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星夜兼程地走了1天,才总算逃出普洛纳人的地盘。
三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天来到一处山林,一进入林子,蒲稍就觉得很是奇怪。
鱼目就问:“有什么奇怪的?”
蒲稍说:“喔,驸马爷,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他在林子生活了多年,比一般人更敏感环境的异常。
鱼目仔细听了会,也觉得的确是静,这么大的林子,怎么会连鸟叫声都听不到呢?
这就有些奇怪了。
就问蒲稍这是怎么回事。
蒲稍摇摇头,“喔—也许它们的天敌太厉害,也许这有凶猛的野兽,谁知道撒。”
阿米汗插嘴说:“喔—是奇怪得很,我看嘛,得快点走出去。”
三人不断地催着骡子快走,可林子实在大,走了一整天也没走出去。
眼看着天要黑了,只能在林子里过夜了。
一路走下来,林子里不只是很少飞禽,就是小动物也罕见出没。
这更让蒲稍疑虑,难道林子里真的藏着猛兽?
找到一处稍微空旷的地带,拴好骡子,蒲稍去找吃的。
鱼目不敢独自一人,和阿米汗结伴在附近收集干柴。
半个钟的功夫,两个人就找了一大堆干柴,足够一个晚烧的了,用藤条捆做2捆,扛着往回走。
这时忽然就听到一声惨嚎,似是遭受莫大的痛苦。
鱼目一惊,“不好!是骡子。”
阿米汗也是一愣,“喔—赶紧回去看看。”
二人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就回到了宿营地。
眼前的一幕,令他们大惊失色。
一头骡子横倒地上,血肉模糊,腹部被掏空,内脏荡然无存。
这时,蒲稍拎着2只插着箭头的竹鼠,飞快跑了回来。
眼前的景象,让他也是震惊不已。
蒲稍蹲下来,仔细地看着骡子的尸体,许久不说话。
阿米汗在一旁嘀咕:“谁干的啥?”
鱼目问蒲稍看出什么野兽干的?
蒲稍摇摇头。
“喔—看样子嘛,先是被咬了脖子,死掉了后,又被开膛破肚了撒。”
如果骡子受惊了,尥起蹶子,一个壮汉都能被踢出去。
可刚才只是听到一声惨叫,就没了声音,这说明攻击的野兽速度非常的快,骡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像是很厉害的野兽干的,可是嘛,即便狗熊,豹子的,在这头强壮的骡子面前,也不会轻易地就得手的。刚才骡子嘛,只是叫了一声,就完事了,这该多块的速度撒!”
“喔—其他两头骡子呢?”
阿米汗突然叫道。
三人忙四下找了找,却不见踪影。
阿米汗急着还要继续搜寻,蒲稍劝阻,天色黑了,林子里危险,等明天再去找。
阿米汗又开始举手“投降”,嘴巴直求胡玛息怒,宽恕。
生好火,把竹鼠宰割,清理干净,架在火上烤。
“附近嘛,都找不到什么动物,在前面竹林里才捕到这三只竹鼠。”
“这能说明什么?”
“动物们不是跑光了,就是被吃光了。”
鱼目大惊,连狗熊,豹子这样的猛兽,都做不到让整片林子的动物锐减,甚至萧条。
那会是什么野兽这么残忍、凶猛?
吃了烤肉,天色也黑透了,坐在火堆旁,三人说了会话,准备歇息,安排一个人轮流值守添柴。
时间到了大半夜,轮到鱼目值守。
他坐在那,瞅着黑漆漆的林子,似乎还有兽瞳在晃动,心里直发慌。
林子里静的可怕,一点声响都没有,吹过一阵阴风,草动树摇,飒飒作响,树梢上似乎黑影晃动,一掠而过。
鱼目吓得哇一声,一跳而起,蒲稍和阿米汗被惊醒。
“驸马爷,怎么了嘛?”
鱼目慌神地指着林子,“有、有东西—”
蒲稍起身,在四周走了一圈,坐回火堆旁。
“喔—驸马爷,啥都没有,是你太紧张了撒。”
鱼目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蒲稍让鱼目睡觉,他来值守。
鱼目正迷迷糊糊地中,听到有人叫驸马爷。
睁眼一看,天色渐亮,可林子里还是很幽暗。
阿米汗仍在酣睡,蒲稍却不见了人影。
侧耳倾听,林子中有人轻喊:“驸马爷!驸马爷!”
像是蒲稍的声音,心里就奇怪,这小子在做什么,在这疑神疑鬼的。
起身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声音似乎就在前面,可他走进林子老远,就是不见蒲稍人影。
于是就低声喊:“蒲稍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却不见蒲稍的回应,隐约地,前方又传来驸马爷的叫声。
鱼目就纳闷了,“这小子在干什么?难道逗我玩?”
