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海的海面和天空的激战在进行着,而在陆地上的战斗也同样也进行着。
硫球。
山上、山下枪声爆响,两下里打成一片。
姜伯友觉得有几发了弹是从背后射过来的,感觉不对劲,跑过去一看,发现有敌人从山后偷袭。他一边开枪,一边大声喊:
“排长,北面有敌人。”
朱窦陈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五班长,带几人过去。”
五班长周森收回枪,对身边的几人说:“跟我走。”带着五班去了北侧。
朱窦陈转过头看周森等人趴在地上,大声问:“有多少。”
“二十多个。”
朱窦陈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姓。前后山两股敌人加起来有六七十人之多,而自己只有二十多人。而且部队被困在了只有五十多平方米的山包上。山上没有工事,没有依托物。这些人密匝匝地挤在一起,若是敌人用上炮火,那可就惨了。
用不了多久,二十多人还不都的光荣。自己人都完了也不要紧,步兵嘛!死个个把人也属正常。但是山谷里的那些坦克就不同了,要是也让人家给报销了,那可就真成了第一大新闻
到那时,我们这些中[***]人的脸往哪放!说真的,咱还真丢不起这个人。哪能在战争刚刚开始,仗还没打到两天头上,竟然有一支坦克部队被人家吃掉了。
不行,决对不行,现在无论如何我们这些人也不能死,必须等到后续部队上来,等到把这些坦克救走后,我们再死也不迟。朱窦陈带着中[***]人的这种豪气想了想,大声喊:
“电台,电台。”
电台兵爬了过来:“排长?”
“你想办法跟连长聊系上,让他们立即过来支援。”朱窦陈说着,又瞄了眼山下存活的坦克:“你再想办法,跟那些坦克聊系上,让他们进行炮火支援。”
“森林,森林,我是河流,听到请回答。森林,森林,我是河流听到请回答。”电台兵张涛紧张地呼叫。
“用手榴弹,用手榴弹,给我把敌人砸下去。”朱窦陈在两侧阵地上来回观察战况,看着敌人越来越近,急切地命令道。
听到命令后,三四名战士慌张地从身上拿出手榴弹,盖子都不拧,顺手就扔了出去。
十几颗手榴弹扔下去后,竟然有近一半没响。这下朱窦陈可急了,朝着几个战士喊道:“你们在干什么,扔石头吗?”
这些刚入伍才几天的军人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拿枪的敌人距离自己这么近。几乎能够看清眉毛、眼睛。手榴弹没有炸响,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没有亲身参加实战经验。另一方面攻击的敌人也实在是太会打仗了。
由于距离很近,他们之中有的又能听懂中国话。当朱窦陈一喊用手榴弹。近处的敌人迅速趴下了。没响的就不用说了,就是爆炸了的也没有发挥到应有效果。
这时,孔晴方又拧开了三颗手榴弹的盖子,放在身边。右手抓着一颗拉着了火的手榴弹,一、二、三地默数着,剩下最后三秒钟爆炸时间时,一抬手把手榴弹扔了出去。随后又是第二颗、第三颗。三颗手榴弹全都在空中爆炸,弹着点就在这几个敌人头上开花。出其不意的手榴弹炸响后,这几个冲在最前边,最狂傲的敌人嚎叫开了。有的被炸的飞起来,有的连滚带爬地滚下山坡。
孔晴方随后又抓起冲锋枪,“哒哒,哒哒”向敌人射击。
有规则的射击声提醒了朱窦陈,放开喉咙对其他人大声说,“都给我像孔晴方那样,看准了打。”
几个与孔晴方同时入伍的新兵,见孔晴方打的有条不紊,慌张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准确率提高了很多!
从山上射下来的子弹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四处乱飞,定向目标扫扫射,给敌人很大压制。这时,敌人才意识到自己原先的判断失误。中[***]人不是不会打仗,那是他们用的计谋,并且对自己轻敌造成的后果后悔不迭。之后,他们停止进攻,全部撤下了山。
朱窦陈见敌人撤了下去,估计敌人不会就此停止进攻,肯定还会发动新一轮的攻势。于是,朱窦陈开始命令战士们抓紧时间修筑工事。
好在战备锹都带了上来。不大一会,战士们就在山顶上挖成一道环绕敌人方向的壕沟。
朱窦陈看着这些壕沟,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也就是只能挡挡子弹,要是敌人用炮轰,那可就成了光头上下雹子,没遮拦。
电台兵张涛凑到朱窦陈跟前报告情况说,“连长他们受到敌人阻击,短时间内不能到达这里。”
朱窦陈原来打着注意。想等连长他们上来后,给这股敌人来个前后夹击,一次姓消灭他们。一听是这种情况,原来的高涨热情瞬时间凉了许多。抱着小心,忐忑地问张涛:“坦克那边怎么样?”
