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分开跑!不要管别人了,能活一个算一个!”狄仁建对着我们这边大喊,同时三人都抽出了甩棍,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跑过来。
这时僵尸已经到了外面几个调查员的身后,他伸出左手对着其中一人的后脑抓过去。这时来不及犹豫,我将手中短剑对准僵尸的手腕甩了过去。
短剑出手的时候,墓室之中隐隐的传出来一阵雷鸣之声。一道蓝色的光弧闪过,僵尸的左手齐腕而断,停顿了半秒钟之后,一股黑色散发着恶臭的液体顺着断腕处喷了出来。僵尸被短剑的力道带得连退数步之后,仰面栽倒不停地抽搐起来。看样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样。
短剑斩断僵尸的手掌之后力道不减,穿透了两层棺椁之后,钉在尽头的夯土墙中直插末柄。场面在瞬间之中逆转,墓室里面的人都愣住了,十几双眼睛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这场景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我也没有想到这把短剑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之前三叔传给我的短剑虽然差不多也能做到,但是绝对不可能像这把短剑一样,出手就带着雷鸣电弧,在斩断僵尸手掌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连同空气被一起斩断的错觉。
狄仁建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回头看着身后还插在夯土墙上的匕首,嘴里面喃喃道:“好东西啊……张组,这是沐科给的吧?别说,你们六组还真是有好东西。”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向着夯土墙走过去。看狄仁建的意思,是想帮我将短剑拔出来。我急忙开口制止道:“老狄,别动它,小心过着你!”
“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你放心,家伙是你的,我不要。就是砍……”狄仁建说了一半的时候,已经走到墙边,伸手刚刚握住了短剑,整个身子就像过电一样地抖成了一团。王凯他们想过去帮忙,又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没敢轻易动手。
好在这个过程只是一瞬间的事。狄仁建的反应也不慢,他另一只手用力一推夯土墙,借着这一推之力,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坐到了地上,这才松手摆脱了短剑。
狄仁建瞪着眼睛缓了半晌之后,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面的尘土,说道:“张组,你这是什么家伙?还带防盗的。”
我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调侃他几句的时候,那具倒在地上的僵尸突然没有预兆地直挺挺站了起来。想不到它这么快就缓了过来,刚才大意了,早知道就直接削它的脖子了。
僵尸身边的二组调查员已经散开,但是他们不是目标。僵尸怪叫了一声之后,对着我冲了过来。这次出来还真是托大了,我是直接从地下五层出来,就被派到这里来的,手枪和甩棍都留在特别办没有带出来。现在两手空空的,连个阻挡的家伙都没有。
转瞬之间,僵尸已经到了我的身前。它伸出另外一只好手向我的脖子抓过来。就在它即将要触碰到我的一瞬间,我的身子一矮,从僵尸的裆下钻了过去,然后准备向着墓室里面跑过去。那把短剑只有我能使,只要我能先一步跑过去拔出短剑,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但是没有料到僵尸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我跑出去没有几步,它已经回身,伸出那只被削断手掌的断臂打在我的后背。虽然没了手掌,但是这一下子的力道还是不小,直接将我打得双脚离地,摔出去五六米远。
没容我起来,僵尸已经到了,它伸出好手再次对着我的脖子抓过来。在触碰到我脖子前的一瞬间,我本能地抓住了它的手腕。就在我接触到僵尸手腕的刹那间,整个胸口连同右手都变得炙热起来,就听见“嘎巴“一声,僵尸手腕被我抓住的部位严重变形,随手向上一掰,竟然将它的手掌连同上面的盔甲生生地掰了下来……怎么会这么脆……
这时狄仁建和王凯已经赶了过来,他们一人一根甩棍,从后面别住了僵尸的两个膀子,正拼命地向后掰。狄仁建向我喊道:“张组,我们俩别着它,你倒是快……”狄仁建话说了一半的时候,已经看见我举着僵尸的手掌在对他招手,剩下的话被他憋回到肚子里,眼巴巴地看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王凯到底比狄仁建大几岁,虽然也是吃惊,但还是磕磕巴巴地对我说道:“张组,你……怎么干的?”“怎么干的……就是这么干的。”将僵尸的手掌掰下来之后,我的信心已经爆棚,弯腰抓住僵尸的左小腿,用力一掰,又是“嘎巴”一声,小腿连同上面的盔甲应声被我掰断。
僵尸双手被废,又少了一只脚支撑。狄仁建和王凯松开了甩棍之后,它一头栽倒在地。我将僵尸脸上的金属面罩扯了下来,露出来一张皮包骨头的干尸脸。这时,狄仁建和其他的调查员都围拢过来,就在他们指指点点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王大众打过来的:“张组,你们到现场了吗?你别说话,先听我说。不是我说,你们先别下去,局里有新发现。那个古墓里面埋的是康熙十一年的满洲武榜眼。这哥们后来参与了索额图的谋反,被抓到之后因为他祖上有和努尔哈赤一起被大炮轰死的军功庇佑,被康熙老爷子赐自尽留了个全尸。但是尸首不能埋在满洲祖坟里,就随便找个地方先埋了。
“这哥们第一次在京城郊区随便挖了个坑就埋了。但是挖坑的哥们就有点不开眼了,他挑的地方是一个集阴地。张组,不是我说,我看过后来雍正朝贾士芳画的京师阴阳图,整个京城加上菜市口就那么两块集阴地,其中一块就埋了这个武榜眼。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