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健就跟平常鉴定书画作品一样,拿出手套带上,而后掏出放大镜仔细看了半天,而后“煞有介事”的惊呼道:“糟了,李老板,您这副画的确是件仿品呀,而且是件现代仿品。”
孙健的话差点把李隆兴的鼻子给气歪,心想,“是不是被李天宝给收买的,怎么明摆着说瞎话,这明明是沈周的真迹,而且刚才王守仁虽然没说出来,但变现出来的神情也说明他对这幅画的是副真迹毋庸置疑。”
“孙研究员,不是我博您面子,我做古玩也有些年头了,祖上好几代也都是吃这碗饭的,这幅画不可能是假的,您的眼力可有问题。”李隆兴的话显然不在客气。
孙健听后笑着道:“李老板,我说这画是假的肯定有我的道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十六年前的一件往事,有个叫许飞的年轻人……”
孙健的话刚说到这里,李隆兴便道:“你说的是,让好几家博物馆丢人的那个旧奇才‘许飞’。”
孙健和李天宝本以为这事李隆兴不知道,本来是设计的让孙健介绍给他听,没想到李隆兴居然也知道这事,这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
孙健道:“您知道这人?”
“哈哈,别说我倚老卖老,‘许飞’这人我还真知道,虽然这件事情几家博物馆做的保密工作不错,但圈里人差不多都是知道的,不信你问王老哥。”
“没错,这事其实没多长时间就穿出来了,估计是你们研究所自欺欺人了,以为大家都不知道。”
李天宝这次明白,原来林美茹并不是从李博山哪里得知的此事,不过也无妨,因为他们肯定不知道许飞作画的印记。
“哦,既然知道就好,我告诉你们这幅画便是许飞做旧的画。”孙健的话让除了李天宝和林美茹外的两人大吃了一惊,尤其是李隆兴。
“不肯能,这画绝对不可能是许飞的画的。”李隆兴虽然有些担心,但毕竟他知道许飞的画根本没人能认得出来,就算真是许飞的假画,那也能当真的一样卖。
“切,老东西,你别得意,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当年许飞找到几家收藏他假画的博物院,并告诉了他们怎样辨别吗?”李天宝道。
“那是个天大的秘密,从来没有传出过来。”李隆兴高昂着头道,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
“但那个秘密我却知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当场验证,如果这画是真的我李天宝给你磕头谢罪,从此以后不在涉足古玩行。”
李隆兴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心想,“这个秘密李天宝这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除了博物院的几个大领导,根本没有传出过来,就算孙健这种小研究员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李天宝一定是在炸我想让我出丑。”
“哈哈,李天宝,别说我老人家欺负你个毛头小子,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你可别忘了刚才自己说的话。”显然,隆兴因为对“丰源堂”心仪已久,而大意的答应了李天宝要验画的要求。
李天宝笑呵呵的看着李隆兴,而后对王守仁道:“老爷子,接你的烟斗用用。”
“可以”王守仁也没有过问原由,将手里的烟斗递给了李天宝。
李天宝将烟点燃后,道:“许飞的画在浓烟下会出现三个字,‘许飞做’,而且这三个字一旦出现,便永远不会消退。”
李天宝沉着淡定的口吻让李隆兴担心起来,他刚要反悔,李天宝已经深吸了一口烟斗而后猛然吐向了画作的右上角的部位。浓烟紧紧环绕在画作的上空,而后才慢慢的消散,忽然在场的几人赫然看到画作右上角上果然出现了‘许飞做’三个大字。
李隆兴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大脑中一片空白,过来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并大声道:“不对,这话肯定是沈周的,不管从风格到笔力还有这纸张都是对,不可能是假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搞恶作剧,所以弄些化学药水写了那三个字。”
“还不死心呀你,告诉你,就是因为这点,几家博物馆才没怕后人用这招来害人,把真画‘弄’成假画,所以才不敢传出去,不过他们也知道,这种药水化学根本不能做到,他们只是害怕有人用真画做实验,所以才这样做的。”
李天宝说完,低头看着李隆兴道:“在不信的话你可以把画裁剪下来去做同位素鉴定,那样一来什么年代的纸张立刻就知道了,要是鉴定出是古代的纸张,那我陪你五千万都可以。”
李隆兴此刻依然彻底崩溃,心里一憋气,仰面栽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起来。
……
李天宝可真没想到李隆兴会被自己弄进了医院,心想也着实觉得有点过份,所以这天他特意去了一趟医院,来看望李隆兴,希望他不要真的被自己弄出个好歹,那样一来自己心里可就真的太过意不去了。
来到李隆兴的病房门口,李天宝敲了下门便走了进去,李隆兴此刻正在半躺在病床上,而且眼神明显有些涣散,看到李天宝的一刻出乎意料的平静,道:“你是来寒蝉我老家伙的是吗?”