张涛摇摇头:“我们用的是步兵电台,他们是坦克专属电台。聊系不上。”
朱窦陈绝望了,心想,“这可怎么办,凭手头这点兵力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他焦急地望着远方,愁眉不展。
这时,孔晴方走过来说:“排长,咱们下去找他们。”
朱窦陈转头向山下看了看,这里距受阻坦克大约有一千米远的距离。山下肯定布满地雷,很可能还有敌人守着。从这里冲到坦克那,得费很大功夫。眼下手里就这么点兵力,要是一分散,敌人攻上山头,那可就真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了。”
孔晴方看出了朱窦陈难处,继续说:“排长,我一个人去。其他人守在这。”
“你,一个人,行吗?”朱窦陈不相信地问。
“行。”孔晴方说。
“那你注意安全。到那后,让坦克对我们进行炮火支援。”
“是。”孔晴方答应一声转身就跑。
“注意地雷。”朱窦陈向跑下山的孔晴方大声嘱咐。
藏在树林里的敌人,并没有立即对山顶的我军发动攻击,而是先进行了炮火准备。
“轰、轰,”
几枚迫击炮弹在山顶炸响。
一发炮弹准确无误地炸在一名战士身上。这名战士被撕成了几大块。两只胳膊横飞着奔向了山下,一条腿后退着落到朱窦陈近前。接着又飞过来一发炮弹,呼啸着奔向姜伯友。曹南一把把姜伯友按倒,两个人翻着身子滚开了,总算没让炮弹砸着。但炮弹掀起的碎石子,纷纷打在曹南脸上、身上。他的脸上一片血迹。
曹南从姜伯友身上爬起来,拍拍姜伯友的头:“咳,还活着吗?”
姜伯友晃了晃盖满尘土的脑袋,用手扣了扣耳朵,大声问:“你说啥?”
“聋了。”曹南开玩笑说,“聋了就聋了把,总比死了好。”
姜伯友像似听清了点什么问:“什么?排长死了。”一转头,发现朱窦陈排长在不远处坐着,吓的一吐舌头,“你说排长坏话。”
“你们两个龟儿子,我在跟前还敢咒我,等我光荣了再叨念我吧!”朱窦陈说着,拿开那名战士的大腿,痛苦地对其他人说,“听着点炮弹,能躲就躲。”
山坡下,孔晴方向前飞跑。
有四个敌人发现孔晴方后,从另一侧抄了过来。孔晴方也不管脚下的地雷了,发了风似地向前狂奔着!
后边敌人打过来的子弹在他身体四周横飞。
只见四个追过来的敌人,一边跑还能一边射击,有如猴子般的轻巧、灵活。眼看着离孔晴方越来越近。这几个敌人边追边感到纳闷,前边的人光跑不还击,基本上没有了对他们的威胁,他手里拎的是枪吗!于是猜想着,这个人可能是被吓傻了,把枪当做了烧火棍,一紧张哪里还会放。有了这个想法后,四个敌人不再开枪,有两个竟然哈哈大笑,在跑动中互相打着手势,意思是要活捉孔晴方。他们喊着,跑着、追着,把孔晴方撵进了草丛。
这时的孔晴方早已不管不顾了。管你打枪,还是猛追。反正我是向前跑。只要你们打不死我,我能冲到坦克那里,就算结了。
五个人在半人高的荒草中追逐。
突然,跑在前边的孔晴方不见了!
四个敌人一下子失去了目标。面对马上就要到手的俘虏,他们哪肯罢手。于是便分散开在草丛中搜索。
这时,孔晴方把隐身在草丛中的枪抬了起来,一个点射撂倒了一个敌人。另外几个敌人发现后,全都朝着他存身方向射击。草叶被打的四处飞扬。
打了一会,不见有还击声。三个敌人估计着孔晴方可能是被打死了,便抱着可惜的太度,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察看。到了近前,只有一大片被打落的荒草,根本就没有人。这下,三个敌人有点慌了。
正在他们东张西望时,孔晴方从另一个方向又是一个点射。
枪声过后,又有一个敌人应声而倒。剩下的两个敌人害怕了,意识到这名中[***]人是个兵油子,不好惹。于是便惊慌地趴在地上,也不管人在哪,只是胡乱地开枪。
打完了枪里子弹后,枪声才停了下来。这时的两个敌人,干瞪着眼睛,张开耳朵寻找孔晴方,居然等了好半天也没人敢站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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