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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冷目看着流苏紫,流苏紫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她知道,这个女人如果是来刺杀云泽熙的,那么就一定将云泽熙恨之入骨,如果自己称自己是王妃的话,也一定只有死路一条,流苏紫笑了一下道:“姑娘,你不要激动,那个,我只是王府里的一个丫鬟。”
“丫鬟?”司徒月紧紧蹙着眉头道:“如果是丫鬟,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怎么到了这里?”
只单单是这一句话,流苏紫就知道了,这个女人对整个王府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无端端闯入了别人的家里,被别人的家里人逮到了然后质问一样。
只是此时此刻,保命要紧,她可不想自己还没有报仇,就先死在这里了,于是道:“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禁地啊,只是随便走走,喏,我的小花跑到这里来了,我来找它。”
恰巧野猫从旁边一闪跑开了,流苏紫胡乱瞎掰地说着,此时此刻,说完这一句话,流苏紫就又后悔了,她在想,要是这个女人让自己现在就把小花唤来,自己该怎么办?
“胡说!”女人根本不给流苏紫多想的机会,而是用自己手里的剑猛地挑开了流苏紫头上身上披着的斗篷,流苏紫只觉得自己就这样冷不防定的暴露在了外面。
月光淡淡的倾泻在了流苏紫的身上,就在流苏紫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司徒月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这个女人身上的光芒虽然看似柔和,但却让司徒月觉得折煞了自己的双眼,因为司徒月此时此刻看来,眼前的女人犹如嫦娥下凡。
“你是流苏紫!”
司徒月猛地想起来自己面前的女人究竟是谁了!
不错,眼前的流苏紫,正是她仇人的女儿,想起自己司徒家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父亲惨遭灭门,司徒月胸腔中的恨意,就犹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着。
听见眼前的女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流苏紫先是一愣,紧接着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自己仇恨的眼神,流苏紫就知道自己即将要大祸临头了。
果然,司徒月一手提着宝剑大声道:“狗贼!拿命来!”
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提着宝剑,剑尖快速的朝着自己刺来,流苏紫唯有的办法就只有快速的往后退,她知道,这剑不是道具,真正的刺下来,是会要了自己的性命的。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流苏紫被脚下的石头杂草一绊,顺势摔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流苏紫看见眼前女人手中的宝剑,应声而落,竟然断成了两、三截,流苏紫正诧异为什么自己摔一跤,眼前女人的剑会断落,再回头,却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此人,正是云泽熙。
云泽熙冷冷的看着司徒月,眼神凌厉,用唇语道:“还不快走,这里由我来处理。”
司徒月看着自己手中断掉的宝剑,她知道,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女人,云泽熙一定是保定了,虽然她不知道,云泽熙留着这个女人究竟还有什么用,索性纵身跃起,从围墙处逃离开了。
看着云泽熙陡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流苏紫自然是惊讶的,但惊讶归惊讶,流苏紫还在好奇的是,自己会不会也像那天那个丫鬟一样,被这个男人杀了灭口?
应该不会的吧,否则,刚才他不用救自己,直接让那个女人杀了自己,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流苏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才从嘴角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王爷,你、你怎么在这里?刚才的女人她……”
流苏紫的话还没有说完,回头看到的是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刚才的女人走得真快,就只剩下地上断掉的宝剑证明刚才的一切真的发生过。
云泽熙伸出一只手,将倒在地上的流苏紫扶了起来道:“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刺客,没有伤到你吧?刚才的刺客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把守不严格,本王害怕出事,所以这里才成为了禁地。”
流苏紫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轻描淡写,就把刚才的事情以及自己心里的疑惑遮掩了过去,唯一自己现在要解释的,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然,以这个男人的聪慧来看,自己说假话,一定行不通,所以流苏紫开口道:“我也是好奇,因为他们都说这里是禁地,不准外人进出,我之前看见你走过来就不见了,所以想进来看看。想不到,这里面真的好可怕,阴森森的。”
云泽熙原本紧绷的神经,这下才舒张开来,他原本以为流苏紫会骗自己,想不到这个女人却和自己说了实话,唯一不实的是并非是她亲眼看见他走进这个禁地,而是她的丫鬟。
“好了,不要怕,有本王在这里,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会保护你。”
云泽熙浅浅笑着,将流苏紫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他是知道的,若是自己迟一点来的话,这个女人,恐怕只是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了。
流苏紫靠在云泽熙的怀里,只觉得自己惊魂未定,若说刚才那个女人的宝剑是云泽熙打落的,而云泽熙手上并没有任何武器,却让那个女人全身而退,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云泽熙是故意放走那个女人的,而那个女人,也一定和云泽熙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可是那个女人居然叫自己狗贼……这一点,流苏紫却怎么样都想不通了。想来以前的流苏紫不过是一个呆傻的贵族大小姐,就算是到处惹是生非,也不会惹下这样的深仇大恨。再者,自己自从占用了这个身体以后,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流苏紫的父亲!
