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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大气镇青齐(1 / 1)

秦琼面色一变,沉声说道:“润甫兄,你这次却是失策了,怎能让小孩子参与进去?”

贾润甫的震惊顿时止住,张口结舌,想到秦用的事情,一张大笑脸刷一下变红了,垂头答道:“这个,二哥,这件事儿,是我考虑不周。”说完这句话,他侧目偷着瞪了秦用一眼-都是你多事。

秦用向他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张口比划道:“抱歉了,叔叔。”

秦琼随后缓缓盯着他,神色既关切又责备,不过,并没有教训他。随后抄起水猴子的尸体,转身回去了,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道上扣着各人的心弦。

不久,众捕快纷纷找到秦琼,一起回衙结案。秦琼把水猴子交给樊虎处理了,将事情的经过大致一提,请樊虎一并报告给县衙徐大人,自己则是领着秦用,与贾润甫回到家。

到了家,秦琼让小丫鬟生火做好饭,终于说了一句话:“用儿,你闹了大半夜,早就饿了吧,先别想别的,有些事情吃饱了再说。”

“我。”秦用听了秦琼关怀的话语,鼻子一酸,嘴唇一瘪,就要哭出来。

秦琼一看,心道:“这孩子,我又没责备你,你怎么像是很委屈的样子呢?”不禁笑道:“怎么了,要哭鼻子吗,我的小英雄。”

秦用脸涨得通红,极力争辩道:“我哪是在哭鼻子,我只是很兴奋,不,很高兴。”正当秦用挺着小腰板,拿出十足气势争辩的时候,他的肚子却不配合地咕噜两声,似乎在嘲笑它的主人:“是吗?”秦用的气势瞬间泄了下来,咧着嘴笑道:“孩儿好没用,平时吃那么多,踢了两脚就饿了,还是爹爹厉害,两拳就能震死那个坏蛋。”

秦琼正色道:“虎儿,你还小,多吃饭才能长个子,长气力。像水猴子那样的大恶人也不是现在的你能抵挡的,小孩子就要玩小孩子的游戏,以后莫要掺合大人的游戏。”

顿了顿,接着说道:“也不要整日跳脱,多多跟先生读书习字,行止要大气稳重,小打小闹始终成不了台柱。”

秦用挠了挠头,看着脚底,答道:“是,孩儿知道了,孩儿认错。”

“真的错了?”

“那么,你错在哪里了?”

“我错在,没有事先向义父禀明情况就私自把事情做了。”

“仅此而已吗?”

“那还有什么?”秦用被问得没词儿了,只好沉默不语。

秦琼笑道:“好了,用儿,你虽然错了,其实错在小处,从大的方面来说,你做的很对。因为,水猴子一日不除,就会有更多的人们受到伤害,你小小年纪能以除掉水猴子为己任,说服润甫兄协助,以自己设下陷阱捉拿水猴子,是有大义、大德、大智、大勇的表现,正所谓仁者无敌,义者无愧,勇者无惧,从这里说来,你做得很对。”

说到这里他气势昂扬,眼中闪着明亮的光彩,非常高兴,显然他对秦用的做法持赞赏的态度。

接着,话锋一转,沉声道:“当然,小错也应当改掉,你年纪还小,不该自不量力,妄图以弱小之躯和他搏斗,你呀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秦用眼观鼻,鼻观心,频频点头,傻笑憨然。

贾润甫在旁边听着,脸上火辣辣的,他并没有看见秦用差点被水猴子摔出去,但是秦琼说的话无疑在他心上压了一鼎巨石。

历城县衙历时数日,终于将水猴子彻底“抓捕”,徐有才听樊虎报告完毕之后,对秦琼击节赞赏,称秦琼是神拳无敌,从此,秦叔宝之名彻底镇住青齐二州。

不久后的一天,秦用正在树上练习穿花绕树身法,老远看见一个青年向这里走来,此人身长九尺,腰板挺得倍儿直,穿青挂皂,腰中缠着一条秀带,背后背着一对兵器,头上扎着发髻,用毡布罩着,白净红润的脸膛,一字眉睡凤眼,眼神澄静,显然功夫不浅。

这人大步流星,从山道一晃而过,步履悠闲自得,很快就来到两棵柳树下面。他略一打量秦用,说道:“玉虎,你刚才踩着树叶,弹到上面那根树干上的时候,虽然把真气往上提了,可是注意力还在脚下,意与气不能相合,守不住自身,所以震到树枝了。”

秦用见到来人,满面堆笑,手脚一松,以头下脚上的姿势从树上掉了下来,在离地还有一尺高的时候猛然拧腰旋身,耍个漂亮的鲤鱼打挺,轻飘飘的拔起两尺,缓缓落地。

跑到这人面前搂着他的腰喊道:“安伯,孩儿见您回来了,一时兴奋才失手的。”

来人摇了摇头,俯身捂着秦用的手心,说道:“玉虎,方才那招可是华而不实。”

秦用咧嘴露出两颗虎齿,笑呵呵道:“安伯,我还是个孩子而已,只能舒展舒展筋骨,哪能连那些真格的东西,等我长大了,你就会对我刮目相看。”

