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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是真的傻了,女灵脾气算不上好,而且生来高贵,不是公主啊,格格之类的那种,属于有个好爹的加成。
而是生命本质的层次就已经拉开了,哪怕现在受伤了。
果然,女灵脸色一沉,下一秒,小姑娘就“哎呦……”大叫着,以很诡异的扭曲方式,摔了出去。
“晓丹,摔到哪了?”提琴男孩立刻冲过去,扶着她前后上下的检查,非说不坐车了,这就上医院去。
“奇怪,刚才有人推我。”那个叫晓丹的,嘀嘀咕咕的说着自己走的很稳。
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到底还年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推了男孩一把,说着:“我没事了,就是崴了下脚。”
人总是不愿意接受未知事物,和恐惧的,这个说辞本来是应付尴尬的。
却被她自己,拿来当成了救命符,小小的嘘了口气,“我肯定是太不小心了。”
说完,还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接着,又冲我走了过来,“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我……”
说着,又要往女灵的椅子上坐,刚才她只是摔了一跤,哪都没伤到,已经让我很惊讶了,再来一次……
我真有点为这孩子担心了,在她坐下之前,果断拉住她,“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她一愣,等明白过来我说了什么时候,眼圈瞬间就红了。
“你,你你……”
好像我做了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一样,好在男孩见事不对,赶紧冲过来,一边跟我道歉,一边把人给硬拉走了。
“就是两个小孩子,你别生气。”我还是跟女灵解释了一句。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两个人走远,怪怪的,也没说话,别人都看不到她,我总是自言自语也不好,也就安静坐着。
好在没多久,就开始检票了,跟售票员说的一样,人还真不少。
多是三五一群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说着胖了瘦了,新衣服,新鞋子,手表笔记本之类的。
我可以落后两步,给女灵腾出空间,她已经勉强能走了,这个时候背着,容易被人撞到,反而不如让她走在前面。
检票口打开的一瞬,后面的人就开始狂涌,我没防备,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回头刚要发火,“是你?”
竟然又是那个叫晓丹的,这就没法发脾气了,火车站这么会儿的功夫,就遇到几次了。
要还说只是巧合,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你怎么不走快点?给你女朋友留地方啊?”她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还没等我说话,就被提琴男孩拽了一下,“晓丹,这不像你的性格了,大哥不跟你计较,你不能不道歉。”
晓丹撇撇嘴,不吭声,大眼睛偷偷看我。
我叹了口气,心里清楚,她没什么坏心,就是小女孩的傲气,被我说了,下不来面子。
我也不可能真跟她计较,直接摆手说不用了。
“你们站那排吧,我走的比较慢。”
我是刻意不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天知道杜一还会干什么,他们只是普通人,被连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我看了眼手机,好多个姐姐的未接来电,还有信息,最后一个就是刚刚发的。
“你去哪了?乔桑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也该放下了,有时间回家吃顿饭,姐姐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婚礼出事之后,我一直没跟姐姐见过面,她还以为,乔桑是在蜜月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我当时太难过,冷静下来之后也问过,很多人,甚至包括严麻子,记忆里都是这样的。
可我问他们,怎么知道的,谁告诉的,一些细节的时候,就没人能说得上来了。
要说是因为乔桑本身就是鬼,生死被天道规则进行了修改,可是大猫和胖子的怎么没有。
女灵不屑的嘲笑过我的猜测,“天道规则?大道规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更不会去关注这些琐事。”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她还是没说,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也不清楚。
我硬插到旁边的队伍,本来还担心女灵不方便,没想到周围的人,宁可挤着,也都把位置让了出来。
还没人觉得不正常,我也就放心了,至于那对小情侣,也不傻,当然看出我不想说话,就乖乖的去另一边了。
检票的时候能躲过去,但是进了车厢,就没地方躲了,我的车票是14车,4号下。
我刚把东西都放好,安置女灵坐下,那对小情侣就拎着东西上来了。
他们是跟我一起买的票,14车,4号上和中。
现在的卧铺很有意思,如果一个人买,就是中铺,两个人的话,就是上和下,算是一种合理性的方便吧。
虽然也有例外,但是高峰期,还真不容易碰上,一个中铺,我和女灵就真没办法待了。
这一点,我得谢谢他们,我都做好了在旁边过道小凳子上,熬一路的准备,没想到提琴男孩主动过去。
“你在中铺吧,我和晓丹聊会儿天,换着睡。”
“这不太好吧。”我不想欠他们人情,反正总得有人睡不好,那理所当然应该是我。
晓丹却不乐意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都说好了的,你这是以为我们食言而肥?说了让给你就是让给你的,别啰嗦了。”
说完,直接爬上去,就先睡了。
“这……”我还真有点不擅长跟这种小女孩打交道,其实我也没比她大几岁,但是这么风一阵,雨一阵的。
我实在是……
我忍不住摇头,我没得罪她啊,就是说了句重话,目的还是为了救她,怎么就能记仇到现在。
提琴男孩倒是不在意,看了眼下铺,犹豫了下,还是坐到了对面。
反正这铺还空着,估计是给后面的大站卖出去的。
“你别介意,晓丹就是这个脾气,但是人很好的。”
“嗯。”我无所谓的点头,这点我看得出来,反正下车就分道扬镳,好不好的,跟我也没关系。
提琴男孩长得很文艺,但是很健谈,一路不停的说说说,哪怕我从“嗯嗯”之类的敷衍,变成一声不吭,他还是自己说的欢快。
跟我猜的一样,他和晓丹,都是学生,还是同班的,不过已经大四了,准备实习。
这次倒不是回学校,而是去实习单位报到的,下车的地方跟我一样,不过我实在不想打听,甚至他问了几次微信之类的,也被我打岔,说不记得号,手机没电之类的,搪塞了。
“别下车,到站直接回去。”女灵突然插话。
我一愣,刚想问怎么了,提琴男孩就腾的站了前来,“谁?谁在说话?”
