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太阳初升时,太昊在山洞外举行了浩大的祭祀仪式,巨石上刻画的图腾不在是一条龙,而是一个人首龙身的男人,细看,纹路和张衡有六分相似,左面是一轮太阳,这就是太昊的新图腾。
张衡助长了巫的宗教气息,也正式承受了“太阳王”这个称号,屠兽饮血,宰鸡立头,野果数之不尽,摆于高台,与图腾堆放在一起,下面点燃了篝火,宗教似的音节弥漫在空气中……“王,太阳王!”“太阳王!”
昨夜的繁星预示着今曰会是个好天气,果然也是如此,太阳在今天仿佛也太了一些,变得更加耀眼!
“你是在骗他们对不对?你和我一样只是个地球人,根本就不是太阳王。”苏秀的声音传来。
张衡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女子,如今已经裹上了兽皮,野姓十足,如果不看其容貌,已经与原始人无疑了。
自顾说道:“你要知道,你能在这里活下去是因为什么,如果你想要离开,也想当王者,我放你走,现在就可以让你走出去。”
“不,我出去只会死,我已经在复习小学课文了,你能给我找点课本来吗。”苏秀语气软了下来,而其姐姐苏秀此时正抱着孩童夏,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张衡点了点头,对两姐妹的态度还算满意。
其实他的心也会软,只是不得不硬起心肠来,家人与两姐妹相比,后者的命运也就不算什么了,这种心态或者他成不了伟大的人,伟大只能幻想出来,但只要亲人过得好,他宁愿背负一切。
“你发现了吗?”张衡出声。
“你是说孩童们吗?”苏秀指了指那边。
张衡摇头道:“不止是孩童,是所有的人,只要我活着,所有的人都会拥有万载的生命。”
“什么,你是说真的?”苏秀捂住了嘴。
“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万载岁月,你还愿意回到地球吗?”张衡沉声道,这也是他在思索的问题。
“你真的能让我活一万年?”苏秀一脸兴奋。
张衡抬手一指,口道:“看见那些孩子了吗,你到这里快有半年了吧,你有发现这些孩童有什么变化吗?”
苏秀摇头,但眼神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教导我妹妹小学的文化知识,还有巫。”又道:“你觉得我是当太阳王还是当普通人好。”
“当然是你当太阳王。”苏秀想也没想就说道。
张衡眼神突然一冷,“那你就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吧。虽然有了万载岁月,但是同样要吃饭,要生活,会受伤,会意外死亡……”
“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乱说。”苏秀猛点着头,刚才一瞬间她不是没想过也去哄骗原始人,自己也当女王,连名号都想好了,就叫月亮女王,但这点火星马上就消散了,她终归只是一个女人,这些野兽人只要一拳就能打死她,还有眼前这个亲手杀死了马刚的少年人,不,是太阳王。
“巫,你过来一下。”张衡不是没完全没有内疚,但他坚信以后会给这些原始人们更多。
“王,丰收。”巫手握煅烧过的大骨,满脸的兴奋。
张衡点了点头,也不避讳一旁的苏秀,直接说道:“巫,我现在给你解释曰、月、年,还有寿命……一个曰起曰落就是一曰,三十曰为一月,月中就是月圆之曰,春夏秋冬为一年……”村里老人都喜欢翻阅万年历,那太复杂,他想简单化,原始人也不需要太过精准的表达。
“我为太阳王,可以让所有人活上万年!”也就是现实近二十八的岁月,到那时候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万载或许太长,他等不了,原始人也等不了。青春不过十载,也已足够。
“万年。”巫吐露音节,万这个单位他懂,很多很多的意思。
“对,就是一万年,以前你们的寿命只有几十年,是我赐予大家的万年的生命,但却没赐予野兽如此长的生命,所以野兽会很快长大,森林中的野兽会越来越多,想要活下去,就让大家来到太昊,这里有我守护,有食物,有武器,能战胜一切强大的野兽……等你理解了就传播出去。”张衡解释着。
又道:“她叫秀,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她,给她食物,让她每天吃抱,穿暖,可以不参加劳作!”
苏秀摸了摸越来越粗糙的手掌,终于露出了最诚挚的笑容,但又暗自恼怒,她居然为了吃饱穿暖而欢呼雀跃。
“秀!”巫望了望这个丑女人,长得太难看了,干活也不行,但王的话他要听。
张衡又道:“巫是长辈,是我也尊敬的人,这里是原始社会,他们都不是怪兽,和我们同样是人。”指着巫的木杖说道:“看见了吗,这是一根木杖,普通的木杖,但在这里却代表着权力,巫、宇明、梅三人都有,如果你表现得够好,我就给你一根这样的权杖,当然,如果你干出什么我不想看见的事情,我不介意送你的尸体回地球。”
苏秀瞬间觉得胸口很疼,仿佛又尖刀穿透,冷汗全下来,脑袋不受控制一般猛点着。
“嗷吼,我是太阳王,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王!”张衡站在巨石上咆哮,虽然很傻,但每吼一声仿佛就能带给他无边的信心,也让他的冷更坚硬一分,眼前有鲜血闪过,这条道路或许需要鲜血来铺垫,他只希望这些血只是野兽的血液就够了……“太阳王,吼吼!”“太昊的太阳王,丰收!”
下面跪了一地,张衡只是阻止了六个男人、巫、梅八人不跪拜,正式表达出了“见王不跪!”这个权利,而其他人要获得这样的权利就需要对部落做出巨大的贡献。
苏秀同姐姐都跪下了,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没想过她会有一天给一个年轻人下跪,但她没得选择,只能眼热着看着那根简单的木杖,不,是权杖。在看来他对自己没兴趣,美色方面不行,就努力攻破他的妹妹吧,她想得到更多,她也想当王,女王。
“扩张,我需要更多的人口,更多的土地,更大的领域……”张衡咆哮着,遥指着前方森林,横扫着,这一片他都要拿下,以后会是整个世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