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便知黛玉已经清楚了顾婳那件事,转了转黑眸脸上堆笑:“我是个傻子嘛,怎么好去见她,你是我娘子,你可说过出嫁从夫,一切以夫君为重的,所以,为夫的事就是娘子你的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去帮为夫撵了她走!这种女人,哼,自惹轻贱……”
听着他把顾婳贬得一无是处,黛玉蹙起秀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笑不丝地道:“很好啊,不是当初一口一个婳儿姐姐了?看来男人的话当真是信不得地,就连一个傻子都如此,更何况别的男人呢!我可替顾婳不值啊。其实,她还真的是挺会哄你的,你们俩那天玩得不是挺开心的吗。要不,我帮你收了她如何?”
黛玉挑挑眉,一脸的促狭,丝毫不介意某人越来越沉的脸,兀自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诱劝着:“顾婳要姿色有姿色,要心计要心计,乖乖巧巧,又会哄人,相信皇祖母也会喜欢的!怎么样?”
斜睨着水溶,水溶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她一脸的讥讽:“娘子还真贤惠啊,没经过我允许,就替为夫纳起妾来了,不过纳归纳,也得看看是谁罢,我就那么饥不择食?”
黛玉垂首而笑谦虚道:“那是为妻应该做的嘛,皇祖母一直盼着你能给她生个曾孙,如果纳了顾婳,岂不就称心如意了!那顾婳的事,可完全拜你所赐,人家可是受害者,你得对人家负责啊。”
水溶忿忿哼了一声:“算你狠,好,这个忙你不帮,我自己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说着冷着脸子扬着头看也没看黛玉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
黛玉不防他突然变脸,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出去了,黛玉只觉得好笑,水溶负气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象个孩子。看来水溶是真生气了?
她不放心,同时又有点好奇,遂悄悄地躲到屏风后细听着。
只听顾婳娇柔甜腻的声音响起:“王爷,婳儿姐姐来看你了!”语气中透着惊喜,又似在诱哄一个小孩子:“王爷,你想婳儿姐姐了吗?”
这顾婳还真当水溶是傻子了,黛玉暗笑,却听到水溶嘻嘻的笑声:“你是谁啊……”
“王爷,我是你的婳儿姐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顾婳的声音中明显地带着诧异,很显然是没想到水溶坐如此反应。
黛玉暗自摇头,水溶啊水溶,真没见这他这么整人的,聪明如顾婳,只怕也难以应对这样的“傻子”罢。
听着水溶老老实实的答道:“不记得了!”似是听到顾婳的语塞声,又听水溶认真地道:“你是来找娘子的罢,娘子一会儿就来了,玄虎……”
黛玉一皱眉,他可真是奸滑,把事还是推到自己身上了。
水溶声音一落,便听到似是玄虎窜进来的声音,随之响起顾婳的一声惊叫:“啊……”想是顾婳被玄虎吓到了。
水溶笑嘻嘻地道:“玄虎可乖了,不信你摸摸它,它不咬你的!”说着拍了拍玄虎的头:“乖玄虎……”
一时便听到顾婳惊叫连连,似乎是四处躲避的动静,黛玉蹙蹙眉,这个水溶还真是一肚子坏水,他还真是能整人啊。
想到他耍弄自己的那些招数,黛玉摇头而笑,此时说不出来是该同情顾婳还是幸灾乐祸,可怜的顾婳啊,怪你自己运气不佳啊,偏偏惹到了这样一个混世魔王,还想纠缠他,真是打错了算盘。
她能想象得出水溶天真无邪的面容下,那阴险得意的笑容,还有顾婳花容失色的俏脸。
只是一想到他还是把顾婳推给自己了,一会儿自己还得出去应酬,黛玉不由轻咬贝齿,心里暗骂着这个男人,死性不改,自己惹出的事还得别人替他善后。
只听水溶呵呵笑了两声,喝住了玄虎,语气中似是有些不高兴地道:“玄虎明明是想和你亲近的,它最乖了,你干嘛那么害怕呢?真是的……”
便听到顾婳有些颤抖的声音:“王爷,快把它弄走好吗?我怕狗!”
水溶又不满地嚷道:“玄虎最乖了,你怎么怕它呢。算了,我得和玄虎玩了,玄虎,今天,我们来玩抓坏人好不好?”听到玄虎汪汪叫了两声,水溶兴奋地笑起来。
眼角瞥了瞥顾婳,突然邪恶地一笑,牵着玄虎,脚步声渐渐远去。
黛玉便知道,他走了,把顾婳这个麻烦给自己了。不出去罢,只怕顾婳会一直等下去,顾婳的性子,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就走。出去罢,黛玉心里又着实不甘,这个水溶,自己惹的事,自己来给他收拾。
真的不情愿帮他,仗着自己是个“傻子”,便赖上她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黛玉一面劝慰着自己,一面诅咒着水溶。
沉吟了一下,不情愿地走了出来。
顾婳正不住地盘算,只要牢牢地抓住水溶,自己便有胜算。此时,厅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连个丫头也没有,不由心中暗恨,这就是林黛玉的待客之道?
