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栀，是我，钱梓言。最近两天下雪，路上滑，你还是不要出门了。家在哪里？约好了时间后，我去找你吧。”
钱梓言的声音依旧温和有礼，让人感觉如春风拂面，言语间也是处处为她着想。
季颜栀却感觉浑身别扭。
刚刚她的男朋友才因为钱梓言吃醋，和她“冷战”，下一秒她就和钱梓言“畅聊”……
这总让她有一种对不起顾以安的感觉。
季颜栀顿了顿神色，收拾一下心情，缓好后才慢慢开口：“不用……我现在在老家呢。您回句短信就可以了，怎么还打电话过来了？”
她的声音很客气，也很疏离。
钱梓言抚着手机的手指僵了一下，想起来那天眼睁睁看着的，她和顾以安的恩爱……心上就不由自主弥漫一股陌生的忧伤感受。
小栀和他疏离是应该的，但是他却不想她这样疏远他，他想让她对他亲近一些，哪怕仅仅只是把他当朋友。
钱梓言抿了抿唇，又温和开口：“打电话来是因为，看你穿着打扮都很简单普通，我就知道你是个节俭的姑娘。我的话费很多，这样也方便些。”
“哦……那钱总，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有事情想找您谈一谈。”
季颜栀揪着衣襟，心跳和语速都很慢，现在的她，一想起钱梓言就是她那个陌生的“丈夫”，她就感觉莫名其妙的。
“小栀，后来‘a’有找过你的麻烦吗？”
钱梓言却第一时间不提“约会”的事情，柔和又关怀地扭转了话题。
他或许只是想提醒她，他们两个曾经亲近过，做过朋友，她不必这么疏远他。
季颜栀不傻，她能听出来。
可是，一想起钱梓言靠近她，可能是有目的的，一想起他就是当年买了她的人……她就实在摆不出好脸色给他。
季颜栀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对着电话缓缓开口道：“‘a’后来就没有出现过，更没有找过我的麻烦。钱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
话题又回来了，她依旧是这么疏远。
难道只是因为顾以安吗？
钱梓言心中苦涩。
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好感，她却连朋友都不愿意和他做。
钱梓言叹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随时吧。到时候我们去零点咖啡厅坐一坐……”
“不了，我去您公司找您吧，现在当提前预约了，到时候请您给我一些私人时间。”
季颜栀声音冷静，一阵冷意沁到了骨子里。
钱梓言皱眉，这才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单纯避嫌，小栀没必要对他这样冷。可是她现在的语气……却好像是心里藏了事情。
跟她即将要和他谈的事情有关吗？
钱梓言指肚揉过自己的太阳穴，柔和启唇道：“小栀，你可以不必如此疏远我。尽管只有几天的相处，但是我深深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真诚地想和你交朋友。”
“交朋友？钱总，我不和你们这种有钱人交朋友。”
季颜栀特别想这么讽刺钱梓言一句，可是对着他一直那么温文尔雅的态度，她又真的说不出重话。
他当初买她是没有错的，买了她，又靠近她，确实也没有错……
可是，他错就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