是啊,别人都叫流丞相老狐狸,而且她也知道,老狐狸并非是什么好东西,若说自己的这个‘爹爹’得罪了那个小女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云泽熙和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在这一点上,流苏紫百思不得其解。
流苏紫不敢再多想,就算是多想也应该是会自己房间里好好想,此次只是小小的发了一下呆,这才慌忙仰起头道:“多谢王爷搭救,若不是王爷,臣妾恐怕早已经惨死在了刺客的剑下。只是王爷,刚才的刺客为什么要叫臣妾狗贼?臣妾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流苏紫懂得什么可以问这个男人,什么不可以问,就如这个男人是怎么突然间出现在这里的,一定不可以问,所以避重就轻,流苏紫大可以询问这个男人关于这个刺客的身份问题。
云泽熙抱着流苏紫,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狗贼?我的小美人怎么能有这样的称呼?或许,她是你爹爹的仇人,本王这样说,你不会介意的吧?”
流苏紫摇摇头,浅浅一笑道:“我知道,爹爹做事很极端,臣妾也是看在眼里的,但是现如今臣妾已经嫁给了王爷,自然是嫁夫从夫,王爷有话尽管说便是。”
云泽熙笑笑道:“其实本王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你爹在朝中,曾经做过很多坏事,被他诬陷而被满门抄斩的,也不计其数,其他的,本王就不知道了。”
果然,还是因为老狐狸做的孽,而云泽熙,也果然还是不相信自己,这只能证明,云泽熙喜欢她,也不是多么的投入。不过好就好在,流苏紫弄清楚的是这个女人果然是自己的父亲欠下的债,如今是来找自己讨了,流苏紫当真觉得可笑。
流苏紫叹了一口气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她们经常挂在嘴上的吗?我从来没做过坏事。”
流苏紫说的时候,口吻带着淡淡的委屈感,只让云泽熙忍不住心疼,云泽熙转而别过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一只手轻轻的摩擦着流苏紫的脸颊,淡淡笑着。
流苏紫扬起脸颊,就看见在自己面前浅浅笑着的云泽熙,这样的一幕,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这样的云泽熙,温润如玉,脸上不再有戾气,不再是曾经在流听荷面前装傻充愣的草包,而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这不正是自己曾经朝思暮想,幻想当中的偏偏古装美少男吗?
打住打住!流苏紫‘真情流露’一小会儿,紧接着强行忍住了自己感情泛滥的冲动。
云泽熙看着流苏紫看着自己有些痴傻,嘴角的笑以更加浓了,曾经也有无数的女人这样痴傻的看着自己,但是流苏紫,却是头一次,不仅让他有些沾沾自喜了。
云泽熙的得瑟,流苏紫不是没有看见,索性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云泽熙的脸颊,而后轻声道:“王爷,有你真好。”
此时此刻不借机煽情一点,岂不是浪费了自己刚才有一点点动心的神情?
云泽熙不说话,只是笑笑,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流苏紫的手,冰凉的感觉便从流苏紫的手掌传遍了流苏紫的身心,其实流苏紫很不喜欢这样的温度,凉凉的,流苏紫曾经听说过这样的说法,手凉的人,心也同样手冰凉的,但是流苏紫从来都不相信这一点,因为,她的手心,永远都是有那么一些温度的,暖暖的,软软的。
可是她坚持,自己的心,其实很冷很凉。但是遇到这个男人,他不得不相信,因为她相信这个男人的心,比他的手还要凉。
“奴婢叩见王爷,叩见娘娘。”
还在沉思着,耳畔陡然传来了几个丫鬟的声音,流苏紫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回来了。
一股暖暖的香香的感觉扑鼻而来,流苏紫这才被云泽熙放了下来。
“本王转了一圈,还是回来了,看来,你的魅力不容小觑,本王再怎么走,都走不过你的五指山。”
云泽熙暧昧的一番话,只让流苏紫通红了脸颊,伸手摸去,原来,自己什么时候不仅仅是身体变得年轻了,就连心,都有了青春少女的青涩,流苏紫只觉得这不像是自己。
“王爷要喝茶吗?臣妾给王爷倒一杯茶如何?”
