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看到她用筷子的另一头戳了戳她的脖颈深处,一枚浅色的牙痕印在那儿,这才明白她所指何意。
只是却没想到会碰到菀儿,所以才乱了心境,看来这女人还有些用武之地嘛。
于是用筷子夹起她放在自己碟子里的那块肉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寞兰也会心的咧嘴笑了,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的微笑,想这轩辕辰逸还没糊涂到家,有救,有救。
虽然早上没有吃饭,此时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寞兰也没有多大的胃口,只是时不时的夹一筷子送到自己的嘴里,或者给轩辕辰逸夹些饭菜,虽然两个人没怎么说话,但是看向对方的眼神却满是柔情。
太后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看这两人看待彼此的眼神,怕是真的要抱孙子了。
眼看着太阳一路向西,染红了整个西天,这一顿膳食也到了快收尾的时间了。
寞兰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家庭宴了,纯粹是浪费时间,一顿饭下来身子跟散了架似的,真想爬床上来个长眠。
说道长眠,寞兰这眼皮就粘一块了,平时习惯了午休,今儿这一天都没有歇息,这副身子骨难免撑不住了。
轩辕辰逸很快注意到了,连忙伸手揽过了她将要倾倒的身子,对坐在正座上的太后说道:“母后,姘儿的身子还在治疗期间,不能太过劳累,儿臣想带她回房休息,还望母后恩准。”
“准啦准啦,快去休息吧,别累坏了她。”太后看着这一对人,恩爱似漆,连忙准了。
倒是一旁的苏菀儿在看着轩辕辰逸抱着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时,眼神里不免含了些许落寞。
“菀儿呀,不要怪姑妈心狠,你势必是要母仪天下的,而轩辕辰逸哀家也断不会让他成为这一国的君主,所以你与浩宇才是良缘。”太后待那两人走后,语重心长的对坐在一侧的苏菀儿说道,随后吩咐下人撤换了一桌子的膳食,就看到一位身穿黄袍的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此时坐在凳子上的苏菀儿连忙起身行李,“臣妾参见皇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皇上看了眼旁边的女子,又看向了自己的母后。
“好啦好啦,赶紧用膳吧,都是一家人,怎么还那么多礼数。”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嘴里还不快的埋怨道。
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轩辕辰逸一路抱着寞兰,看着怀里的女人睡得这么安逸,轩辕辰逸都不忍心把她吵醒,只能让脚下的步子轻了又轻。一路上碰到的下人都被他制止住了声音。
来到寝宫门口也是轻轻的将门推开,走了进去慢慢的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了窗前的书桌旁边,看着窗外的夕阳一点一点的下沉下去,最后全然由黑暗吞噬。
轩辕辰逸随手点燃了旁边的烛台,拿了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起来,却完全看不进去,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带她来自己寝宫的时候。
看她在这个桌子上睡了一夜,而自己却看了她一夜,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面闪过一道黑影,轩辕辰逸立马察觉到了,翻身从窗户里跃了出去,连烛火都差点熄灭了。
自己的寝宫地处偏僻,一般的人是不会跑到这儿来的,除非是知道的人。
果不其然,轩辕辰逸现在漆黑的庭院里,看到远处水榭里亮着微弱的烛光,折射着一位女子的影姿,不用看轩辕辰逸也知道是谁。
上了水榭,轩辕辰逸就看到苏菀儿站在水榭中央,只是身上早就换了一身桃色云雾烟罗裙,正称的那身雪白的皮肤娇嫩似水,头上的凤冠也被她拿了下来,此时的她看着犹如未出阁的女子去幽会自己的情郎。
“菀儿,你这是……”
“逸哥哥,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苏菀儿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俊美的容颜更胜少时,当时自己也算是倾城的女子,却也不及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自是一见,彻底倾心,却成想……
轩辕辰逸没想到她会以这副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没有想到会张口问出这句话,看着她满眼的落寞,轩辕辰逸不禁回想起刚认识的时候。
就是在这个水榭,当年是母后住在这儿,自己跟着母后正在这处水榭百~万\小!说时,突然之间一个粉嫩嫩的小丫头闯了进来,直接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冲着自己笑。一个女子如此的不懂矜持,很是让人介怀。
之后每天都会见到她,后来还扬言将来要嫁给自己,一开始自己还很介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深陷,直到那天她成亲,成了别人的新娘,也是在那天自己退去了战甲。
“为何今天会如此问?”轩辕辰逸平静的问着她,看着她一日胜过一日的娇颜,有些心疼。
“只是想知道逸哥哥还记不记得儿时菀儿对逸哥哥许下的诺言。”苏菀儿一句一句的说着,声音如轻闲的小锤似的敲打在轩辕辰逸的心上,然后一步步的向他靠近,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继续说着:“那时的你我也像现在一样……”
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延伸到池塘中央,凉亭没有掌灯,寞兰侧坐在凉亭的长椅上,后背看着柱子,借着月光看着池塘里的鱼儿来回的追逐,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水榭那边,那两个折射出来的暗影由一开始的分离到后来的重合。
寞兰猜不出此时的两人在做着些什么,也不想去猜测,毕竟跟自己没有关系,也懒得操那份心,只是心底里那一份沉静不知在何时已经被自己练的那么沉,一丝波澜也没有。
手臂上的小东西缓缓的缠绕着,在自己的衣袖里睡了一整天,晚上更适合活动,小家伙刚一露出头就立马又缩了回去,这一明显的动作,显然是周围有异动,蛇的敏感度可是远远大于人的。
果不其然,远处一道人影正缓缓向自己这边移动,待看清楚时才发现这不就是今天审讯自己的皇上吗?
