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见她很认真的样子,他也跟着认真起来,他也想与她好好谈谈。
他的目光随她坐下而移动,她坐得很近,就在两尺见宽的桌子对面。
能嗅到她说话时嘴里吐出的芬芳气息。
“刘建峰,一直以来,你对我都很好,我不是木头人,我都知道,我也能感受到你的真心,但是,我从未交过男朋友,你知道吗?我过不了我自己那关,我过不了我心里那道坎儿,我们还是做一般朋友吧,我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我想好好念书。请你以后与我保持一定距离,不然你会打搅到我的学习和生活。”
刘建峰静静地听着她把话说完,她这是什么意思,要与他绝离吗?
“玄月,你过不了哪道坎?就是年前我喝醉酒那次吗?那晚,我向你表白,你听后却转身跑了。过后,正好有几个同学约我喝酒,那夜我喝多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宾馆,身边还有那个人,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玄月,你不能因为那一次就判我死刑好吗?我的真心你是能看到的对吗?玄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吧?”
吴玄月不想告诉他,那一晚她为什么转身就走,那是因为,他对她的表白,她内心有了松动,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要不要这么快就接受他,他可是渝南大学的校草,高富帅,花花公子,她必须要想清楚这些问题。
可是,当她决定接纳他,准备去找他之时,他却和夏雨双双走出宾馆。
现在,你要让她怎么办?
“玄月,正因为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你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比如,先前,当你听到有人敲门时,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是我刘建峰?所以你问都没问,就把门打开了。当你看到我出现在你面前,内心是不是有一丝开心或激动?”
吴玄月承认,当她听到敲门时,她第一时间确实想到的是他,那是因为他说过要来找她的啊。
“好吧,要让我看清楚我内心是不是已经有你,那就请你以后站在五米以外。”
“什么意思?”刘建峰一时没有听明白。
“就是你以后和我保持一段距离,你站得太近,挡了我的视线,我什么也看不见。你站在五米以外,我才能看到一片森林,如果你是最壮的那一棵,是我最想靠的那一棵,我决不会再将你拱手让给别人。”
吴玄月也想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她自己早已经糊涂了。
“玄月,你真要那么残忍吗?让我像甲乙丙丁所有人那样,只能远远地看着你,最多就是上前问一声好?可是,我不想戚昊天粘着你啊,玄月。”
“那就趁我们还未开始之前,断了吧,你只是对未得到的东西,有些新鲜罢了,你以前不是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吗?那时你对她们难道不是同样有火一般的热情?”
“你是在介意,介意我以前有过别人,你心里是有我的。”
吴玄月的话有些刺伤他,她认为,他会对所有漂亮女孩子都动情。
“没有,我心里没有你。”她眼里有什么在闪动,因为她知道曾经她有动过情。
吴玄月的话好似一颗无形的子弹,‘嘭’地一下穿透他的胸膛,他疼得有些直不起腰来。
同样,他眼里也有东西地闪动,他痛苦地点头,“好,我和你保持距离,站在五米之外。”我要看看,谁敢站到我的前面来。
他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外套,如失了魂一般,走出了女生宿舍,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车上坐了多久,才开车离去。
吴玄月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想,将自己脑袋放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恋爱这堂课,没有好的老师教导,她只能凭感觉慢慢尝试。
第二天清晨,她睡到自然醒,刘建峰不会来找她吃早饭,所以她可以赖床,不用赶早起来收拾房间。
睡到肚子自然饿,才起床来煮泡面吃。
她吃着泡面,拿出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那个别致的宽边环形古老饰品。
她欣赏着这款物件,从构造看,这环形应该是可以对折的,对折成两个叠合的半圆。她稍微用力扳动,一颗像门栓一样的针弹了出来,弹到她手上,扎得有些疼。
果然是活动的,而且可以当夹子用,夹到头上就是发卡,夹了衣服上就是胸花,夹到包包上就是挂件。
很别致的饰物。
“哟,我手怎么流血了?应该是刚才扎到了。”
血染到饰品上,此时她眼前出现一个光影,好像一道门,如海市蜃楼般,她被吸了进去,片刻之后,眼前一遍开阔。
这里有蓝天白云,空气清新,视野开阔,还有一片俨然整齐的药材农场,农场内,植物枝叶繁茂,奇异古怪,她从未见过那些植物。植物的花朵也很奇异,有些好似小孩子的脸蛋,正热情地向她微笑。还有藤蔓相缠,好似双臂交错,热情相拥。
吴玄月回过头看刚才她进来的地方,那是一棵巨大的古树,树身上开着一个门洞,刚才她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我是不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美丽的景色并没有消失,反而飘来幽幽的草药香。
其实这不全是草药香,这是她家祖宗祖传下来的虚空法术随身副本空间,里面并充盈着法术修真灵气。
她走进那片农场,农场里栽种着许多植物,这些植物她几乎都不认识。她随便摘下一片叶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药香味。
农场里全都是草药,由于多日无人浇水,看上去有些刺烈。她见到农场边有一口古井,井边有水泵,水泵与农场间有竹管连接。
她虽没用过水泵,但在电视里见到过,她走过去摇了几下,果然,井里的泉水顺着竹管流向地里的沟渠中,沟渠四通八达,潺潺流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