哎!李天宝叹口气道:“如果我说我是来道歉的您会相信我吗?”
“道歉就不必了,你走吧,东西是我买打眼了,我认栽,干这行的,要是连这点‘艹守’都没有,那就干脆别干。”李隆兴的话虽然很平静,但李天宝还是听出了自己不受欢迎。
“好,我走,这钱给您放这里了,这是您买画的那六百万块。”李天宝说着将手里的皮箱放到了李隆兴的病床边。
“那天那个老头是你假扮的?”李隆兴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点。
“没错,不过我没想到会把你气的进了医院,不过你对我下手也够重的,现在咱们两个算是扯平了,等你出院了要是还想跟我斗,那我李天宝觉得奉陪,不过您老人家最后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我可不会在手下留情。”
李天宝的话可谓是不卑不亢,李隆兴看着床边的皮箱,沉思了一刻道:“小子,我老头子这辈子没服过人,这下我服了,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李天宝一听这话知道李隆兴以后不会在跟自己作对,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心想,“这六百万总算没白花,少了一个成天想着怎么对付自己的人比什么都值。”
“老爷子,那咱俩就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我还得向您多学东西呢。”
李天宝临走时也没忘了嘱咐李隆兴,不要把许飞标记给透露出去,以免真有人会用这个方法去害人损物。深受其害的李隆兴当然心里明白,所以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总算了结了,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因为在圈里没了搞些恶姓竞争的对手,加上从赌石大赛积攒下的人气,李天宝的生意好了很多,“鸡血红翡翠”做成的那十几个玉饰就被卖光了,除去花销净赚了一千两百多万。
接下来便有两件事要解决,一个是丰源堂的货卖光了,需要要再进些货,另外一个是准备在开一家店做古玩行业,因为古玩店的利润显然会更大一些。
事情当然还要一件件的做,首先要解决的是玉饰店的货物问题,首选当然还是赌石,上次那块“鸡血红翡翠”可是让李天宝赚的盆满锅满。
这天下午,李天宝走进了林美茹的“茹宝堂”,想问问他哪里能有比较不错的翡翠货源。
一进门李天宝便吃惊的发现,林美茹的店铺显然又进了不少货,看样子一点都不比自己的店铺进项少。
“怎么没人?”李天宝看到店铺里没有林美茹的身影,但他知道林美茹肯定在小卧室里面,便扯着嗓子道:“开着门,人不在店里,也不怕有人来偷东西?”
“切,都知道我跟你这个混不吝的店主认识,谁敢偷我的东西?”小卧室里传来林美茹的声音。
“干嘛呢?还不出来接客?”李天宝故意调侃道。
“是人说的话吗?永远管不住你那张嘴。”说着,林美茹撩开了卧室的门帘。
李天宝看到卧室的穿上摆着一个箱子,和几件衣服,奇怪道:“你这是要出门?”
“对呀,我去旅游。”林美茹神秘兮兮道。
“不对吧,你这样子可不像去旅游的?”
“呵呵,告诉你吧,我是要去参加缅甸的翡翠公盘。”林美茹做到客厅里的沙发上,而后对李天宝道:“喝茶自己倒。”
“先不喝茶,‘翡翠公盘’什么意思?”李天宝疑惑道。
“亏你还是赌石大赛的冠军,还差点赢了我和杜悦欣,连缅甸翡翠公盘都不知道。”
林美茹倒了一杯水,慢慢放到李天宝跟前,而后对李天宝介绍起了缅甸翡翠毛料公盘的情况。
原来,缅甸翡翠毛料‘公盘’,是缅甸翡翠毛料交易的盛世,它是非常独体和公平的一种类似拍卖的方式。对于缅甸政斧来说,翡翠资源的管理极为严格,翡翠毛料只有通过公盘才可以交易出境,其他的一切出境手段都视为走私。缅甸翡翠公盘犹如翡翠商们的‘试金石’哪里是财力眼力和胆识的擂台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