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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路边野尸你不要捡(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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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双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稍微听话一些,不至于惹他动怒。他抬手缓缓摩挲祁双的腰侧,少年人的腰身很是纤细,且别有一种柔韧的手感。

一块柔软干净的丝帕覆在祁双布满细汗的额上,将汗水擦去。

有力的手指悄然勾住祁双的腰带,只轻轻一扯就令他衣襟大敞。

“住手!”祁双腰腹间陡然一凉,他慌忙按住青凤上人的手腕。

触手一阵冰凉,竟不似活人……

祁双骇得倒吸一口气。

青凤上人挑眉,一抬手,不紧不慢地解开衣带。

“师尊,师尊你听我说!”祁双突然吼道。

“好。你要同为师说些什么?”青凤上人停下动作,他对小徒儿总是很有耐心。一直以来,他都巴不得祁双多跟他说话。

祁双无奈扶额,长长呼出一口气,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尝试和青凤上人讲道理:“师尊,您别跟徒儿开玩笑了成吗?要双修您大可以去找别家仙子仙姑,跟我一个庸才较什么劲儿?”

双修双修,修你个西瓜!

青凤上人轻笑一声,双瞳却殊无笑意:“为师就要你。”

他倏然变脸,祁双猝不及防被他大力按倒在床上,胸口上压着的手掌重如巨石。

“乖孩子,听话。只要你同为师双修,进境必然一日千里,况且……”他柔声诱哄着奋力挣扎的小徒儿,“再也不必为病痛所苦。你是聪明孩子,应当知晓轻重。”

祁双敏锐地发现了他话里有话,冷声问:“你说什么?什么病痛?”

青凤上人嗤笑:“疯玩了几日便不记事了?”

他五指张开,紧贴着小徒儿心口处白皙的肌肤,动作暧昧:“祁双,你以为,只要抵死不认,就可以摆脱’阴阳归心体‘的身份了?”

“你这样的绝品炉鼎,万万人中也未必出得了一个。”青凤上人悠然道,怜悯地看着祁双发白的双唇,惨淡得好似暴雨摧折过的花瓣。

“不知何人为你下了禁制……保得你这十几年平安。真是高明的手段……差点连为师都要看走眼了。”他唇边带着淡淡笑意,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笑,竟无端有种邪气艳魅。此时他还穿着玄沧门的道袍,乍一看清冷禁欲,天人风姿,然其衣襟大敞,露出结实精悍的身躯,又隐隐透着一股邪肆的妖异。

“可惜无论再怎么高明,这禁制也终有失去效用之日。”青凤上人感受到从温暖身躯里传来的清晰心跳,就在他的手掌下。

就如同,掌控了祁双的性命般快意。

“若是不出所料,你这些日子,必然时常身体疼痛酥软,服下灵丹也无法止痛。严重时,你甚至无力走动。这都是炉鼎长成时免不了的。”

“无需害怕……双修过后便好了。你我本就是师徒,双修乃是天经地义。”

“你这个……禽兽!”祁双咬着牙,心寒齿冷。

青凤上人抬头,展颜一笑,双唇轻轻印在祁双心口。

“面对你,为师确实禽兽。”他喃喃道。小徒儿是个绝品炉鼎不错,但他不仅仅看中这一点。更深一层的缘由,他不打算告诉他。说了又能如何?祁双难道就会乖乖听话,从此不再和他对着干了?

当然不可能。

祁双冷笑道:“你最好杀了我——若我不死,必要你身败名裂!”

青凤上人无所谓,反倒愈发怜爱困兽犹斗的小徒儿:“双儿,你尽管去,同掌门告状也可,昭告天下也可,看看何人会信你的说辞。”

他慢条斯理地一件件剥去祁双的衣衫,现出温热柔韧的肢体。

祁双竭力抗拒,铁青着脸厉声吼道:“启用五感封闭!快点!”

青凤上人微微蹙眉,不明白祁双在说什么,大约是封禁五感的术法?可是他根本不可能会这样的禁术!

桌上的玉罐剧烈晃动,一阵脆响后玉屑飞溅,一只柔软的淡灰色小动物发出尖利的叫声,朝祁□□扑过来!

