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副官,得到解脱,像兔子一样,窜到门外,靠在墙上,擦额头上的汗。
岳鼎昌只喝茶,不表态。
卢叔劝:“这么多脑袋一掉。有人肯定要跳出来攻击大少爷。您要三思。”
岳鼎昌点了一下头:“你去把他,叫过来。这事,我要和他详谈。”
岳椋珵回到府里,不吭不声,一上任,就要剁掉五千个脑袋,这比岳鼎昌还狠。
卢叔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狠的人。也有点犯怵。想着怎么话,才不会惹恼岳椋珵?
岳鼎昌也想知道,岳椋珵的真实想法,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
“我自去问。”
岳鼎昌收命令,卢叔心里轻松一点,赶快扶岳鼎昌,去到书房。
岳椋珵正站在书桌前,拿毛笔,画山水画。
刚签了杀五千土纺命令,却还有闲情画画。
这种淡定的心理素质,非常适合做将帅!
岳鼎昌发现,他对眼前这个儿子不了解,想好好和儿子聊聊,向卢叔摆了一下手。
卢叔出到书外门,关上门,站在门外待命。
岳鼎昌走岳椋珵面前:“能吗?”
“什么?”岳椋珵对自己的画,不太满意,又拿毛笔,再修饰几笔,很满意。
岳鼎昌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你的那道命令下去,切掉的是五千个脑袋,不是五千个西瓜。你知道后果?”
岳椋珵淡然道:“有人会骂我是侩子手。或者骂我是杀人魔鬼。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过,不干涉我的行为。”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岳鼎昌觉得一下子,死那么多人晦气。
岳椋珵将手里的毛笔,放到笔忱上,正视岳鼎昌:“回国这段时间,我翻了近十年的西七省,所有战事报告。”
岳椋珵为了躲避相亲,不回家。
岳鼎昌一直派人,跟踪岳椋珵。岳椋珵频繁出入酒店舞厅。
岳椋珵吃喝玩乐,岳鼎昌不会管,但他最怕,他用心培养的儿子,不成器。
让他没想到的是,岳椋珵在玩乐时,还关注军中之事,这让他心里很欣慰。
“看。”
“近十年,我们剿匪,部队人员死伤,超过万人。目前,西七省大大的土匪,至少有50拨。匪患让百姓的死伤,超过十万人。上任的总统一直主张招安。土匪却越来越多,烧杀奸掠,无恶不做。”
岳鼎昌无奈道:“有些事,关乎政治利益。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财政部又延迟给我们军饷。再过几个月过冬,得防兵变。西七省中,今年有三个省大旱。土匪会更穷凶极恶。我会有很多应酬,没时间,再去一个一个招安。”
“嗯。”岳鼎昌背着手,出了书房。
卢叔扶着岳鼎昌,回到岳鼎昌的房间:“大帅,你的决定是?”
“给四大家,发电文,就问他们要不要那五千土匪?要是没人要,就尽快把我儿子签的那份命令发电,要求安省立即执行命令。再派人亲自送一份公文,到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