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闲淡散人突然笑了起来,“你看到什么了?我说过我去找毛厕去了,后来听到那面就混乱声,我就匆匆回来找你。”
“你狡辩,我只是指证你不在场而以,你要解释给他们解释去。”小桥流水与同门的闲淡散人扛上了。
闲淡散人听后,轻蔑地笑道:“那好,我们试试,我也说你先前离开过,事后从那个方向匆匆走回来。”
“你……”
“我怎么了?因为你也没有证据啊,你能那样说,我也能,最后就只有一个结果,北门的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西漠,将会成为在场所有修士的怀疑目标,到时,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小桥流水咬着牙,恨恨地指着闲淡散人,“你越这样说,就说明你越有问题。你以前掳走吴琴的尸首,我还没有怀疑你,还帮你隐藏,最后,他们还以为是我从火葬场拿走了吴琴的遗体,我还受到了北门的处罚。这一切我还蒙在鼓里,现在我才明白,我一直在替你背黑锅,你却躲在后面做好人。”
闲淡散人见小桥流水现在不再相信她,但还是说道:“你想象力真丰富,不过,我害西门观主,对我有什么好处?”
小桥流水冷哼道:“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反正,你有问题。吴琴在峨嵋山历劫失败时,她颈部有个红点,那一定是你们暗算时吹的麻药。而今天,西门观主的颈后,同样有一个红点,那虽然不是致命的地方,但是,人失去知觉后,想袭击就很容易得手了,所以,你的修为要一掌致人死命,是很容易做到的。”
“小桥,你不做侦探都可惜了。只是,有时眼见都不能为实,更别说你没有亲眼看到,只是你的妄自推断。”闲淡散人微笑地说着,看着西门的两位高层,正带着人走过来,他们一一记录当时谁有离开过现场。
西门那两位高层走过来,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报上姓名。”
闲淡散人见小桥流水得意地看着她,然后开口慢慢说道:“北门弟子,闲淡散人冯欣。”
小桥流水见旁边那位记录之后,都抬头看着她,她只好配合道:“北门弟子,小桥流水幸孝兰。”
“都是北门?”
那位西门弟子念过之后,疑惑地看着她们,她们这个位置,离开先前观主出事的地点,除近身那群外,这个位置算是最近的一堆人,而且也是北门弟子。
所以,不得不让他们心生疑问,将‘北门’重复了两遍。
西门弟子狐疑地看着她们,让小桥流水心里不爽,呛道:“北门怎么了?先前这个位置,才能清楚地看到谷口外的夕阳,难道不能看吗?”
西门弟子听了她的话,喝道:“先前谁离开过?如实报来,不然,谁也别想早些离开。”
本来小桥流水还有心配合,现在,她的心里就有些抗拒了,说道:“大家站在一堆聊天的,基本都是朋友,要么是本门弟子,你这样能问出来吗?”
另一位西门弟子不耐烦道:“你只说有没有看到人离开过,其他的就少管。”
“没有。”小桥流水见他们态度不好,也就不想配合了,说了有可能还让自己去作证,还不知道扯到什么时候。
“哆嗦。”西门弟子嘀咕一句后,在本本上画了两个叉叉就离开了。
小桥流水听见他们嫌弃的骂声,很想上前去教训两句,被闲淡散人叫住了,“人家观主都殁了,心情不好,情有可原,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指望人家给你好脸色啊。”
小桥流水瘪了下嘴,“反正,你有问题。”
闲淡散人笑道:“如果我有问题,今晚你会被人灭口的。”
“你敢威胁我?”小桥流水指着她,感觉现在有些不太了解她了。
“你说呢?今晚睡觉各人小心点就是了。”闲淡散人像说笑地说着。
今天晚上,像这些四层以上的高人,基本就被禁止随意走动,初步排查下来,离出事地点较远的宾客,没有作案时间的,都劝其离开了。
还有修为低下的随行弟子,也都劝他们离开。
而东门的几位姑姑,自告奋勇要求留下来帮助破案,也被劝其离开。因为人太多,场面太乱,留下的人越多,西门的弟子要招待起来就更困难。
现在留下的,多半是北门的弟子。北门观主、袁大汗、杨垒、闲淡散人、小桥流水以及北山阿四,北门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留了下来。
南门观主也被留下来,他的两个随行,田文正和罗昭昭也自动留了下来,由于无为大师和中和真君不太放心本门的人,也没有离开,自行留了下来。
吴玄月与戚昊天修为低下,本来也在离开之列。
但是,吴玄月认为,整件事应该与西门观主揭露她家那个宝盒有关,也许是有人嫌西门观主知道的太多,才将其灭了口。
所以,吴玄月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她要留下来找出真正的凶手。
在大壑口谷地的溶洞内,灵堂早已经搭建起来,大家都集聚到这里。
杨圣医正在从西门观主颈后红点处取样化验。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吴玄月感觉好饿,本来开饭在急,没想到西门观主出事,一下就把晚饭耽搁下来,大家都饿着肚子配合。
现在,人人都在各忙各的,西门观主那几个儿女正跪在灵前伤心难过,谁还敢在这个时候摆宴,弟子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请示,只得耽搁下来。
戚昊天对吴玄月小声说道:“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去厨房的地方,找些吃的去吧。”
吴玄月犹豫道:“还是等杨圣医出了结果再去吧,应该快出来了。”
“也好。”
俩人正小声说着话,杨圣医已经得出了结果,他把自己写的单子拿给田七大师,田七大师看后,交到西门大少爷张勇手中。
张勇拿着化验单,本就悲痛的脸更加黑暗,回头扫向北门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