青凤上人随手一挥,那只生物被劲风扫飞出去,啪叽一声贴在墙壁上,轻飘飘地滑落。

“不要!”祁双脸色一变,挣脱青凤上人的禁锢,跑过去把它捡起来。

“放下它,乖乖过来。否则,为师现在就弄死它。”青凤上人已然失去耐心,嗓音森冷。

祁双背对着青凤上人,把手里的小东西往心口一按,它立刻消失了。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目光悲哀:“师尊……看在这一声师尊的份上……不要这样对待我。”

“不行。”

青凤上人将白发拨至肩后,无奈摇头:“不为你破身,日后发作时,会痛上百倍千倍……你受不得的。”

祁双道:“可是,我不想。”

“傻孩子。你这样,哪里有选择的余地?”青凤上人随意披着道袍,白发散落,走下床朝祁双走过来。

“你可知你有多珍贵?阴阳归心之体,远胜其他,与之交合,不仅修为大进,更可滋养元神。谁不想要这样的炉鼎?”

他轻叹着朝祁双伸出手,手掌干燥苍白,掌心里布满剑茧。

还有最重要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祁双。

要如何开口,当年,他心冷如雪不问世事,一心只访仙问道。在他看来,世间万物有其规律,人可食鸡鸭猪羊,那么猛兽亦可食人。不过是一场轮回罢了。他的师尊天隐老人就曾评判他“天纵奇才,铁石心肠”。他并不在意师尊对他的看法,因为无关紧要。他的目标只有脱去**凡胎,超脱俗世而已。

因此,哪怕是巨蟒在他面前生吞一个小孩儿,他也神色淡淡,转身欲走。

那孩子被吞了一半,小脸酱紫,竭力朝他伸出手来,哭喊着“仙人救救我!”

他敛眉驻足,清冷道:“世间万物自有规律,我若救了你,这蟒说不得便要饿死,亦是一条性命。”

那孩子尖利的叱骂宛如利刃狠狠划过他心头:“我呸!什么仙人!你们这种……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伪君子——冷血的畜牲!”

“见死不救……你也配升仙——你不得好死!爹——娘——”

极为嘶哑绝望的稚气哭喊,渐渐减弱。

冷血的畜牲……

原来他在旁人眼中,是这样的么?

恍惚间利剑出鞘,剑光如秋水,顷刻间斩杀了吞吃小孩的狂蟒。他只感到心头有热血一点点上涌,驱使他不顾脏污将孩子抱起来。脱险了的小家伙崩溃地伏在他胸口大哭,炽热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

长久以来封冻的心,开始融化。

那之后,他本想送这个孩子回家,却发现一个村庄的人都葬身妖兽腹中。他遮住了孩子的眼睛,谎称受其双亲所托,将他带回玄沧门学艺,数年来守口如瓶,并不许他下山见父母,每一次都以“仙凡有别”搪塞过去。

是的,他说了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欠了人情不好推辞,才收下这么一个庸才,连大弟子也这么认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苦心维护的假象。

他也不在学艺上对祁双严苛,只放他玩耍,过得快快乐乐便好了。

小东西在他的看护之下慢慢长大,性格古灵精怪,常常做出一些可笑又可爱的事情来。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这孩子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他是个极为罕见的,被下了禁制的炉鼎!

阴阳归心体,无论何种功法,都能在体内圆转如意后通过双修的方式引入修士体内,并更为精纯,于修习极有好处。哪怕是相冲的佛魔之气,都能通过炉鼎转化后变为纯粹的灵气。并且,还可以滋养元神,净化杂念,不至于生出心魔阻碍修为。

更美妙的是,这样的炉鼎,必定身怀名器,无一例外。

可想而知,这小徒儿会让多少人疯狂?

