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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秦顿了顿,而后继续道:“我很早就听说过了这位心善的林家千金,也慕名而去远远地看过她,她就像一名真正的神之使者,善良,开朗,就好像所有积极正面的夸赞之词都适用于她。”
白秦看向墙壁上的画,仿佛透过画回到了过去。她眼中的怀念越发深刻。
“我爱上了她。”她轻声说道,表情柔和。
“我画了这幅画,故意用不明所以的寓意为噱头,取名为《蝶》却不见蝶影,然后送到了天使街福利院。”
“就像我想的那样,看到这幅画后的她来了。”
以画为媒,她们相遇了。
或许为曾经幼稚的自己感到好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这就是我的心机。”
林夏有些怔愣,一幅画牵引出的往事中丝毫没有她插脚的位置,但她并不嫉妒。她也庆幸是这种反应,如果她需要嫉妒一个已经死去几年的女人,那就太可悲了。
沉默良久,她呐呐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被这幅画吸引的。”
白秦失笑,打趣她:“因为这些噱头?”
林夏有些脸红,为了掩饰突然生出的小羞涩,她故作恼怒道:“我又不懂画,就是这么肤浅又怎么了?!”
“真巧,我画这幅画之前就知道林家千金也是这样的人,喜欢画但并不懂画。”白秦眉眼柔和,“真可爱。”
林夏:“……”
这也能叫可爱?难道不应该觉得对方是个附庸风雅的虚伪的人么?
奇怪的脑回路!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晕轮效应的锅吗?
避开这些不谈,林夏现在更加挂心的是――
“所以,真的不能把它送给我吗?”
她想要这幅画。
“我很抱歉,只有它……不行。”这是白秦的回复。
可以理解,毕竟那幅画是她和自己的妻子之间定情信物一般的存在,珍视它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理解是一回事,求而不得又是另一回事。林夏失落极了,可她知道不依不饶地恳求更加失礼。
白秦道:“我为你画一幅吧,相信我,现在的我就算是随手画的也比那一幅好。”
林夏依然提不起精神:“我喜欢肤浅的。”
白秦:“……”
林夏留恋地看着那幅画,就差把眼珠子黏在画上了,跟看到热恋情人似的:“让我静静地看着它,一会儿就好,就算我们不能彼此相守,也要先视|奸了它再说!”
白秦:“……”
看着林夏恨不得化作壁虎扒在墙壁上守着画,她无奈叹道:“你真的很喜欢它呀……”
“先别和我说话。”
“……”
白秦很快就意识到用喜欢这个词来形容林夏对那幅画的感受并不准确,她是深爱着它!因为自那以后的几天,她几乎一有时间就会去看着它,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执念。
白秦都要怀疑那幅画背后藏着黄金了。
“感觉你喜欢它胜过喜欢我。”她终于忍不住将这两天的感受说了出来。
林夏听了很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喜欢它不是因为它是你画的么?归根结底,就是爱屋及乌,别妄自菲薄了!”
白秦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林夏咻咻笑:“嘿,其实你是吃醋了吧?”
白秦点头:“是啊。”
林夏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坦然,反而有点吓到,惊讶之余笑得更得意了。她小碎步蹭到她身边,摆出小女儿的做作姿态:“别说这么难为情的话儿呀,多害羞。吃醋这种事应该二话不说直接壁咚的!”
白秦被她逗乐了:“噗,快别闹了。”
林夏闻言秒变正经:“为了补偿这两天对你的忽视,我送点礼物给你当作赔礼怎么样?”
“礼物?”
“我的乳牙你喜欢吗?”
“……我对从没有见过面的东西很难做出评断。”
“那我的胎发呢?”
“……”白秦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你还留着这种东西?”
“当然没有。”林夏嘿咻笑,“我就逗你玩玩。”
“……真有趣。”
“噗,不和你开玩笑了。”林夏故作神秘道,“我已经想好送你什么了,但暂时保密,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白秦配合她,应了一声“好”。
两人已经约定好了,可这天林夏走出白宅后就没再回来。
她再一次失踪了。
有了前车之鉴,白秦直接找到爱丽,却被告知并没有和林夏见面。
“我很久没和甜心见面了,她已经完全被你抢走了。”爱丽·博恩正忙着和林夏们玩换装游戏,和白秦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你不应该来找我。”
白秦道:“我并不打算听信一个有前科的女人的一面之词。”她指的是爱丽曾经关了林夏一个月的事。
爱丽嗤笑:“噗,不相信又怎样?要拷问我吗?”
白秦默。
爱丽睨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善意还是恶意地提了一句:“你不应该只盯着我,你知道你身后跟着的那群摇尾乞怜的疯狗吗?他们为了你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想想,甜心的朋友好像为了你断了一条腿,啊,真可怜!甜心不会也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吧,可怜可怜……”
白秦闻言脸色一变。
她知道自己有一群疯狂的追求者,和林夏走近后,她曾警告过那群人不要动她,效果也是有的,这么久以来林夏都相安无事,如果是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