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人像跟他说话,脸色就委屈了,“我真听到有人跟我说话,让我别下站,我……”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能说什么呢?他当然没听错,那话是女灵说的。
可他怎么可能听到?
“你是跟他说的?”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了。
女灵点头。
“为什么?他们会有危险?”我也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女灵蹙眉,点点头,跟着又摇头,也不给我继续问的机会,直接闭上眼睛,转过去了。
这是不打算说了,我叹了口气,也不再多问。
“哥,刚才怎么回事啊?是你女朋友吗?”提琴男孩小心的往外挪了挪,态度明显惶恐起来。
之前他和晓丹猜来猜去,更多的是猎奇心理,或者本质上就没相信。
但是现在,就剩下害怕了。
过去有个人,叫叶公,最喜欢龙,那喜爱的,让人想不感动都不行,所以,龙也被感动了。
有一天就想着,来看看他,大家见一面吧,结果差点把叶公给吓死,龙伤心了。
这个提琴男和晓丹,其实也差不多,说什么人鬼情未了,他们能感动的擦眼泪,但是来个鬼,站在面前,掉眼珠子,烂脑袋壳子的试试。
分分钟就吓尿了,我咧嘴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冲着他们让出个铺位的情分,还是提醒,“就别下车了,直接回去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危险,听女灵的,肯定不会有错。
提琴男孩木然的点头,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没同意,话我已经说到了,他们怎么选择,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真要是作死,拉也拉不住。
接下来的路程倒是舒服了,我和女灵不说话,提琴男人也不吭声,时不时的瞥过来一眼,都是充满警惕和畏惧的。
后半夜那个晓丹起来了,想要替换提琴男人休息,他都不肯。
我知道他是在戒备我,也就不非得让来让去,刺激他本来就不强大的心灵了。
到站的时候,我特意装着睡着了,没动,晓丹想要跟我打招呼,却被提琴男孩阻止了。
拽着她下车了,我叹了口气,才慢悠悠起来,反正是终点站,不担心车开跑了,坐过站的情况。
女灵脸色好了很多,因为灵气运转的关系,我能感知到她的情况。
“小心点。”我还是背着她,都被当了一路的神经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刚一出站台,就看到大猫了,舔着笑跑过来,结果包,冲我背后傻笑。
我后背一阵发凉,显然,女灵不高兴了,我赶紧提醒这货,“你想死?”
他平时也不是这么不着调的性格啊,甚至比我都会察言观色,知道女灵的喜好,今天怎么突然犯病?
被我一说,他惊的一哆嗦,作势扇了自己一巴掌,点头弯腰的赔罪,“我太想你们了,太担心了,快快,先回家。”
我都被逗乐了,反正女灵也不生气了,我就压低声音问,“你刚才发什么呆呢?”
大猫这就不乐意了,狠狠剜了我一眼,埋怨我发信息没说清楚。
“我什么都看不见啊,只感觉到很强大的气息,还有你这个姿势,我能不多看两眼吗。”
操。
我说呢,我还真给忘了,不过我能看见女灵啊?我也没傻到去问。
直接略过这一话题,挤上车了。
火车站什么时候都是车多人多的,这又是到站下车的时候,我们挤了半天,车也没开出去。
我无聊的抽出只烟,余光刚好看到旁边一辆出租车,正积极白话呢。
这是要拼车,喊着马上就走,然后比平时少几块钱,热情的一批,但是上了车就不是他了。
不等满了别想走,都背着包,再来俩抱孩子的,人挤的跟包子似的,现在还是夏天,那车里的味儿,挤过的都知道。
“怎么着?唐大少同情劳苦大众,还是找优越感呢?”大猫习惯性调侃。
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在报废车上找优越感?”
他顿时没脾气了,我还真就一直盯着那辆出租车,不是车有什么问题,而是……
“是他们吗?”我问的是女灵,这还是离的有点远,还有人挡着,看的也不太清楚,不过最后上去的那一对儿,看衣服,还有那个标志性的小提琴。
十有八九就是晓丹他们了。
女灵点头,嘴角嘲讽的上翘。
他们果然还是没听,还是下来了,我磕了磕烟,点上吸了一口。
也说不上担心,或者难过之类的吧,大家只是偶然相遇,认识都谈不上。
至少我就不知道那个提琴男孩叫什么,晓彤,显然也不是全名。
人家是来实习的,总不可能真因为我们一句话,就放弃了。
大猫嘀嘀咕咕的说着家里的情况,胖子刚接了个项目,一天到晚的忙,他都好几天没见着了。
“不过我通知他了,今晚他买菜,放心,我都列好菜谱了,狠狠宰他一顿。”
老安叔和丽莎,就更没什么说的了,唯一值得说说的,就是丽莎也不知道怎么巴结的,竟然开始跟老安叔学习道法了。
“我看过了,真不是胡扯的,系统着呢,我想偷听,都被赶出来了。”
大猫啧啧的摇头,明显有点牙疼。
“没别的事了?”我问的不是家里,是横一电子,还有翔龙酒店。
大猫直接摇头,不过迟疑了下,突然怪怪的看着我,“你原来手下,是不是有个叫猴子的?”
“有啊,怎么了?”我本能的意识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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