祁双本身没有什么自保能力——一来资质平庸,二来他也没有严格传授他术法剑技。他的想法是大弟子传承衣钵,小弟子用来宠。

可惜一切并不能如他所愿。

“阴阳归心体”与其他炉鼎不同的是,若不在成熟时破身,日后便会滋生各种各样的病症,炉鼎本身寿命也会大幅缩短。可以说,不由得他不做。

最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入魔迹象,心性越来越暴戾残忍。

再不想法子补救,他一定会堕入邪道之中,无可挽回。

他不想伤害祁双,但已经没有选择了。由他来做这个恶人,总比祁双流落外边被□□得生不如死要好。

哪怕祁双恨他,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他也认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方式。

“你恨师尊吧,没有关系……”他把祁双按倒,俯身压上去。

“你会后悔的……”祁双双唇发颤,闭上了眼睛,手指死死攥紧了锦被。

……

黑发与白发纠缠不清,昏暗中一切都看不真切。那耐受不住的甜软低泣,和情动处沙哑喟叹,一声声引诱着蠢蠢欲动的心魔。

那摇动的红罗帐后发生了什么,来客心中已经有数。

“原来。”唇边勾出一抹讽刺的笑,他小心地退出小院,御剑而去。

薛钊在薛朔的厉声诘问下缩了缩,差点就要放下枪跪地讨饶,但这个念头只在心里闪了一下就被恼怒和狠毒盖了过去。他狞笑着挥动手臂,大吼道:”你去死吧——“

他手指一勾就要按下扳机。

但,远方却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玻璃爆碎的巨响过后,薛钊捂着被击穿的手腕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毯上,脸色蜡黄,嘴唇惨白,手里装了消声筒的枪脱手飞出几米远。

狙击手,是狙击手!

全副武装的特警破门而入,迅速控制了场面。

薛朔早在薛钊疯狂手舞足蹈的时候就抱着齐睿秋飞快矮身一闪,躲到了放着各种玉石摆件、名贵古董的博古架后,薛钊的子弹打偏了,击碎一尊翡翠弥勒佛。薛朔反应极快,直接把齐睿秋压在自己怀里,崩裂的碧绿碎片飞溅到他身上,在他脸上划出了一些细小的伤口。

齐睿秋勉强睁开眼睛,薛朔抱着他不断安慰:“不怕,没事了。”

“你……”齐睿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薛朔眉边被划过的细小血痕,“不会破相了吧……”

薛朔好气又好笑,也不嫌脏,在齐睿秋满是血迹的脸上亲了一下,却亲了一嘴黏腻脂粉。

他呸呸几口,惊讶:“你脸上什么东西?!”

齐睿秋狡黠一笑,虚弱中却透着不可捉摸的神秘:“不告诉你。”

薛朔摸摸他的头,算了,小白兔也是需要**的。他等着以后回去,他主动开口。

***

那之后齐睿秋住进了医院,在最好的病房里滞留了好几日。

医生给他检查,除了手腕上有些擦伤、后颈上有些许淤青之外,奇迹般地没有任何伤口。

这令薛朔感到十分奇怪,然而齐睿秋坚持声称,薛钊准备等薛朔到了之后,再动手杀死他,因此自己身上没有伤口。还有就是不知什么原因,薛钊突然发疯用假血和冰水泼他,所以齐睿秋体温才这么低。

薛朔对此表示信服。毕竟,薛钊已经是个彻底的疯子了,疯子做事是不符合任何常理的。

在薛钊的别墅中,发现了许多让人震惊的东西。

几个保险柜中存着大量洗钱的证据,牵连甚广;还有他的dna鉴定报告,证据确凿地表明他根本不是薛家人、真正的薛家大少爷下落线索等等。还有两具尸体,其中最骇人听闻的是别墅里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经过法医鉴定,那就是当红的名演员“尚若依”——也就是珠宝商尚家的小姐。

她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说,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凶手正是她的情人薛钊。

另一具男尸则是被枪杀,起因是利益纠葛。

杀人案、豪门风云、娱乐圈桃色新闻,种种混合在一起,牢牢抓住了广大群众的眼球,一时间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稳稳霸占了各大搜索引擎的搜索榜、大小报纸的娱乐和社会新闻头条,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在这些信息中,“一名青年男子被绑架”反而被人忽略了。薛朔让人把齐睿秋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抹去,却无视群众和网民议论薛钊和尚若依,对各种离奇传言放任自流。

