，不注意“砰”的一声就撞在了他紧实坚硬的胸膛上。
他身上还有清爽的洁面皂味道，和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收拾好了？那我们走吧。”不待季颜栀开口，顾以安就淡淡出了声，走去床边拿起了西服外套挂在胳膊上。
“不用你送，我自己有腿，能回家。”
季颜栀低着头，向外退两步。
“这里是高级别墅区，方圆百里都是打不到车的。”顾以安的声音里添了一丝不疾不徐。
过了一会儿，看着她仍然在犹豫，他终于不耐：“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从来没有人能违抗我的决定。”
“三年前？你总是说三年前，我却一点儿也记不起认识过你这个人！你不会要告诉我，三年前是你夺了我的第一次吧？”
“有什么不会的？”顾以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开口。
季颜栀闻言猛地抬头，眼中的情绪变了又变，最后泪水汩汩涌出了眼眶。
“混蛋！你是个混蛋！”
她突然抓住了旁边一切能砸的东西，不顾一切地向他身上砸去。像疯了一样。
混蛋，顾以安！
就是因为他，一切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