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栽的哪里是花,分明是给他表现的机会。
花钵虽然打碎了,里面的泥土未散,要移栽很容易。他精心移栽完花木,将碎花钵收拾起扔到外面垃圾桶,才又回到院子。
梁教授在她的小楼内没有出来,刘建峰也不好进去打扰。他打扫干净院子后,洗干净手,与嘟嘟玩儿起来。
其实,梁教授正坐在二楼窗后静静地看着他,先前经过他身边时,已经嗅出了此人并非凡胎。
梁教授傲慢地举着头,悠闲地托着一盏红酒,走到二楼阳台上,优雅地看着院子的刘建峰。
本是高挑的身材,再踩上与长裙同色的宝蓝色高跟皮鞋,更添其高贵优雅的气质。
刘建峰见梁教授微笑不语,站起身来,手插进裤兜里,有些吊儿郎当地笑道:“梁教授,您的花园,已经完好如初。学生为表歉意,今晚,想请您去伴山品红酒,如何?”
梁教授手里的红酒晃了晃,片刻后才慢悠悠地念道:“刘建峰,财经院系大三学生,成绩优秀,永创实业刘老总的公子,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北门前堂主谭阿妮的闲散弟子,半年前,被谭阿妮遗弃。”
遗弃?说得真难听。刚才梁教授在楼上,分明已经查过他的底细了。她这表示对我感兴趣吗?
刘建峰依然面不改色,谦恭道:“梁教授,您是看上晚辈了吧,正好,晚辈也有拜您为师的心意。”
“你是这么想的?”梁教授见他面不改色心不惊,到是个不错的年青人。
刘建峰面色突然变得严肃,收了那吊儿郎当的行径,突然跪下,伏地便拜,“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徒儿愿追随师父左右,忠心耿耿,永不离弃。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发如此重的誓?你知道我是谁吗?”梁芳芳见他突然认真,也收敛起笑脸。
“徒儿知道,师父是南门德高望重的师尊,符修四层元婴中期。徒儿愿永远追随师父,从此踏上修符之路。前辈,请您收下徒儿吧。”刘建峰再拜,每一个虔诚的拜叩真诚而肃穆,谁能抗拒如此乖巧懂事的徒儿?
“我本有收徒之意,但不是你,我想收一名女弟子,我正在等她开窍。”梁芳芳抬头看向天边,有一丝颓意。
刘建峰听她说想收女弟子,马上就想到了吴玄月,随即再拜,“前辈,你先收下徒儿吧,收下徒儿也不防碍再收女弟子,多一名弟子就多一个为前辈浇花溜狗的人,师父,请收下徒儿吧。”
他一口一个前辈,一口一声师父,让梁教授有些心动。
“好。”梁教授伸手隔空取书,从楼上扔下来两本书,道:“先自己参悟,看完之后再来。”
刘建峰接住书,见是《百符详解》和《百阵详解》,书名到是简单易懂。
刘建峰心中大喜,感谢道:“谢谢师父,为庆祝我们师徒有缘相识,今晚徒儿请师父吃饭。”
“吃饭就免了,改天吧,这两天我胃不太舒服。”梁教授明显精神突然萎靡,叹了口气。
“怎么了师父?那一会儿我给你送些灵药来。”刘建峰面含关心之色,让梁教授看了为之动容。
“谢谢徒儿,药,不是万能的。我是被南门右护法,那个胡浑人给气的。”梁教授再摇摇头,神情沮丧。
“谁?师父,南门右护法胡宏川吗?”刘建峰突然想到这个人的名号,他的道号‘催命神君’,那也是一个狠角色,南门厉害的二胡之一。南门二胡,一个从商,一个从政,二人连手,是能震慑八方之人物。难道,师父与他不和?
梁芳芳再摆摆手,道:“别提他,提起他我肝疼。”
“是,师父,您放心,我一定找机会替师父出这口气。”刘建峰见师父又向他摆手,只得福头恭敬退去,离开了梁教授家。
刘建峰从梁教授家出来,本想去找吴玄月玩儿,但刚得了两本《百符详解》和《百阵详解》修符的基础秘书,自然想一睹为快。
他拿出手机,给吴玄月发了条私信,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
吴玄月回到寝室,同室的另几位室友都还没回来,她是提前回的校,目的是想见‘小桥流水’。
现在时间不早,必须先把寝室打扫出来,然后铺好床,只有把房间收拾干净后,才能安心出去溜达。
吴玄月收拾完房间,虽然有些疲倦,还是决定先去见小桥流水。
她拿出炼骨丹,吃了一粒。
丹药入喉即化,开始感觉一阵冰凉,随后渐渐发热,并向全身扩散,让人能感觉到它的走向和位置,有些神奇。
服药片刻之后,人有些燥热,额头冒出虚汗来,虚汗流过,整个人精神倍增,疲倦一扫而光,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量。
感觉骨头在膨胀,她在寝室来回走动,兴奋莫名。她必须要出去逛逛。
吴玄月给‘小桥流水’去了私信,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Z市。
没过一会儿对方回了消息,并约在‘老树咖啡’见面。
吴玄月知道老树咖啡,那是在市区背街二楼的一家咖啡屋,环境不错,很安静。
她走出校门,搭乘环城车去老树咖啡见小桥流水。
她下了车,来到老树咖啡,直接上了二楼。
在楼上靠窗的位置,她看见一位三十岁不到,美丽内敛的女士,正望着窗处。
从第一眼看去,吴玄月就知道,那就是她要见的人,因为人如其名,看上去内敛清秀,温柔恬静,如三月的春风。
正印小桥流水,清新自然。
此时咖啡厅有些清冷,吴玄月直接走过去。
并礼貌问道:“请问,是小桥流水吗?”
女士从窗外收回目光,提醒了一句:“你被人跟踪了。”
“啊?谁会跟踪我?”吴玄月有些吃惊地望了望窗外,显然眼前这位就是她要找之人。刚才自己从车上下来后,应该早被她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