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拓拔野身上望去,不知这少年是何方神圣,突然大喇喇的说话。
科沙度心想瞧你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来。当下回身冷冷的瞧着他。
拓拔野听科沙度喋喋不休说了半晌,威逼利诱,尽是要让科汗淮转投水族,不帮着蜃楼城,心中老大不耐,对子逸大哥以及子逸又屡次刁难,更添愤懑,再听到他口吐狂言,要将这里夷为平地,心头火大起,心想:“他奶奶的,不出点镇得住场面的东西,还压不了他这猖狂之气。”
拓拔野挑了挑眉毛道:“野少爷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这夷平驿站,攻打蜃楼城的命令,是你下的呢?还是水族烛真神下的?”
科沙度冷冷道:“老夫可没这权力,自然是烛真神。”
拓拔野皱眉道:“不知是烛真神大呢?还是神帝大?”
科沙度微微一楞道:“神帝大。”
拓拔野哈哈笑道:“不知道科老爷子识不识得字,认不认得这个牌子呢?”从怀中缓缓掏出神木令,高举过头。
厅中众人无不吃惊,科沙度变色道:“神木令!”
拓拔野突然厉声道:“见此神令,如帝亲临!科老妖,还不跪下听旨!”
科沙度措手不及,只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心中惊疑之极,转过千百个念头:“这小子怎会有神木令?”脸色登时惨白,说不出的难看。
见科老妖跪立当场,形势急转而下,众人心中无不大快,但没有一人敢笑出声来,心中均是惊喜困惑不已:“这少年是谁?为何竟有神木令?”
原先拓拔野坐在雨师妾身边,并不起眼,相较子逸来说更是暗淡无光,这会儿陡然亮出神木令,不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雅*文*言*情*首*发』
拓拔野嘴角微笑,却突的想到自己这般不顾子逸大哥亮出神木令,子逸大哥会不会生气?
偷眼瞄去,却见子逸嘴角含笑,心下大松,口中却依然厉声道:“神帝有令,水族所有军队立即退回自己领地,永不进攻蜃楼城。敢违抗者,五族一同讨伐!”
科沙度大惊,又听到拓拔野懒洋洋的声音:“科老妖,听明白了么?还不领旨?”他只得伏地磕头领旨,缓缓站了起来。众人大喜,微笑相望。
拓拔野眼见自己一出手,便化解了一场浩劫,心中得意,挥手道:“行啦,你退下吧,赶紧带着水妖走得越远越好。野少爷要吃饭啦,瞧见你便大大破坏胃口。”
一边朝纤纤挤眼微笑。纤纤格格笑个不停。
科沙度心中怒极,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走了出去。群雄轰然大笑。窗外蹄声骤响,人影闪动,转瞬间偃旗息鼓走了个干干净净。
众游侠欢欣鼓舞,极为振奋,纷纷上前向拓拔野行礼。
拓拔野一生中还从未象今日这般受众人瞩目,心中得意,偷眼望去,瞧见雨师妾掩着嘴吃吃而笑,子逸也是微笑不语。
其中一汉子道:“蜃楼城真是得道多助,想不到连神帝也出面帮忙。不知少侠怎生称呼?”
拓拔野颇有些不好意思,报了姓名,于是众人纷纷以“拓拔少侠”称呼,一时间弄得他面皮微红,连忙喝酒掩饰。
子逸这个时候才觉得拓跋野有了今后轩辕黄帝的一丝神采,先前更多的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驿站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老头,原以为这驿站将被水妖清除,正心中揣揣,岂料奇峰突起,形势陡转,自己的生意又得以保全,狂喜之下几乎痛哭失声,大声宣布今日所有酒菜免费。
众游侠更加大喜,三五成群,觥筹交错,喝得烂醉。酒一入肚,胆子登时便大了,与科汗淮、子逸、拓拔野开始称兄道弟。
科汗淮不惯与人热络,只是杯到酒干,并不说话,但心中却也颇为欢喜,心想倘若此事这般了结,那当真再好不过。
但心却又隐隐有一丝莫名的担忧,总觉得以烛龙、天吴等人的脾性,此事不会这般轻易了结。
科汗淮只是性格疏淡,给人的感觉还是极好相处的,子逸给人的感觉就有些冰冷了,不过众游侠只是觉得像他这样的少年天才有些傲气也是难免的,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个时候拓拔野突然朝雨师妾走去。
雨师妾的脸庞在烛光中若隐若现,一颗泪珠晶莹剔透,悬挂在下巴上盈盈欲坠。
拓拔野心中疼惜,伸手去擦拭,说道:“眼泪袋子,怎么又掉泪啦?”
雨师妾扑哧一笑,纤指将眼泪拨落,流到掌心。她将手掌张开,泪珠在掌心微微晃动,突然掌心腾起丝丝白气,那滴泪珠变成一颗珍珠也似的透明珠子。
雨师妾从头上轻轻拔下一根红发,从那泪珠间穿过,串成链子,然后替拓拔野挂在脖颈上。
拓拔野笑道:“这是什么?”雨师妾低声道:“小傻蛋,这是姐姐为你流的眼泪。只要今后你能日夜挂在胸前,姐姐便欢喜不尽啦。”
这边拓拔野正与雨师妾正黯然离别,那边子逸看着心中也是不住叹息。
此番离别,拓拔野和雨师妾再相见怕是要到数年后的雷泽城了。
待子逸缓过神来,雨师妾已经红发飘舞,衣袂如飞,刹那间便到了门外。龙兽嘶吼,蹄声如雨,瞬息远去。
拓拔野追到门边,屋内人声鼎沸,杯盏碰错,屋外风吹树浪,月隐黑云,人影全无。只有一缕幽香犹在怀中。
拓拔野怅然若失,子逸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个时候纤纤突然道:“我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你好在哪里,怎地她就那么喜欢你?哎,女人心海底针。”
不得不承认,纤纤虽然刁蛮任性,但她小小年纪一而再再而三的语出惊人,还是很容易让人忍俊不禁的。
科汗淮叱道:“纤纤,你小女孩家知道什么。”
纤纤道:“我可不小啦。再说这家伙又有多大?那还不是和爹爹的老相好又亲又抱的么?”
科汗淮拿她没辙,只有苦笑,朝着拓拔野摇头道:“小兄弟,小女素来口不择言,你只当没听见便是。”
随后便和一旁的子逸聊起来,科汗淮不喜言辞,但遇到子逸后不知怎的,对这少年很是好奇,经常闲聊。
是因为他是金族人,而自己想要从旁侧击的了解到关于她的一些事吗?科汗淮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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