正忿忿不已,忽见黛玉盈盈走了出来,顾婳脸色一喜,敛起心头的不甘一下子象看到了希望一般忙近前见礼:“婳儿见过林姐姐!”婷婷袅袅地拜了下去。
黛玉淡淡地道:“坐罢!”落座后,黛玉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顾婳,见她虽然娇俏依旧,但是眉梢眼角似有憔悴之色,笑容也有丝勉强。【高品质更新】
也是,一个妙龄少女,尤其是顾婳这种心气比较高的女子,哪个没有点争荣夸耀的心思呢,出了那种事,自是毁了她们心目中的美梦,哪个能受得住那样的打击呢。
不过看她眼底不时地闪过丝丝暗芒,黛玉便知此女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那种事,换作任何一个女子,只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竟然还能找上门来,不知她要做何计较。
紫鹃端上茶来,一双杏眸有些不屑地瞅了瞅顾婳,黛玉向她使了个眼色,紫鹃只得忍着站到了黛玉身后。黛玉佯作不知情,抿了一口茶,方浅浅一笑开口道:“不知顾姑娘到此,可有何事?”
一面似纳闷地道:“看妹妹的样子似是刚刚掉过泪,是谁惹着我们堂堂知府的千金了?妹妹锦衣玉食,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成,姐姐给你作主,只要我能办到的!”
听着黛玉此言,顾婳心里还真是委屈,好好地被人莫名其妙地晾到假山上,被人嗤笑议论,她是又恨又气,但事已至些又能怎么样呢?一时着急,也未听到黛玉对自己的称呼已然客气疏离。
想到水溶,顾婳唯有孤注一掷,拼命地要抓住这根稻草,自己的前途可就系在此人身上了。
紫鹃一旁看着有些皱眉,黛玉只不言语,就那么看着她,她有的是时间,她倒想看看这个顾婳到底想做什么。
顾婳抽泣着,半晌方用帕子撷了撷脸上的泪,也顾不得客套,脸色几经转幻,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立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黛玉面前:“林姐姐!”说着垂着头,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
黛玉见此状便清楚了七八分,她示意紫鹃:“这是怎么说,紫鹃,快把顾姑娘扶起来!”但紫鹃却扬着头站着不动,黛玉只得作势自己亲自来扶,紫鹃见状才忙过来搀扶顾婳。
顾婳却执意不起,眼窝一红,期期艾艾地道:“林姐姐,妹妹的命运前途系在姐姐身上,唯有姐姐能帮我了,不然妹妹只怕没有活路了!”
黛玉一皱眉,拿出了北静王妃的款:“你且起来再说话!”声音不大,但有关不容人置疑的威严。顾婳心里一震,方缓缓了起了身,慢慢地回到原处坐了。
黛玉微拧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事这么严重?不知我能帮你什么?”
顾婳双眸扫了扫紫鹃,欲言又止,黛玉了然便向微微一笑:“有话但讲无妨,紫鹃一直跟着我,什么事我也不避她!”
顾婳见状只得罢了,但有些吞吞吐吐。黛玉瞅着顾婳道:“有什么话就说罢!我能做主的,自然会不遗余力!”
顾婳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她低下头:“姐姐,妹妹这几日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才鼓足了勇气来当面和姐姐说,我愿意和姐姐一起侍奉王爷,求姐姐成全!”
黛玉笑不丝地瞅着顾婳:“侍奉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她身后的青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顾婳,你也不照照自己,竟然想攀上王爷,这个女人真是不自量力。想到那晚的情形,青冉便有些来气,她鄙夷地清咳了一声提醒着黛玉,莫要为这个女人的娇柔给骗了。
黛玉心中了然,只笑不语。
顾婳此时没注意到青冉的脸色,她轻垂玉颈,看上去楚楚可怜,神情羞涩:“不瞒姐姐,婳儿自从见了王爷,这颗心便系到了他身上,王爷也说过,喜欢婳儿,所以,婳儿才厚着脸皮,求姐姐成全,希望能在王爷身边侍奉他!”