眼看越走越远,林子更加幽暗,他心里开始发毛,不敢往前走了,正打算返回去。
刚回身,就看一条人影站在身后,吓得他魂差点跑走了,张嘴要喊,却被对方一把捂住嘴巴。
“嘘—驸马爷,是我撒。”
鱼目惊魂未定,他惊讶地扭头看了看。
“刚才不是你叫我?”
蒲稍摇摇头,低声说:“喔—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去方便,回来就看到你往林子里走,就觉得有些奇怪嘛,就跟在你后面撒。”
“你听见有人叫我吗?”
“那是有人在模仿我的声音。”
“有人模仿?除了我们仨,难道林子里还有别人?”
鱼目听了,顿时一惊。
蒲稍摇摇头,“喔—事情嘛,有点怪,我们先回去。”
说着转身往回走,忽然身后树上哗啦一声,紧接着,脑后一阵阴风吹来。
蒲稍急忙回头,看到一条身影疾快袭来。
他急拖鱼目,闪到树后。
黑影扑空,一纵又扑过来,来势飞速,动作凶悍。
两人慌忙奔走,躲到另一个树后。
黑影再次扑空,恼羞成怒,两臂在树上一拍一抓。
腰粗的树干被震得簌簌作响,就听噗地一声,树皮被抓的暴裂,长臂顺势一带,整块长条树皮一扯到根部。
蒲稍取下弓,搭箭在弓,猛地闪出树后,冲着黑影嗖嗖连发两箭。
幽暗中,就听黑影嗷一声,蹿上树,在枝头上飞掠而去。
“这是什么?”
“太黑了嘛,没看清楚撒。”
“难道是野人?”
“喔—驸马爷,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野人什么样子撒,你说会有野人吗?如果有,当初,我算一个撒。”
鱼目听了一乐,听他的口气,好像比阿米汗活的还要久了。
两个人返回宿营地,看到阿米汗已经醒来,正坐在火堆旁。
听了鱼目的话,阿米汗也是感到疑惑。
“喔—是谁冒充蒲稍,他想做什么嘛?”
三个人始终没想明白,这时天已放亮。
把昨天留的烤竹鼠,加热了,给吃了。
然后起身去找骡子。
在林子里搜寻一个多时辰,也不见骡子的踪影。
却陆续看到地面有一些动物的残骸,有的时间较长了,只剩下皮毛和骨架,有的则较为新鲜,腹部空洞。
蒲稍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指着皮毛上的抓痕说:“和杀骡子的是同一类凶手。”
他又抬头瞧了瞧头顶,就看树梢上挂着些鸟儿的羽毛,沾着血迹。
鱼目问:“蒲稍你是不是猜到凶手是谁了?”
蒲稍摇摇头:“喔—不肯定撒。”
三个人继续往前搜寻,突然蒲稍停住。
鱼目赶上前一看,顿时又是一惊!
就看一头骡子躺在地上,血淋林地,除了腹部被掏空,咽喉被割破,似乎是被硬生生地扯断。
死状惨绝,可怖!
蒲稍用手指蘸了血迹看了看,“喔—血还是温的,死了不到半个时辰。”
鱼目疑惑地说:“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也应该听到点声音啊!”
阿米汗耸耸肩:“喔—我什么也没听到。”
“凶手动作非常的快,骡子嘛,来不及叫出声撒。”
蒲稍又在地面上查看一圈,又抬头看了看树上。
忽然走到一棵树下,双手抱住树干,臂上一较劲,两只脚蹬住树干,蹭蹭地就上了树。
就看他在灵巧地在树梢上攀爬,寻来找去的,形同猿猴一般。
忽地停住,从树皮的罅隙中抽出什么,然后,顺着树干溜下树。
鱼目和阿米汗围上去,看到蒲稍手上是几根白毛。
“这是什么?”
“这个嘛,应该是凶手的毛发。”
“凶手在树上?”
“我仔细看了地面,除了骡子的足迹嘛,再没其他动物的足迹,说明凶手嘛,不在地下活动。”
鱼目觉得蒲稍分析得有道理。
“上树找了找嘛,就发现了这几跟毛发,而且在树干上有抓痕。”
“那这是什么动物的毛发?”
“树上活动的动物多了,什么鼠类,猴类,连豹子都有可能上树。”
“喔—什么动物的毛是白色的?”
阿米汗问。
“我嘛,在丛林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在树上爬的白毛的动物撒。”
蒲稍摇摇头说。
鱼目忽然说“你怎么肯定,白毛的动物就是凶手?”
“喔—你看嘛,毛发新鲜的很,还有光泽,说明才脱落的。而且嘛,树皮上的抓痕,也很新鲜。”
一只黑雕从空中长鸣着划过。
鱼目突问:“那会不会是天上的猛禽攻击的”
“喔—地面没有发现绒羽,而且嘛,林子稠密,它们也无法捕杀猎物。”
蒲稍摇摇头说。
*瓜子小说网首发更新wWw.gzbpi.com更新更快广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