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西门三姑姑,观主还真是有心,有美景也想到晚辈。”吴玄月叫上戚昊天,开心地跟着张巧丽向谷口那边走去。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夕阳红如血,绽放在大漠的上空,特别的好看。
吴玄月与戚昊天走过去,跟上了西门观主他们的脚步,西门观主与身边的北门观主皓月长空和南门观主暮日随风,以及北门的袁大汗几人,随意地聊着,边聊边走,欣赏这大漠最美的夕阳美景。
夏雨和陶圆圆远远地跟着,百无聊赖的样子,两人走得很开,离得很远,并没有共同语言,只是跟着自己的师父。
吴玄月也远远地跟着,她不想离夏雨和陶圆圆太近,免得惹口角是非,让人笑话。
大壑口谷口这里的夕阳不但美,黄土垛更美。先前用午餐的地方,黄土垛都是很大朵的,像巨型蘑菇。
而这儿的黄土垛,是一群一群的,只不过顶多有两人高的半大蘑菇朵,如果玩迷藏,或者练躲闪速度类修炼,是个不错的好练场所。
“七哥,你来找我,看谁的速度快。”吴玄月说后,人就钻入了那片黄土垛不见了。
如果会点轻功,藏到黄土垛的盖子下面,应该很不容易被找到。
吴玄月跑了一阵,突然见前面有一个背影,那个背影绝不是戚昊天,是一位前辈。
吴玄月走到那里的时候,那个背影转过身来,原来他是南门观主暮日随风。
吴玄月见他微笑着转过身来,似乎像在等她的样子,不确定道:“观主,你是在等我吗?”
暮日随风并没有否认,语气约带凄凉道:“你是我南门弟子,有些问题,你可以私下问我,不用转弯抹角找西门观主帮忙出头。”
原来他是为先前的问题而来,吴玄月见他并没有动怒,就解释道:“以前,有许多事我并不知道,只是昨晚在西隍观,才听西门观主说起,所以先前就……”
“好,你有什么话想问我的,你现在可以问我。”
吴玄月没想到他这么爽快,专程来堵她要向她解释问题。
既然他把话都递到嘴边了,吴玄月就想问个清楚,“好的,观主,先前北门前辈说,陈老教主当年历劫之时,你与我母亲到山洞中,说起的那个宝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你想趁陈老教主不在洞中,拿走宝盒,然后被我母亲知道了,所以你们发生争执,是不是?”
暮日随风苦笑道:“你想像力真丰富,你知道那宝盒里装的什么吗?”
吴玄月随即回道:“你说说看。”
“那里面装的,对某些人来说,它是宝物,对某些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宝物,那只是灾难。如果你还没有打开宝盒,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那只是能打通冥界的一块符石,那是冥界鬼士想回家的一把钥匙,当年,我只想让你母亲,悄悄从师父那里将宝盒拿出来,我借用一下,用了以后再放回去。没想到,遭到师妹她极力反对。”
“以至于,她把我当成了充满心机想夺那个宝盒的无耻之徒,再加上,后来师父历劫失败,将教主之位传给你母亲。没想到后来,她却不再信任我和皓月长空,怕我们觊觎师父那个宝盒。师妹可能是怕夜长梦多,在厚葬完师父后,她就支开我和皓月长空,悄悄解散了教会,从此销声匿迹。”
“如果当年师妹她,没有解散教会,我们众弟子一定会保护好那个宝盒,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她就不会……”
南门观主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痛不欲声。
吴玄月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南门观主的话,想到她母亲离开的事,就问道:“那么,观主,一年前,我母亲在峨嵋山历劫,你是在现场吧。”
南门观主叹了口气,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那么,你果真是在现场了?”
吴玄月见他默认了,说话开始激动起来,她记得,在云顶大酒楼时,她偷听到他和杨圣医的对话,当时听来,他好象是不知道她母亲吴琴已经过世。他从杨圣医口中听到那个噩耗的时候,还悲痛得当场吐血。
现在,如果他承认自己在场,会说明什么呢?
暮日随风不知如何开口,良久,他说道:“峨嵋山,我确实去了,当时,我只是为了想见她一面。但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又不希望她把那个宝盒带在身边,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我要求她把宝盒交给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哪怕她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吴玄月听到这里,不得不置疑道:“我母亲在峨嵋历劫时,在这个当口,你还提与历劫无关的事,难道不是你害死她的吗?”
暮日随风摇摇头,“没有历劫,没有历劫这回事,当时你母亲才四层元婴中期,没有到历劫的时间,只是当时出了意外,遇上另一帮人,还遇上久雨之后的山体滑坡,当时场面很混乱,我只看到吴琴她脖子一怔,然后就栽下山下。”
吴玄月想到,她母亲脖子后面,确实有一个红点,那就是致命的地方。
“另一帮人是什么人?是鬼修吗?”吴玄月想到了夏雨的父亲夏炎,他也是那天死在峨嵋山山体滑坡事故,警方是这样结案的。
暮日随风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向吴琴冲去,我想要救她,可是,山那么高,她重重地摔下去,当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她已经去了。我见有修真界的人到来,为了避嫌,我只好离开了。”
吴玄月沉着脸,质问道:“那你为何后来装得如此的像,像不知道她已经去了一样。”
“我不是装着不知道她已经去了,我是一想到峨嵋山那场事故,就会犯病,就会心痛难受到吐血,我是不愿想起,并不是装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