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何美姐想的周密。”傅朱朱忙说道。
果然,门卫们没有不认识傅朱朱的,更是没有任何怀疑,就让她们进了别墅。
然后,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上楼。但是,只有傅朱朱知道,何美那挎在肩上的黑色小包里,藏着一小瓶硫酸、一把水果刀。
傅朱朱不知道何美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毁了夏月凉的容,还是要杀了她?何美好像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何美了,她变得面目可憎,令人惧怕。
何美站立在夏月凉所在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夏月凉慵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应该是快睡着了。
傅朱朱惊讶地看到何美的眼中有精光闪烁,仿佛是猛兽看到猎物时眼中所放出的光!
“夏小姐,我来给您送牛奶。”
何美的声线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应该是刻意为之,低沉沙哑,像是年纪大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并且,还带有一点外地口音。
夏月凉没有丝毫怀疑地说道:“是罗姨吗?进来吧,门没锁。”
何美微笑着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傅朱朱因为害怕看到血腥的场面,早在一开始就说好了要在门口放风,此刻纵使有点好奇,内心仍然被恐惧占据,便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旁的墙边,等待。
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距离楼梯口很近的傅朱朱,将仆人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傅先生,欢迎回来。”
哥他不是出差去了吗?!
……
夏月凉将书放在膝盖上默默地读,安静的环境很适合睡眠,唯一的噪音便是她翻动书页时响起的轻微沙沙声。
没读几页,困意便毫不客气地袭来,眼皮越来越重,夏月凉索性合上了书,等待着女仆罗姨给自己送来牛奶。
睡前喝一杯牛奶有助于睡眠,整整一晚上都不会做多余的梦。
推门而入的女人,手中拿着的不是牛奶,而是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夏月凉警惕地翻身下床,睡意全无:“你想干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
何美阴森森地笑了,床头的夜读灯映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的面目看起来更加可憎,活像女鬼一样。
“我想干什么,我是傅琛的女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睡他的床!”
何美一步步逼近夏月凉,夏月凉不用想也能猜到她手里拿着的那个玻璃瓶,里面盛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节节后退。
“我要毁掉你这张脸,我没有输给你,我只不过是输给了这张脸!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的存在,就是让傅琛无法忘记她……”
夏月凉退到了窗边,
“反正已经死过一个了,不介意再死一个了!”
何美大笑着,向夏月凉扑了过去,手里拿着硫酸!
“哥!”
门外突然传来傅朱朱的惊呼,何美的手微微一抖,硫酸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玻璃瓶没有被摔碎,但里面的硫酸全部都洒了出来。
“何美,你想干什么?”
何美惊恐地转过头,就看到傅朱朱躲在傅琛的身旁,正大声朝她叫道。
而傅琛,手中的公文包都没有放下,似乎是急匆匆赶回来的,何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以为是傅朱朱告密。
“傅朱朱,你还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啊?”何美冷笑道。
傅朱朱愣了一下,瑟瑟发抖地拽紧了傅琛的袖子:“哥,不怪我,这不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都是她非要……”
她担心傅琛会怪她,一开始就把自己降级为何美的跟班,而不是帮凶,表明自己对何美要做的事一无所知。
一直面沉如水的傅琛,终于缓缓地开了口:“何美,你知道后果的。”
声音不大,措辞也并不严厉,但任谁都知道,傅琛眼中的隐怒。
他已彻底被触动底线!
听见话,何美脑中轰然一声,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下意识地退后半步,愣怔地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男人。
她知道,傅琛是真的生气了。
傅琛自从进门看了她一眼后,目光没有多停留片刻。他只微微皱着眉,紧盯着夏月凉。
“有没有事?”傅琛两步迈到她身边,认真地看着她。
看着傅琛眼里掩不住的担忧,夏月凉的心跳突然停跳了两拍,之后又开始狂跳。
她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她……还没来得及伤到我。”
既然何美敢做这样的事,她就应该做好承受傅琛怒气的准备。
果然,傅琛一听,眼中的怒气值呈指数上升。他冷冷地看向何美:“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
何美听见傅琛的话,一个激灵,泪水瞬间湿了眼眶。
为了傅琛,她等了这么多年,从芊芊去世到现在,她一直在等待。
拒绝了身边所有的追求者,只不过希望傅琛能多看她一眼,给她一个机会而已,为什么他这么狠心,这么多年的等待却只换回一句怒骂,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她。
本来她以为,只要她一直在傅琛身边,傅琛迟早会看见她。就算他放不下心里的芊芊,她也无所谓,只要傅琛不属于任何人……
但是偏偏出现了夏月凉,她凭什么?凭什么?
泪水夺目而出,何美哽咽着:“傅琛,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看不见我?她夏月凉有什么本事?她不就是长得有几分像……”
“住口!”一声怒吼打断何美的话,何美眼神闪烁着,看见傅琛眼底的怒火,她感到害怕。
站在一边的傅朱朱都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