流苏紫只想转移话题,虽然说她也想和这个男人玩暧昧,但是暧昧的过了,是会起火的。
“嗯。”
云泽熙大步跨去,坐在了一边看着流苏紫,他知道,这个女人心疼丫鬟,又想着照顾丫鬟的家人,这才身边没有一个人服侍,于是道:“不如,本王再与你多招几个丫鬟,你瞧你,这里冷冷清清,身边没个人照顾怎么行。”
流苏紫这才意识到,自己将云儿、柳儿都打发了,自己身边眼下的的确确没有什么丫鬟。于是笑道:“不必了,云儿和柳儿臣妾使唤起来方便,别的还真不习惯,况且,臣妾就喜欢清静一点,人多了,反倒觉得不自在。”
流苏紫没说假话,要是自己吃喝拉撒都有一大堆人看着,哪里会舒服?总感觉一点隐私都没有了,更何况,谁知道是不是云泽熙要派几个人监视自己?
云泽熙点点头道:“那就依你好了。”
两个人就在这间房间里,流苏紫突然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拘谨感觉,好像是两个人在这个房间里,当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以前的世界,没有事可干,起码可以上上网看看电视,如今流苏紫才发现,自己果然是闷得可以,而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一点。
泡了茶,云泽熙倒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而流苏紫则是拘谨的站在一边,看着云泽熙不说话,今晚上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留在这里。
“王爷。”
流苏紫思来想去,终于鼓起勇气喊了一声云泽熙。
“嗯?什么事?”云泽熙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茶,看着流苏紫。
流苏紫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而后笑笑道:“没什么,臣妾只是突然间想到,王爷不是说了吗?要进宫面圣,有要紧事情要办,所以臣妾给王爷提个醒儿。”
“哦?”云泽熙一扬眉道:“你要不说,本王还真把这档子事儿给忘记了。不过,进宫之前,你是不是先要让本王用了晚膳再走?本王的肚子,到现在都还是饿的呢。”
流苏紫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不久前,搅了云泽熙的好事儿,让云泽熙一口菜都没有下肚,想着自己这边晚膳也应该是准备下了,这才忙道:“瞧瞧,臣妾真是不长记性,这会儿臣妾这边的厨子应该是做下饭了,臣妾这就去传晚膳。”
流苏紫说完,这才走到了房间门口,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传膳。”
流苏紫觉得,要是非的说来到这里的好处,那便是自己投生在了一处有钱人的家庭,不用干活,照样衣食无忧,天天在自己家里下馆子,爱吃什么菜随便点,做的不好了还可以换厨子,最好的是自己吃饭吃菜都不用花钱。
流苏紫觉得,自己是不是来到这里好逸恶劳习惯了,喜欢当个被人养着的了,竟然会喜欢上这种被宠着的感觉。
渐渐地,甚至连自己以前的生活,都快要忘记了。
的确,自己以前整天就是对着公司里的事情,想着怎么样提升业绩,想着怎么样赚钱,感情生活一团糟,现在看来,自己那时候根本是在虐待自己。
果然,有人宠有人养着,是极其好的。
晚膳的时候,云泽熙依旧腻死人得让流苏紫喂他,你一口我一口,喂来喂去,差一点恶心死流苏紫了,她不知道这样大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玩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好就好在饭菜尚且合口,有美食安慰自己,倒也凑合凑合的把时间混过去了。
直到看见云泽熙是真真正正的踏出了自己的房间,流苏紫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娘娘。”
流苏紫正想着自己小眯一会儿的时候,云儿、柳儿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大叫着。
“怎么了?”被搅了清梦,醒来以后又是无聊的感觉,这让流苏紫有点微微不悦的感觉。
云儿抢先道:“奴婢瞧见二小姐身边的丫鬟靖儿在池塘边上哭呢。”
柳儿也道:“对啊对啊,像是被打了一样,奴婢就想上去安慰她,却发现她在那里烧东西,好像是纸钱。娘娘,莫不是那靖儿的家里边死了人?可是奴婢只晓得是靖儿家里没人啊,是个孤儿,娘娘,王府里也一样森严,不准有人烧这种不吉利的东西的,要不娘娘趁机去教训教训她,好让她长长记性,二来,也可以杀杀二小姐的威风。”
流苏紫摇摇头笑笑,她只是感觉是自己将柳儿也带坏了,于是摇摇头道:“这倒是不必了,走,我们出去看看,那靖儿,想必也受了委屈了,否则不会躲起来哭,说起来,这还是因为我了。靖儿是我看中的人,若是能将她拉到我们这一边,必定是有好处的。”
流苏紫知道,以流听荷假慈悲的性格来看,自己今天上演的一出戏,应该是奏效了,那流听荷要不是打了这个丫鬟,她也不会去那里哭,只是流苏紫琢磨着的是,自己该怎么去将这个丫鬟拉到自己这一边?毕竟就算是人家受了委屈,也是她流苏紫害的。
思来想去,流苏紫觉得,还是自己在一旁看看再说,至于那丫鬟的委屈,就让同为丫鬟的柳儿和云儿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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