看这一身暗色的龙袍,虽然没有轩辕辰逸漂亮,但也是人中龙凤,气宇不凡啊,二十一世纪的官二代加富二代。
“如此花前月下,皇嫂怎么独自一人赏月呢?”轩辕浩宇老远就看到水榭里的那一幕,却不去捉奸,偏偏来了这里,没成想还有和自己一样心境的人。
寞兰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就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懒得正眼看他,更别说起来行礼了,悠悠的回问了一句:“皇上不也如此,独自一人吗?”
机智的女人永远只会提问不回答。
轩辕浩宇赞赏的看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女子,随性不羁的样子完全不把自己当皇上,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选了个不近不远的位子,也坐了下来。
试问哪个女人见了皇上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哪个女人面对皇上太后的问责还能如此的不急不慌,说的头头是道,仔细回想起来她在御书房那一番论罪,轩辕浩宇再也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寞兰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随即用手里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小树枝撩拨了一下水面,立刻一圈一圈银白色的涟漪在月光的照耀下荡散开去,看着远处不断消散的阵阵涟漪,寞兰又反问一句:“皇上为何如此发问?”
然后扭头看着一旁坐着的男子,突然唇边荡漾一抹娇艳的笑容,紧接着问道:“难道……皇上是,不希望姘儿的病被治好吗?”寞兰故意口气停顿了一下,末了还提高了语调。
呵呵……干笑了两声,轩辕浩宇尴尬的说道:“皇嫂见笑了,朕当然是希望皇嫂能恢复正常了。”轩辕浩宇看着那么一双透亮的眸子,深的让自己看不到底,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微微上翘的红唇,勾人心魄。
撇开那张近在咫尺的帅脸,寞兰重新又靠回了柱子上,一脸的默然只是平淡的张口说道:“正不正常不都在某些人的一念之间,既然如此麻烦,何不来个当机立断斩草除根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轩辕浩宇听她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心里倒是有些汹涌,隧沉声问道。
“皇上敢说王爷身上的毒和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寞兰继续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口气诉说着这件事情,似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而一旁坐着的轩辕浩宇在听到她说的这句话以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她看去,看她一副丝毫不起波澜的面容。
“我……”轩辕浩宇惊讶的张了张嘴巴,眼神却变得异常深邃起来。
其实是想否认的,可是在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时却只能使自己张开了嘴,话却停在了嘴边。
抬头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寞兰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轩辕辰逸身上的毒果然和他有关。
突然间,寞兰看着他笑了起来,张口说道:“如若是我的话,就不会如你这般,让他活到现……呃……”寞兰话还没说完,脖子却突然被人用手掐住了,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女子无才便是德,聪明的女人往往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轩辕辰逸一脸冰霜的看着手里的这个女人,一边说着冰冷无情的话语,丝毫没有顾及此时此景。
嗅觉灵敏的小条感觉到寞兰全身的不对劲,在她手臂上快速的缠绕着,在寞兰伸手抓住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腕时,小条突然从寞兰的手腕上直起了身子,迅速的朝着那只不认识的手臂咬去,然后又迅速的松口,缠绕在了寞兰的手臂上。
只听的闷哼一声,轩辕浩宇赶紧用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被咬的手腕,向后倒退了几步,看着对面同样坐在长椅上不断喘息的女子。
她手臂上缠绕的是什么?轩辕浩宇定睛一看,是蛇,是蛇啊。这女人竟然养了一条蛇做宠物,此时再次看到她的笑容,却犹如魔鬼一般,回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嗜血一般。
小肚鸡肠的男人,自己从来都不喜欢,要么狠,要么忍。
哼!寞兰轻哼一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慢慢的朝轩辕浩宇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说着:“女子无才便是德,聪明的女人是该死,不过死也有当今的一国之君黄泉相伴,我这也算是死得其所啊,嗯?皇上说是不是呀?”突然寞兰将脸整个凑到轩辕浩宇面前,带着些许阴森的笑意,直吓得轩辕浩宇向后一退,坐在了后面的长椅上。
手腕上适时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感,让轩辕浩宇浑身都颤抖起来,可想而知这条蛇的毒性有多强,如果再不制止,恐怕自己很快就会……轩辕浩宇不敢再往下细想,此时此刻一腔的怒火全呈现在了眼神当中,朝着对面的那个女人发泄而去,真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血窟窿出来。
“据我估计,不到半柱香的时刻,这个国家就要改朝换代,另立新主,到那时……”寞兰故意说的吞吞吐吐的,眼神时不时的轻瞟一下身旁不断运功解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