黛玉笑得意味深长,这个顾婳,果然与众不同,自己上门自荐,这样的事她也做得出来,果真是闺阁中第一奇女子啊,有勇气,肯舍脸,真让她刮目相看。
黛玉语气平静地问道:“那你可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顾婳轻垂着头,看似娇羞,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娇娇怯怯地道:“王爷说喜欢婳儿,还说如果离开,会想婳儿!”话音刚落,未料黛玉却扑哧一声挽唇而笑,似是非常好笑一般瞅着她。
顾婳有些抬头看向她,黛玉笑了半天,好象觉得很有趣似地:“他的话你也当真啊!难道你没看出来,王爷的性子象个孩子一样,性子一会一变,今天说的话,明天没准就忘得干干净净,说到喜欢你,王爷只要一开心,就会对身边的人说喜欢人家!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呢,以后快别当真了,不信,你问问紫鹃和青冉……”
紫鹃在一旁也好笑,她对黛玉佩服得五体投地,黛玉这一招,四两拨千斤,轻描淡写地就驳了顾婳。
看顾婳满脸通红,紫鹃会意地笑着插嘴道:“可不是,王爷的性子象个孩子,平时北宫的人全喜欢纵着他,只要他开心就好,所以每天不知要听他说多少遍我喜欢你一类的话,不光如此,如果惹恼了他,你听得最多的就该是我讨厌你了!”
青冉也挑挑眉:“可不,那次我不知怎么地惹着了王爷,王爷恨了我好几天,一见脸就冷着脸子,后来又突然地好起来了,王爷就是个孩子一样,北宫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
黛玉也不知青冉说的是真是假,青冉是水溶派在自己身边的,当初可是想着监视自己的,但不管如何现在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看来也是受水溶的态度影响罢!
感觉到紫鹃话里的讥讽,顾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她轻声道:“婳儿真心爱慕王爷,哄着王爷开心,婳儿便也开心!”
黛玉拧着双眉,看着一脸娇羞的顾婳,心里暗自冷笑,她以为她的事别人不清楚,竟然自荐为妾,这份勇气可嘉,只是用错了地方。
她淡淡地道:“婳儿爱慕王爷,无可厚非,只是,这件事我是无能为力的!”
见黛玉拒绝,顾婳忙道:“姐姐身为北静王妃,这点子小事也不能作主吗?”黛玉看着情急之下的她,没了刚才的娇怯,眸光炙烈,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黛玉淡淡一笑:“王爷是太后最宝贝的孙子,所以,吃穿用度,包括身边侍候的人,也无一不是太后她老人家亲自过问。再者,王爷身边的人,自当全是名声清白之人,我听说,前几日顾姑娘似乎出了点事,女孩家,最重的是名声,只怕这事……”
说着黛玉一瞬不瞬地看着顾婳,样子甚是为难。顾婳一听脸一白,原来黛玉也知道了自己的事,现在听着黛玉不再口称自己妹妹,而是客气疏离,她紫涨了面皮,不由轻咬着樱唇,半晌方启唇道:“那件事,妹妹是受害者,我是无辜的!”
“无辜?”黛玉一蹙眉,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只是不明白,顾姑娘贵为知府千金,平素深居闺中,二门不出二门不迈,会是什么人,干出如此毁人闺誉的事来,顾姑娘难道一点也不清楚是何人所为吗?”
顾婳脸一变,她皱起眉,其实她这几天已经不知想了多少遍了,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此事很可能是水溶的手下干的。见黛玉问,为了择清自己顾婳便迟疑着道:“此事,我猜想,会不会是王爷的手下所为?”
旁边青冉竖起柳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顾婳见青冉虽是丫鬟打扮,但举止不卑不亢,想到黛玉所说水溶手下全是太后挑选的话,看来这个小丫鬟也不是等闲之辈,她极会看人眼色,但仍被青冉的气势震在了那里,眼神有些闪烁嗫嚅着不敢再说一句。
黛玉轻轻地冲青冉一摆手,青冉瞪着顾婳不再吭声了。黛玉心里暗自好笑,但表面上仍装作愕然的样子:“不会罢,顾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除非你有十足的证据,不然,这可是污蔑,王爷的手下,那可全是太后亲自挑选的,怀疑他们可就是怀疑王爷,要是被太后知道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说到这里黛玉淡淡地扫了青冉一眼,悠悠开口:“青冉,顾姑娘不大懂宫里的规矩,你来告诉她罢!”
青冉鄙夷地看了顾婳一眼,板起脸冷冷地道:“怀疑王爷,就是大不敬之罪,轻则抄家,重则砍头!”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得顾婳脸色煞白,她终是个女子,虽有心计,但这么大的罪名她却委实担不起,忙一摆手迭声道:“不不不,婳儿不敢,只是婳儿自已的猜测,求林姐姐,不,求王妃担待,婳儿收回刚才的话!”
慌乱惊恐下,她改了口,不敢再称黛玉为姐姐了。黛玉脸色严峻,看了看低垂着头的顾婳,厅内陷入一片沉默中。顾婳此时出了一身冷汗,她坐在那里默然不语,但心内却快速地盘算着。
半晌,黛玉淡淡地开口道:“罢了,顾姑娘既然有口无心,下不为例就是!”