安伯?能被秦用以此称呼的人,就是秦琼的结义大哥,亦父亦兄的秦安了,他至始至终都是以秦家老管家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能调教出秦琼这般人物的少年,可不能等闲视之,因此,秦用少不得磨着秦安。

听到秦用如此奇葩的回答,秦安一愣,仔细一打量他,点点头,道:“咱们回家吧。”

秦用原本以为安伯这个武痴会和他探讨一下,却不料他把话题岔开了,这是怎么回事?秦用非常疑惑。

他哪知道真正痴迷的人,决不执着于丁点的争执,而是早就定了目标,以毫不动摇的赤诚之心去求索。

秦用想不明白就甩甩脑袋,一马当先,赶在秦安之前跑到秦家,在院中喊起来:“奶奶,娘,安伯回来了。”

这一闹,原本静谧的院子,瞬间喧嚣起来,老太太的房门打开了,秦母被丫鬟小莲搀扶着走了出来。

贾氏的房门开了半扇,丫鬟小玉侧着身子轻轻地走了出来。

秦母颤颤巍巍地问道:“孙儿,可是秦安回家了?”

还未等秦用答话,秦安一个箭步走到秦母面前,扑通跪倒,扶着秦母双手说道:“娘,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让你挂心了。”

秦母絮絮叨叨地说道:“秦安,快起来,起来,让为娘看看。”夫人用手仔细的摩挲着秦安,头,脸,肩膀到手,最后抓着秦安的手,一边朝屋里走,一边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都长这么大了,应该为你找个姑娘了。莲儿,快去给我儿炖一锅野参鸡汤。”

秦安一听老太太这么说,不由得面色通红,坐立不安。

秦用瞟了他一眼,无声无息地溜了,直到秦母喊他吃饭才出来。

贾氏身子有喜,不便出来见大伯,在内房吃饭,只有让小玉代为问好。

秦母亲手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正在衙门当差的秦大捕头也被早早的叫了回来,今天是难得的小团圆之日,秦母先是拜了秦家的列祖列宗,再和“秦彝”单独聊了一会儿,出来之后,频频向秦安劝菜。

秦安现在哪有一点在外面的威风,老太太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秦母怎么说,他就如何答应。

秦用在一边遮掩偷乐,只要见秦母看向自己,就夹起一块排骨,送到嘴里。没想到,他一心多用,有一块骨头太硬,突然硌了牙齿,猝不及防之下失口咳了两声。

秦母瞪了秦用一眼,道:“用儿,你真是太顽皮了,不好好吃饭,卡着喉咙了吗,快让小莲姐姐看看,小玉拿醋去。”

老太太却是连身子都没动一下,继续与秦安唠嗑,还把肉里的骨头和刺都给剔出来了,今儿个是把对秦用的宠溺用在秦安身上了。

秦琼见了,忍着没敢出声,看向秦用的眼里,满是调笑的意味。此时,秦用更是滑稽,硬是被小莲灌了几口酸醋,到后来,他一想起今晚这个情景,就不自禁地笑道:“奶奶对安伯的疼爱,害的我吃了很多醋。”

秦琼冷不丁子说了句:“嗯,好酸啊。”秦母这才想起二儿子也在,一摸太阳穴,心道:“年龄大了就是爱忘事。”遂说道:“叔宝,今天你大哥回来了,为娘心里高兴,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孩子太老实了,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媳妇,这是为娘的失误,你在衙门工作,认识的人物多,对附近百八十里的人家知根知底,你就用心为你大哥物色一个出色的姑娘,行不行?”

秦琼一听老夫人这么说,心脏猛然一抽,差点把舌头吞进去-什么?他暗中一瞧秦安,心道:“我这当徒弟的给师傅找姑娘?”霎时,二爷的淡金脸色,就红润起来,比平常健康许多了。

众人吃罢饭,母子二人接着唠嗑,秦安一再劝说,老妇人歇息了一会儿就休息去了。秦琼看着秦用,温声说道:“用儿,小孩子要早早睡觉,睡足了,才能长得又高又壮,你快去睡吧。”

“有内情!”秦用在心中呐喊,往常这个时候,秦琼若闲来无事就给他讲史家典故,现在却要把他走。“莫非义父和安伯有要事相谈?”秦用一脸不解之状,憨憨地说道:“可是,爹爹还没有给我讲故事,我睡不着觉。”

嗯?秦琼心道:“你这孩子,往常这么聪明,今天却是这么死脑筋,莫不是故意的吧。”秦琼疑惑地盯着秦用,盯得秦用背后凉飕飕的,只好求助安伯。

秦安叹了口气,心道:“有个聪明的孩子真不好管。”

他笑了笑,劝道:“叔宝,用儿少年老成,现在正是需要有人扶路的时候,就让他跟着我们吧。”秦琼听了,长吁一口气,神情变得颇为落寞,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下来,他缓缓地说了他今天遇到的事情。

