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也不破,暗自窃喜地接过了短刀,将短刀别在后腰上。任然又在口袋里扒拉了一阵,将里面的甩棍掏了出来,但是犹豫了一阵之后,还是没有还给郝仁义。
最后将李阳光和张雅身上的匕首要了过来,给了郝仁义。
虽然匕首不是很趁手,但是现在这种场合,怎么也比空手强,郝仁义默不作声地将匕首收好。看到我们几个人准备好了,任然微笑着道:“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向前走了?”
插曲告一段落,我们继续向走前走去,由于有了在温泉时的突发事件,再向前走时,我们这些人心翼翼的,张雅和李阳光两个拿枪的走在最前面,我和郝仁义这几个人走在中间,任然自己押后,而王大众则怀抱着大规模杀伤武器走在最中间。
这次任然得没错,这条路的确没有岔路,但是九曲十八弯的,几乎每过三五十米就是一个弯道。而且这里的温度也开始慢慢下降,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庆幸刚才没有将厚重的大衣扔掉,我们逐渐地将刚才脱下来的衣服又穿了回去。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之后,我凑到了郝仁义的身边,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根,替他上之后,自己也上一根香烟,道:“老郝,把楼拖走的诡丝到底是什么东西?枪打刀劈都没有用,断了还能自己接上。”
提到了楼,郝仁义狠抽一口香烟,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道:“诡丝是动物或者植物彻底妖化后的产物,是肉身接受天地灵气的一种纽带。简单,就像是生孩子时的那根脐带一样。就因为是妖化的产物,本身就具有妖性,以前也有过诡丝袭击人的记录。而且诡丝也不属于魂魄的范畴,大部分对付冤鬼的符咒和法器几乎对它没有任何作用。传神话故事中捆仙绳的绳筋就是用诡丝特制的。但是诡丝已经绝迹很久了,没有想到在这儿又能在看见,而且一次就是六七根这么多。”
到这里,郝仁义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调查员,轻轻地叹了口气之后,又接着道:“不是我,我们特别办也有一根诡丝,以前的一位老组长用它来连接法器的。要不是197……”
郝仁义话了一半,觉得失口马上闭上了嘴,把后面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一九七几年那件事好像成了特别办的禁语。不过后面的话也不用郝仁义再了,他刚才回忆的事情,严格来,我知道的比他清楚。
原来当年大个手里大宝剑上面绑着的细丝就是诡丝。仔细再想想,王大众也是姓王,难不成他和王大个有什么关系?
既然郝仁义不想再继续这件事,我正好换个话题:“那么刚才的温泉呢?老郝,我好像听你和任然都过莹泉,那一大滩荧光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郝仁义正好抽完最后一口香烟,随手将烟蒂扔掉之后,才道:“不是我,那滩荧光水要是李茜那个酸货见到,准保乐得鼻涕泡都要冒出来。简单吧,莹泉就是妖泉,之所以温泉水都变成了蓝色的荧光水,应该是在温泉的底部泡着一具完全妖化的尸体。要是把它挖出来,应该可以进局里的地下四层了。是这样吧?任然……”郝仁义突然回头对着任然道。
任然呵呵地笑了一声,道:“理论上应该是吧,关于莹泉的资料我都保存在台b了,具体的记不清了,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看一遍。还是郝仁义你厉害,特别办里关于莹泉的资料都没有了,你就是那么多年前看过一眼,现在还能记的。”
郝仁义听了这句话之后,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看了任然一眼,就把头转回来,继续向前走着。
王大众在旁边好像刚刚明白过来一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张处,那就是,刚才那些温泉水就是怪物的尸水?我嘛,怎么刚才有一股腐尸的味道。幸好刚在温泉爆发的时候,没有水溅到我的嘴里。”他胡八道的时候,突然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同时手向下顺了一下,虽然动作很,但我还是能感到他在瞬间将一件很的东西放进了我的衣服口袋里。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和王大众装模作样地了几句。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任然,他的注意力还是在郝仁义的身上,没有注意到王大众的这个动作。趁着他不在意,我在口袋里掏了一下,口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让我感到十分诧异,刚才王大众明明放了什么东西在我的口袋里,还向我暗示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啊。
我的手在口袋里又仔细地转了一圈,最后在缝隙中摸到了一团好像线头一样的东西。这团线头刚才我就摸到了,但是错疑了真是线头,当时就没在意。我用手仔细地摸了摸,这种手感就是刚才把楼拖走的诡丝。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王大众和楼身上的诡丝都是黑猫给咬下来的,八成是王大众趁着刚才混乱,偷偷地截留起来的。
这根诡丝是好东西,为了不引起任然的注意,我将手掏了出来,装作没事人一样。诡丝就藏在我的手指缝里。就在我想该怎么样利用这根诡丝时,走在最前面的李阳光和张雅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一个人一个手电同时照在前面三十多米远的地面上,一具被蜡化的人尸首躺在那里。
这里的空气虽然不是太潮湿,但是也没有干燥成可以让尸体蜡化的地步。由于之前我和这样的蜡尸和干尸打过太多的交道,结果都不是太愉快,看着这样的一具尸体,我心中老是有种预感,他会从地上跳起来,向我们扑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