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惊呼声,丁晓聪连忙摆了摆手,“没事,这个孩子我能救,就是过程有点吓人,担保不会有事。”
村民们的忧心忡忡中,丁晓聪讨了一把小刀,简单消了消毒,对着脊椎骨根部点了下去。只见黑血一涌而出,紧接着创口蠕动,一只两头尖尖的小虫子钻了出来,犹如双头的蚂蚱。
蛊虫刚离体,小男孩立刻“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是蛊!”白山丫头大惊。
丁晓聪面色狰狞点了点头,没想到,那个专门戕害汉家孩子的蛊师竟然来到了这里,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这里是T国最大的华夏人聚居区,如果他真的想害华夏裔孩子的话,这里的确是最佳地点。
丁晓聪抱着嚎哭的男孩起身退后一步,那蛊虫落地,转了几圈后开始爬向了西面。
丁晓聪连忙招呼大家都散开,千万不要碰这只小虫子。
人群一哄而散,人们远远看着这只古怪的虫子,既恨又怕。身在中南半岛,他们当然都听说过蛊,没想到,竟然有人用这邪恶的东西对付村里的小孩子!
丁晓聪再一次跟着蛊虫走,这里是斯兰,四面环水,只有一座水坝通往外界,这个小男孩中蛊的时间很短,不出意外的话,散播蛊虫的蛊体还在!
白山丫头似乎比丁晓聪还要熟悉蛊,也跟在了后面,眉头倒竖,口中念念有词。稍倾,她的背包翻动,一只雪白的雪貂钻了出来,跳下地,嗅着鼻子紧跟在了蛊虫后面,不时发出尖利的怪叫。
蛊虫毫无意识,绕过一座座木屋,在村子里穿行,这些都是那个蛊体走过的路线,看来,这座村子都被它走遍了。
在丁晓聪和白山姑娘身后,所有村民都跟在了后面,个个手提着锄头铁锹,他们知道了是有人放蛊害人,全都把自己孩子抱着。
走着走着,终于出了村子,村后有一片小树林。到了这里,不用蛊虫领路,那只雪貂怪叫一声,闪电般蹿了进去。
丁晓聪一脚把蛊虫踩烂,和白山姑娘领着村民们追了进去。
林中光线幽暗,灌木丛生,人群分开灌木丛,里面有一片空地,一个小男孩站在了中间。
这男孩,看上去不过六七岁,穿着考究的小洋装,留着整齐的蘑菇头,眉清目秀的。
好几百人围过来,小男孩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依旧失魂落魄在原地一步步转圈,神情毫无波动。雪貂追着它窜来窜去,不时露出尖牙,发出刺耳的尖叫。
丁晓聪痛苦的闭上了眼镜,他刚才看得清楚明白,这果然就是蛊体。
小男孩不但灵魂被吃光了,就连身体内部也被蛊虫吃得差不多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被祸害成这样,他有些接受不了。
“大家都别靠近,每人抱一捆柴草来,把他给围住。”丁晓聪吩咐道,然后开始哼唱鬼音。
那一直在呆呆转圈的小男孩闻声停住了脚步,站住不动,好像泥塑木雕。
尽管是大白天,鬼音依旧听的村民们浑身发冷,他们连忙跑出森林,各自取柴草去了。
丁晓聪拦住白山丫头,一边吟诵,一边缓缓走到了小男孩身边,伸出一只手盖在它头顶上,轻轻摩挲,那小男孩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雪貂嘶叫不断,干脆蹿到丁晓聪头顶上,继续对着小男孩露出尖牙,一副要把它撕碎的架势。
这雪貂是有修为的家仙,它和丁晓聪一样,能感受到恶魔的气息。
不一会功夫,村民们抱着柴草来了,他们围着小男孩将干草放下,很快就把它给围在了当中,然后又忧心忡忡跑远。
“只能这样吗?”白山丫头竟然忍不住哭了。
丁晓聪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柴草堆,脸色阴沉的可怕,“只能这样。”
一把火扔到了草堆上,柴草立刻被点燃,大火转眼就把那小男孩包围,人们全都面色沉重看着。
如果有任何一点办法,丁晓聪也绝对不愿意这样做,可现实就是现实,小男孩早就死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蛊虫的培养皿。
“噼啪”作响的大火炙烤下,小男孩清秀的脸庞开始变的狰狞,他大张着嘴巴,瞪圆了眼,喉咙里开始发出让人汗毛倒竖的嘶叫声。紧接着,从它的嘴里,耳朵里,鼻孔中,甚至是眼睛里,一只接着一只漆黑的小虫子钻了出来,正是食脑蛊。
仿佛是七窍流黑水,数不尽的食脑蛊钻了出来,小男孩的身躯开始变瘦、变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软了下去。它的内脏骨头都已经被蛊虫吃光,肚子里也不知道装了多少,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围观者面面相觑,头皮发麻。
终于,小男孩完全瘫在了地上,口中“赫赫”作响,最后一拨蛊虫也爬了出来,剩下的驱壳只有几公分厚。在人皮的周围,无数蛊虫胡闯乱窜,本能让它们想远离火焰。
火越烧越旺,凡是接触到的蛊虫立刻变成一缕蓝烟,“嗞嗞”声此起彼伏、无论任何蛊,都怕高温。
蛊虫和蛊体都是阴性,有助燃的效果,火焰刚接触到蛊虫,就好像遇见了油,立刻燎了过去,转眼之间就烧成了一团大火球,所有蛊虫全灭。那个蛊体只剩一张皮,也经不住烧,转眼化为了飞灰。
看着燃烧的大火,所有人都咬碎了牙。
丁晓聪转过身,面色凝重说:“蛊体是蛊师放出来,那个蛊师肯定还在附近,他才是害人的根源,大家把他给找出来!”
这里可不是战乱中的青敢,这里是斯兰,村民们全都是老兵的后代,听说害人的蛊师就在附近,愤怒的村民们立刻组织了起来。
农夫转眼就变成了军人,几名“军官”站了出来,开始大声下令,所有女人和孩子立刻集中在村子里,能打仗的男人编好队,各自回家带上武器,一定要把那家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