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儿才不管这些,骄纵道:“吃过晚饭也要吃,你们城里的东西,哪是人吃的?哪有我们乡下的食材地道,我们上桌的鸡鸭都是兄弟们自己喂养的,端上桌的小菜也是从自家菜园子里摘来的,我们这个才叫真正的绿色蔬菜,你们城里餐桌上的东西哪能和我这儿的东西比。”
说话间,杨警官已经被他们扒下外衣,张玉儿从旁边药箱拿出药剪,剪去他本就包扎得好好的纱布,硬要帮他换药,弄得他是哭笑不得。
反抗吧,又怕弄疼自己,只好听之认之。
杨垒苦哈哈地看着她,“张玉儿小姐,我的伤已经包扎得好好的,就不用再麻烦你了吧!”
“不行,我要看看你到底伤得如何,我必须要亲自给你消毒,亲自上药,亲自包扎,我才放心。”
杨警官很无语,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包扎好的纱布一层一层剪开,然后对着他的伤口一阵嫌弃,她那模样,就好似欣赏别人的伤口,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一样。
张玉儿帮他的伤口重新消毒,然后让属下递上西门观最好的创伤贴。张玉儿亲自帮他贴上,然后再帮他包扎完毕。
张玉儿看着杨垒苦逼的表情,不解道:“我说杨警官,这么多年不见,我为你包扎伤口,难道你就用这副冷冰冰的表情报答我吗?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杨警官抽唇笑了,说道:“是啊,这么多年不见,你一来就把我绑到郊外,还为我包扎伤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如果硬要我说的话,那就是谢谢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吗?”
张玉儿笑得很纯良无害:“不能。本来就没事,请你来就是喝酒、吃饭,顺便谈谈人生。等你吃过饭之后,我们聊开心了,本二小姐亲自送你回去,这样可好?”
杨垒爽快道:“好,既然这么多年不见,聊聊也无妨,只是,我已经用过晚餐了,我看你吃吧。”
“既然酒菜都摆上了,你就装装样子吧。”大厅摆上一大桌佳肴,张玉儿邀请杨警官入座,并为他倒上酒。
杨警官出于礼貌,上桌后,端起酒一饮而尽,喝后举着空杯道:“我陪你喝一杯,先干为敬,饭我就不吃了,你慢用吧!”
“好,爽快,够意思。”张玉儿说后又为他满上一杯。“杨警官,刚才那一杯是你敬我的,这一杯就我敬你,来,干。”
杨警官有些无语,早知道自己别喝得那样爽快,本来先前与戚昊天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现在又是一大杯一大杯的白酒,这是要整醉人的节奏啊。但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就再喝一杯吧。
他端起酒又一饮而尽。杨警官放下酒杯,没想到,张玉儿又帮她满上一杯。
并对他说道:“杨警官,刚才你敬我一杯,后来我敬你一杯,这一来一回之后,现在,我们俩共同来干一杯吧!”
杨垒听后,她这是话里有话啊,不管他怎么听着,这左一声右一声的杨警官,怎么听都有些讽刺的味道!
杨警官觉得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他稳稳地坐下来,冷静地看着张玉儿。
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张二小姐,张玉儿,我想了一下,好像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吧!你这个样子不是请我喝酒,分明是罚酒,今天不把我整趴下,你是不会罢休的吧!”
“杨警官,我们近无冤,远无仇,哪来的罚酒?只有敬酒。如果真要说是罚酒,那你就好好想想,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杨垒听她话里确实有话,反问道:“我们之间有恩怨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不代表没有?”
杨垒实在想不起来,自认罚道:“好,那我把这杯酒喝了,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没有解去的恩怨?”
还未等张玉儿说话,杨警官已经端起酒又一饮而尽了。
杨垒喝完酒坐下来,看着张玉儿,静待下文。
张玉儿好不感伤,端起酒一饮而尽,接连喝了三大杯,还要再续。
杨垒按住她的酒杯,道:“张玉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老拿酒出气。”
张玉儿喝得有些飘,娇嗔道:“你欺人太甚了,还要我自己说,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吗?”
张玉儿顺手将一罐酒往桌上一搁,道:“杨垒,你把这罐酒都喝了,我就告诉你。”
杨警官见她明显是负气的说法,便把酒拿过去放到一边,语重心长道:“张玉儿,我们多年不见,你要喝酒可以,改天我请你喝,但是,今天,总感觉很别扭,你把我绑来,然后,不明不白就与我拼酒,你一杯我一杯这算什么?”
他见张玉儿没有回话,又道:“今天不早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喝酒,你让我回去吧,一会儿我的下属们找不到我,一定以为我出事了,要是他们大动干戈找到这里来,把事情闹大就麻烦了。你还是先让我走吧!”
张月儿有些负气地嗔道:“好,你走吧,不送。”
杨警官告辞从院子出来,在公路边,拦了辆车回到城里。
杨警官走后不久,西门观的三小姐张巧丽匆匆赶回来。
她刚进屋就叫道:“二姐,听说杨垒来了,他在哪里?”
张玉儿负气道:“走了。”
张巧丽大失所望叫起来,“走了?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呢?我还没有见到他呢!你知道我以前喜欢他,上私塾的时候,我还给她递过纸条勒,虽然他收了纸条后,再也没有下文了。但是,他好不容易来一趟Z市,今天又来到了我们乡下庄园,他既然来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见见他?我要问问他当年到底为什么不理睬我?”
张玉儿道:“他刚才说,改天请你喝酒叙叙旧,他请,你就去吧!”
张巧丽开心地叫起来:“是真的吗?是他亲口说要请我喝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