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一席话,苏沐昔一时语塞,满眼鄙夷地躲开她。
“沐昔,你再过去点,就靠上柳源了。”其实这时,石昕媛的脑袋已有些晕沉沉了,眼神于苏沐昔与柳源游离,坏笑着,“沐昔,你是不是早就想挨着他了?要不我帮你一把?嗯?”
说着,她作势就想将苏沐昔往柳源那旁怂。
这动作惊得苏沐昔忙将她身子稳住:“你还是好好喝的吧!我不管你了。”
应是声音有点大,何清言起身立即将石昕媛身前还余半杯白酒的杯子添满,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她喝她的,你吃你的,谁也不碍着谁,瞧瞧我家玫子多好啊!”
话说完,转眼,他就低头与杨玫相视一眼,眼里心里满是欢喜:“媳妇,你说是吧?”
杨玫正吃着他给自己夹的菜,蓦然抬眸与他对视,瞬间小脸一红,又被他这么一问,更是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回:“你又喝多了……”
“放心,这不过才几小杯,还早呢!”何清言微醺地笑眯了眼,一见着她整个人像是浸了蜜罐,温柔得想冒泡。
话音未落,他又一杯下肚。
瞧他身前又是爆满的酒杯,苏沐昔不禁看了眼桌上精雕细琢的古韵瓷瓶,也不知里边还剩多少真货,只觉这酒较之前都烈上几分,年份也更久远。
“我看差不多了。”杨玫瞥了下他手中的杯子,略微委屈地鼓着腮帮,双眼扑闪扑闪的,就如在说:你若干了这杯,回去就啥也别干了。
何清言顿时神识一抖,笑意更柔,而这杯酒举杯难下。
这边有热闹瞧,石昕媛自然不肯放过,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举杯与何清言碰了碰:“何清言,干了这杯酒,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听此,杨玫故作毫不在意地吃菜,可眼角余光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这喝下去,今晚你家键盘怕是又要受罪了。”眼见何清言就欲仰头一口闷,柳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刚听这话,何清言赶忙顿住,装作无事地将杯子放下,又悠闲自在地给杨玫夹菜。
见这,石昕媛就不乐意了,睨了柳源一眼:“你俩今儿灌我,我可是二话没说就喝了;现下我不过回敬一杯,清言,你这杯不喝怎么说得过去?”
忽然气氛微妙而变,杨玫还在默不作声地埋头吃菜,但时不时偷偷注视的小眼神透露着她些许不满。
何清言自是察觉她那些傲娇的小情绪,而抬眸望一眼石昕媛,随即若有所思地瞟一眼桌案前满满当当的酒杯。
过了片刻,他面不改色地端起酒杯,趁柳源没注意,便将就倒入他杯中,笑言:“好哥们,既然你懂得我的苦,不如帮我分担了吧!”
“你这脸皮谁给练的?之前可不带这样的。”柳源瞅瞅快溢出的杯子,眼都没眨举杯就一口闷了。
“没法子呀,媳妇太可爱了,我脸皮不厚些,哪天被人拐走了,咋办呀?”说罢,他又转头看杨玫,像是征求她意见,“媳妇,你说是吧?”
这回,杨玫被他问得直想寻跟针来缝了他的嘴。
明明以前是个克己守礼的翩翩俏公子,如今这熟人面前说话毫不顾忌,真不知是她看走了眼还是他隐藏太深。
“何清言,你这作弊啊!”
“那也得有的弊作啊,要不你也做个弊?放心,我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没瞧见。”
这意思明摆着是想让苏沐昔帮着石昕媛挡酒吗?
石昕媛草草看看苏沐昔,怼了去:“就沐昔那小白鼠的酒量,我看还是免了吧,还不如直接让某人也替我喝了这杯来得实在。”
那不怀好意的神情,她身旁的苏沐昔瞧着都想找个地缝给她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