毕竟,对待仇人,没有挫骨扬灰,已经是他的仁慈。

当尚若依的死讯传来时,齐韵心正在化妆室里休息。她喝着一杯养颜茶,面上虽带着悲戚之色,表示出对合作伙伴的悼念,实际上眼中的快意几乎要藏不住。

尚若依这个贱人,这一世居然死得这么早,倒是可惜了不能由自己来亲自收拾她……齐韵心垂下眼睫,思绪飘到另一个地方。

比起死人来说,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得多。

那就是薛朔。

他几乎没有来片场探过班,就算有,也是派了手下来送些东西,并告知“这是睿秋先生的意思”。

多数都是些点心,一尝就知道是她哥的手艺。但这更令齐韵心食不下咽,更有一次在薛朔的人走了之后,她暴躁地把装着甜点的保温盒甩到地上去,还散发着热气的糕点就这么摔了一地。

齐韵心悲哀地想,哥哥对她好,那是天经地义……可是薛朔,为什么从来没有过来探班,看她一次?

他怎么能这么绝情,他怎么能这么无视她?

薛朔难道忘了,她齐韵心有多么爱他吗?!

不行……她要去见他,她要知道是哪个贱人迷惑走了她心爱的男人!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哀愁,我见犹怜,妩媚的眼里渐渐露出一股狠厉。

另一个很烦恼的人,是导演古青松。

戏才拍了一半,女二号就没了。这无疑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和压力,一切乱了套。古青松没法子,只能先把齐韵心的戏份拍了,女二号的戏无限压后。

***

齐睿秋出院那天,薛朔带着他回到薛家本宅去。

“不要怕。”他感觉到齐睿秋有些紧张,于是温柔安抚,轻轻地来回抚摸他的背部。

齐睿秋摇摇头:“我不怕……只是觉得,真像一场梦。”

薛朔以为他还在后怕被绑架,就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吻。

本来只是打算亲一下表示安慰,却着魔一样不想停下来。

薛朔深吻着齐睿秋,与他唇舌纠缠,直亲得齐睿秋脸颊发红,羞怯地推开他,不过没能推动。薛朔双臂不知不觉间紧紧拥着他,将他禁锢在自己怀抱中。

此时薛朔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他是如此害怕失去怀里这个人。那种危险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无法想象,要是失去了他,自己这漫长一生,要怎么过下去。

原来,我早就决定要和他一起过这一辈子了。薛朔失笑,但他不后悔。这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

齐睿秋救他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和他绑定在一块儿。

薛老爷子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很大打击,养了三十年的孙子竟然不是亲的,是个外来的野种,还差点下手杀死自己的亲孙子,真正的大孙子下落不明……一连串爆炸信息几乎令老人招架不住。

所幸薛老爷子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身子骨也算康健,才没有因此发病。

薛朔带着齐睿秋回来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爷爷,大哥找到了。”

第二句话是:“这是我未来夫人睿秋,我要和他结婚。”

出人意料的是薛老爷子只挥着拐杖把他骂了一顿,命令他早点带真正的大哥回家来,却并未阻拦薛朔的婚事。

薛朔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凑过去问道:“爷爷,为什么你今天这么好说话?”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翅膀硬了,没人能治你!随便你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头子管不了了!”

“得亏你有个大哥传宗接代,好好和大哥相处!滚吧!”老头子毫不客气地把薛朔撵走,却叫住了齐睿秋。

齐睿秋战战兢兢地走到老爷子面前,低声叫了一句:“爷爷。”

老爷子长叹一声,给了他一个宝蓝天鹅绒盒子:“拿去。老头子不懂你们这些小辈的事,平平安安就够了……你们以后有空就回来看看吧。”

他看得出这年轻人心地善良温吞,不是什么有心思手段的人。缺点也就是貌丑而已,不过薛朔喜欢,他也不多说什么。

年轻真好。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开始回想起自己的青年时代。

齐睿秋郑重地拜别薛老爷子,走出大宅。

薛朔笑嘻嘻地问他:“爷爷肯定给了你东西,拿出来我看看?”说着又去舔了舔齐睿秋玉白的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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