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突然表情一变。?w≠w≥w≥.≥8≠1≠z=w≈.≥c≥o≈m
玩味变成焦躁。
焦躁最终化为崩溃。
双手于下一秒一齐出动,十指用力挠动头与头皮。
片刻后咬牙切齿,出郁闷至极地疯狂吐槽。
“等等,不对。”
“倘若这名卷污染者预测能力如此强,居然能准确预测到我会在十几天后,于夏景记忆世界里出现的具体位置,并精准锁定。”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定,其实我的相貌与身份,这家伙也预测了个**不离十。”
“如果他真的因此对我感兴趣,也就是说,未来我已经危险了。”
“搞什么飞机?”
“明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我啥事,最终却被女神大人,坑得生生变得与我密切相关了。”
吐槽过程中,崩塌度应声加快。
好吧,准确来说。
秦古是自个将自个吓至崩溃。
估计能做到这一地步的也没谁了。
崩溃了十秒。
表情一变。
冷静重回体内。
面无表情,伸手抓向前方,一堆冻成冰的海鲜。
手一扭。
卡嚓。
一道门毫无征兆地在冰冻海鲜堆里打开。
门后一片漆黑。
秦古大大松了口气。
总算到达梦境深处,不用再被夏景凄惨得如虚心剧般记忆所折磨。
夏景的梦境规模很小。
小得看上去就如同一个鸽子屋。
撇了撇嘴。
秦古毫不费力进入其内。
迎接他的依旧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嘴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外面黑,里面也一样黑。
幸好他现在神智还算清醒,否则指不定还会误以为,这里仍是梦境中心的边缘区域来着。
没有立刻开始搜找。
因为用不着。
呜呜。
低沉而拼命压抑的哭泣声,在这个黑暗梦境中持续传出。
传出方位固定。
不用说。
肯定是由夏景这个做梦者出。
思考了一分多钟。
移步。
秦古悄无声息向哭泣声出地靠近。
估计距离只剩下半米左右后。
停步,无语。
哭泣声明显是从低处传来。
可以肯定,估计这货又是蜷缩在地面。
偏脑袋想了想。
摸索着缓缓坐下。
“这就是你在冰窖里感应到的一切吗?”
“多么安静详和啊!”
冷不丁,秦古以带着三分玩味的声音低声开口,平静揶揄。
哭泣声一敛。
整个黑暗中似乎多了一分浓郁恐慌。
恐慌源地,就在半米左右开外。
嘴角一咧。
秦古眼中一冷。
悠然继续道。
“不对,并不是那么安静详和。”
“你听,听到外面传来你姐姐被卷污染者,一点一点撕碎身体时,拼命压抑的痛呼声吗?”
“声量虽然很低,却绝不是听不见。”
随即黑暗中,一声声痛苦至极的轻呼声。
在同一瞬间隐现,声声不停。
半米开外,呼吸声陡然变得粗重而急促。
梦由心生。
即便只是获得少量源力的人,只要做梦,他想到了什么声音,一般都能轻松出现于梦境中。
一丝坏笑浮现。
秦古狐疑再道。
“你闻!”
“是不是闻到你父母与姐姐在死亡之际,出的浓郁血腥味?”
声音一落。
黑暗中隐约的血腥味开始浮动。
而且味道越来越浓。
嗖!
一道劲风响起。
秦古在黑暗里向后一倾。
劲风擦面而过。
显然某人因承受不了这种沉沉压力,攻击了。
“闭嘴!”
“你是谁?不,不管你是谁,滚出我的梦境。”
“他们不可能流血,因为他们是死在梦境里的。”
马景颤声,以充满仇恨的声音大声咆哮反驳。
敌对之意浓郁似海。
眼睛一眯。
秦古惬意地将双手抱着后脑,轻松从地面一跃而起。
悄然向后退出三步。
毫不留情地淡然讽刺。
“哟,看来你还没疯,居然还能清醒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头脑清醒,却仍旧躲在黑暗中哭,算什么玩意?”
右手轻轻一挥。
光符动。
柔和光芒照亮整个黑暗梦境。
一个空无一物,简陋至极的梦境空间中。
夏景如孩子般蜷缩成一团。
双手抱腿。
脸上依旧有泪痕。
抬起脑袋。
以仇恨眼神看向秦古。
突然而至的光芒,却令他又一次将脑袋重新埋入腿间,如同受惊羊羔。
一股气。
在看到这一幕时,快在秦古心底窜起。
上前。
脚一抬。
砰!
一脚不分三七二十一,重重踹上夏景侧脑。
踹得他向左一滚。
整个人在地面翻滚了七八圈后。
直接五体投地,趴在地面。
挣扎。
却半晌都爬不起来。
心中的气在夏景被他强行换了一个姿势后,总算减弱了一些。
秦古满意点了点头。
随即脸一板。
冷笑低骂。
“什么没有血?”
“这一脚让你感觉到疼痛了吧?”
“在梦境中比现实里放大十倍的痛感,你亲身体验了一把后,现在还认定有没有血,以及是否在梦境中,有区别吗?”
“你可知你的家人在死亡前,承受了什么?”
夏景趴在地面的身体,停止挣扎,瞬间开始剧烈颤抖。
目光一变。
秦古大义凛然地高喝。
“刚才的一脚,是我代替你父亲打的。”
“不管他的工作如何卑贱,但他却是用这一份卑贱工作,将你养大成人。”
“谁都可以嫌弃,但唯独你不可以。”
双手用力一撑,夏景挣扎着从地面爬起。
张嘴。
嘴里吐出一团源力气团。
一半为白,一半为黑。
比重相差无几。
秦古眼瞳一缩。
危险啊。
这家伙明显已经到达临界点,随时有可能转化成一名真正污染者。
再度爬起的夏景。
眼里没有怨恨,却再度充斥上浓郁死灰。
看来打击力道还不够大!
秦古心中快得出一个简单结论。
结论一出。
想都没想。
几步窜出,左脚一提。
砰!
脚背精准踢上夏景下巴。
势大力沉的一脚。
夏景整个人被踢得向后凌空倒翻。
翻出四五米远。
砰!
毫无任何防御地,再一次重重五体投地摔落地面。
秦古一脸正义,握拳严肃道。
“这一脚是替你母亲踢的。”
“她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一针一线为你织成一件线衣,那是价格高低可以衡量的吗?”
“错,那是一名母亲对孩子最深沉的爱。”
“你亲手将它扔弃,扔掉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心。”
夏景全身一颤。
艰难地从地面爬起。
整个人都在颤抖摇晃。
一行眼泪,从灰败至麻木的眼睛里淌出。
可惜眼神并未因此出现多大变化。
秦古嘴一歪。
突兀感觉有点牙酸。
酸爽的滋味让全身都不得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