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昊天笑道:“没什么大事,人在江湖混,迟早是要还的。杨警官性格和本人有些像,应该是开罪了那两位姑娘。”
吴玄月眼眸染上一抹戏谑,“七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羡慕某些有女人缘的公子哥吗?别忘了,严谨的男子也是很有魅力的哟。”
“是吗?”她那意思是,他的不善言辞就是严谨,刘建峰热情似火光彩照人却成了她心目中的花花公子?
戚昊天嘴角抽出一丝无奈浅笑。
吴玄月欣赏完他迷人的浅笑后,嫌弃打击道:“七哥,别忘了,严谨与呆瓜,是有明显区别的。”
戚昊天愣了一瞬间,他自然知道严谨与呆瓜是有区别的。一说到呆瓜,他的眼睛就看到了跟前的一盘冬瓜片,顿时有些领悟,随即拿起筷子帮她殷勤地在锅里捞菜。
吴玄月见了他的行为,笑得像迎风招展的花儿,“孺子可教也,不过我还是自己来吧,你留着以后照顾你自己的女朋友。”
“今晚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吗?”戚昊天继续帮她夹菜。
“好,那就扮得彻底一点,我领情。”她俏脸上随即染上了一抹嫣红。
而下面,张巧丽给杨警官倒了杯酒,和颜悦色道:“杨警官,两位美女在面前你看不到吗?你在和谁聊天呢?不会是那个卖油的姑娘吧!”
杨警官一惊,随即放好手机,不再聊天。
她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人家那位下岗的姑娘,在他家卖油站打工,也是不容易的。
怪不得听说最近店里生意火爆,接到了西部来的几个大单,原来是她们光临了小站。
张巧丽幸灾乐祸地瞧着杨垒,果然他想打那位姑娘的主意。上回她给油站那位漂亮姑娘许多小费的时候,见她喜形于色,也不过如此嘛。
风哈哈和雨泪泪几只小鬼蹲在杨垒警官父亲的油站旁边,正在窃窃私语。
风哈哈:“最近西门与这个油站接触频繁,经老大传来消息,这是北门右护法杨磊家经营的油站。”
雨泪泪:“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它点了吧,也能无事生非,给他们找点事情出来,让他们忙乱一阵子。”
风哈哈:“老大说,先不忙,等待时机。”
雨泪泪:“等待什么时机嘛?就怕又变成失机,做事情总是那么吊甩甩的,急死老子了。”
风哈哈给了他脑瓜子一下,责备起来:“不许说粗话,要做个文明的人。”
雨泪泪那骨瘦的脸上,眼睛显得特别大,鼓着两颗圆珠子反抗道:“文明个大头鬼,我着不住你们这些磨叽的人。”
“我让你骂大头,我让你骂大头……”风哈哈给了雨泪泪一巴掌,雨泪泪躲闪,风哈哈没打到,然后追去,只见夜空中两道黑烟,来回地穿梭。
在十里香火锅店,杨垒警官还在与美女同学叙旧。
张巧丽端着酒杯,敬杨警官,“杨同学,多年不见,今天不醉不归,别拿着手机玩暧昧,更不用找帮手,我们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再说,我们能把你怎么样呢?”杨警官见她笑得有些瘆人,听到她继续说道:“当年我们之间你还记得有什么趣事发生吗?”
杨警官想了想,有时迷糊,“有吗?”
张巧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珠子有些失望:“你是不是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杨垒摸了摸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谨慎道:“也不是,我记得有一回,老夫子还没有到课堂的时候,你回头来和我们说小话,当时我一抬头,你正冲着我们甜笑,我清楚地记得,你的左边牙齿上,还挂着一片青菜,当时我就忍不住乐了。”
张巧丽本来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津津有味地听着他谈美好往事。可没想到,听到后面,居然说她牙齿上挂着一颗青菜?
此时,她的脸有些挂不住,黑得不能再黑,拔高声音道:“杨警官,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样的傻大妞吗?”
杨垒见她黑脸,有些意外,“不是啊,当时是觉得很些尴尬,但是现在想来,也是蛮有趣的。”
张玉儿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心肝笑得花枝乱颤。
她越是笑吧,张巧丽的脸就越黑。张巧丽阴着脸,站起身帮杨垒倒了大大的一杯酒,瞪着他让他喝。
并威胁道:“杨警官,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与我有关的好事,如果想不起来,你就得继续罚酒。”
杨警官显然喝得有些高了,摇摇头笑道:“我还是先喝酒吧。”
张巧丽见张玉儿还忍俊不禁笑得畅怀,咬牙切齿提醒杨垒道:“你就没有想起以前,我给你送过什么东西?放在你文具盒里的。”
杨垒放下杯子,抬起头来,想了想,想了好一会儿才醒悟道:“是不是电影票?”
他见张巧丽两眼越瞪越大,随着老实地举起自己的酒杯,送到她面前。
“什么电影票?不是,你还是喝酒吧!”张巧丽接过酒,直接帮助他灌了下去。
张玉儿听杨垒提起电影票的事,她就不干了,脸色慢慢阴下来。看来,电影票是谁送的,他也没有记住。
电影票明明是自己送的,他什么脑子,居然乱点鸳鸯谱。张巧丽塞给他的,分明就是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条,那是她抄的一首爱情歌曲。
张巧丽生气坐下了,张玉儿却提起酒瓶,帮杨垒倒了一杯,倒上酒后,豪爽道:“杨警官,又说错了,喝酒吧。”
杨垒端着酒摇摇晃晃站起来,道:“好,干一个,我们不醉不归。”
“爽快,干。”张玉儿与张巧丽同举杯。
眼见她们姐妹俩都喝趴下了,旁边桌上的三个人也都趴下了,杨垒才摇摇晃晃站起来,有些轻飘飘地去了一趟洗手间,再摇晃着从洗手间出来,去柜台结账。
结完账,再窜回来,摇醒旁边桌上的警员向洋,拿着自己的外套,向露台上的戚昊天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