却说在历城县青龙镇东南有个象山村,村中有一家富户,叫赵大富,他看中了村头那片肥沃的土地,就和官府勾结,强行低价收买了,把村中大片人家的死活弃之不顾,所以,其他人联名将赵大富告到县衙。县官私底下收了赵大富的打点孝敬,就让赵大富又加了点钱,就不了了之。而且,赵大富为了家里的安全,花重金从监牢购买了十个重刑犯人,而混蛋徐大人竟然答应了,被秦琼知道,就想起自己当初对樊虎说过的话:“躬身为役,听人使唤,拿得贼是他的功劳,起的赃进了他的腰包;至于尽心竭力,拿住盗匪,他暗地得钱卖放了,反而坐我诬良的恶名,若是一味掇臀捧屁,邀谄媚上,诈害弱民,这便是畜生所为!”一直郁结在胸。

秦安听了,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表面上沉默以对,良久,才说道:“叔宝,这也不是你的错,我虽然经常在外做生意,也能听闻,自从你们兄弟做了捕快班头之后,咱们济南府的百姓,确实少受了很多人祸,你的大名也被乡里乡亲交口称赞。往日那些为祸乡里的家伙也收敛了很多,如果想为更多的人伸张正义,要么把职权升高,要么起义造反,若是你不愿意同流合污而又不准备造反,那就只有在军中为将了。”

秦琼默然不语,秦用却是突然说道:“义父,孩儿倒是认为,您应该继续做你的捕快,如果您不愿意同流合污,也不愿意邀媚卑躬,就应该顺应潮流,无论别人好坏都应该结交。将所有的关系都围拢好了,爸爸就可以从有财之人那里取财,从有势之人身上得势,反过来帮助被欺压的善良之人,这样不就行了?”

秦安,秦琼二人听了,心中一震,这可不是聪明的范畴了,这是一种看透大势的睿智,秦用刚才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纵横借势”的捭阖之术。小孩子总归是小孩子,小孩子再怎么聪明也还是单纯的,这种权谋之术,没有切身参与的话,是无法表达出来的,他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

秦用一抬头,却看见秦安和秦琼两个人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表情极为疑惑,秦用这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这应该是一个孩子正常的思维啊,遂作不解状,道:“拳法上有借力打力的技巧,孩儿认为父亲应该借势打势。”

秦琼闻言点点头,说道:“师傅,用儿的想法虽然过于天真了点,仔细想想,却也是一条可行之路,如果我再对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稍加约束就可以了,当然作恶多端之人,就是逃得了法网,也逃不出人祸。”说着,双目闪过一道杀气。

秦安说道:“叔宝说得对,法网抓不了的人,只有人才可也只得是人制人了。”

昔日,韩非子穷经皓首提出法治天下,却未窥破人心,虽得立法,却被私欲枷锁,焉能让法制己?而太史公唾弃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一语将法家掀了底,也一直让武者蒙上灰名,却不知:世间长流不平事,水流柔转向下击不平则鸣。除了勇武,凡夫俗子还能依靠什么打破人为的枷锁!世上私欲不平事多如牛毛,怎么能少的了侠客呢?

忽然,秦琼面色一转,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傅,叔宝心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是不吐不快,请您谅解。”

秦安一愣,“哦?叔宝,你想说什么?”

秦琼道:“今天,娘给我出了个难题,叔宝想问问您的意思。”

秦安一听,瞬间涨红了脸,连忙说道:“叔宝,你身为捕头,常年奔波在外,家里就交给我吧,我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婚姻之事等弟妹身体好了再依照娘的意见办吧。”秦安想起了前段时间在济南府闹得人人皆畏的水猴子。

紧接着想起另外一事,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叔宝,你找到合适的坐骑了吗?”

秦琼被问得莫名其妙,茫然说道:“师傅,宝马良驹可遇而不可求,我暂时还没找到。”

“那,这样啊。”秦安听了,不由得眉头紧皱,话语中充满了担忧,秦琼看出来了,就问道:“师傅,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秦安点点头,有些怅然地说道:“叔宝,秦家锏法翻天六十四式,你的步下战法已经练的大成了,可惜咱们找不到相匹配的宝马良驹,你的马上战法仍旧难以登堂入室。

“是这样啊!“直到此刻,秦用才明白,秦家锏法曾经与罗家枪法齐名,而秦彝曾经以“南陈第一高手”的身份和杨林大战了三天三夜,长大后的秦琼反而在杨林的手里走不过十几招,其中的差距居然另有情由。眼下,秦用只有希望父亲或者王伯当、还有贾润甫能早日寻到一匹宝马良驹了。

自此,秦琼在抓拆办案之时,每每严加详查,遇上真正为恶的家伙,就下重手惩处,如果是罪孽较轻的人,就是狠狠威吓他,果真遇见了被屈含冤之人,秦琼就花银子上下打点,为他洗脱冤屈。这样一来,秦琼狠狠办了许多出奇的案子,威名渐渐传出了济南府,当然,他也帮助了更多的善良民众,秦琼的侠义之举让他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日益升高。

莲花因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被称为花之君子,秦琼这个在徐大人眼中也是曲意逢迎的人,却暗中守住侠义之心,始终做到除恶扬善。好事做一件,民间万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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