顾婳坐在那里,眼神一闪,慢慢地抬起头来,双眸流转,忽然轻声道:“事到如今,那婳儿也不瞒姐姐了,其实,妹妹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说罢,有些娇羞地垂下头,睫毛不停地眨动着,手中的帕子被她绞成了一团,似是非常地激动。
黛玉心里一震,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顾婳,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不可能,那一晚自己回房间的时候,顾婳根本不在房间里,时间那么仓促,那俩人怎么可能会?
再说,水溶是谁,他怎么会随便碰一个女人呢。她侧侧身,看着青冉,青冉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她摇摇头。关于那晚,青冉听红绫说过,说起顾婳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时,红绫一脸的不屑厌恶。
黛玉心里有了底,她慢慢地端起茶盅,慢条丝理地抿了几口,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顾婳。
顾婳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紧张得心怦怦直跳,难道,自己做得不够逼真吗?她瞧出什么来了?
黛玉看着顾婳含羞带俏的模样,那目光虽然故作镇定,但仍有一丝的闪烁,不由眯了眯双眸。这个女子,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可是心计却不少,只是,可惜用错了地方,主意竟然打到了自己和水溶身上。
水溶当初那般对她,还真是咎由自取。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了!
水眸转了转,忽然弯起粉唇,她促狭地笑了。水溶啊水溶,你以前可是没少捉弄我,当着太后的面便羞辱我,现在,我也有机会讨回来了。
看着她脸上突然现出的笑容,紫鹃和青冉全不解地彼此看了看,黛玉站了起来,来到顾婳面前。
顾婳不知她要干什么,见黛玉笑靥如花,有些怔忡,不对啊,自己的话不仅没震住她,反而让她露出这样明媚迷人的笑容,顾婳有些讪讪地,黛玉却伸出将她扶了起来。
紫鹃二人一见,不知黛玉想干什么,黛玉笑不丝地向二人微微示意,二人方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顾婳随着黛玉站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心里暗喜,难道自己的话她信了?
黛玉神情异样地看了她一眼,诡谲地笑道:“顾姑娘,你的话可当真?”
顾婳被人拆穿,心里一慌顾不得什么忙脱口而出道:“千真万确,那一晚,婳儿就是和王爷……然后稀里糊涂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见她还在扯,黛玉不由哂笑,这个顾婳啊,还真是脸皮厚,为了攀附上水溶,清白、名声啥也不顾了,这样的事也编得出来,确实是中水溶所说,自轻自贱,真给女孩家丢脸!
她挑挑眉,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了几个字:“顾姑娘,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提醒你一下……”却偏偏只说了半句便打住了。
“什么?”顾婳有些惶乱地抬起眸子,掩不住眼底的惊慌,黛玉轻轻地吐出几个字:“王爷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太后最宝贝这个孙子,所以,他的一行一动均有人暗中保护,那晚的事情,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顾婳心头一震,心里一阵发虚,她眼神四处游离,不敢看黛玉的眼睛。黛玉只觉得好笑,她挑挑眉,再次启唇,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了几个字:“王爷他是……”
却偏偏只说了半句便打住了,“什么?”顾婳有些惶乱地抬起眸子,掩不住眼底的惊慌,黛玉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他是银样蜡枪头……”说着挑挑眉一脸的坏笑:“明白了吗?”
“啊?”顾婳有点懵懂,但她现在被黛玉的话整得有点反应迟钝,抬起头愣怔地看着黛玉,见黛玉笑不丝地看着自己,半晌方回味过来此话的意思,仿佛被人扇了耳光一般,不由脸刷地一红,随即又一白,随即满脸红透,尴尬地垂下头,额头上冷汗沁出。
她嗫嚅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黛玉脸色一冷,淡淡地看着顾婳,此时,顾婳真正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了,她连看也不敢看黛玉一眼。
黛玉复又坐了下来,冷冷地道:“顾姑娘,我初念你是个女子,不过是有点心高意大,想攀高枝,这无可厚非,只是你不该机关算尽,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王爷头上,你是不是觉得王爷心智懵懂,好哄好骗,把事情往他身上一推,就万事大吉,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了?你想没想过,如果此事被太后知道了,她老人家……”
被黛玉戳中了心事,顾婳用帕子捂了脸,臊得不敢抬头,听到最后的话脸又刷地一白。此时又惊又怕,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那模样看上去真是变幻莫测,好不尴尬。扑通一声复又跪了下来:“王妃,民女知罪了……”
黛玉见状冷淡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太后她老人家!”旁边的青冉见黛玉如此宽容,脸色一变,刚要插话,被黛玉一个眼神制止住了,青冉只得忿忿地瞪了顾婳一眼。
黛玉脸色严峻:“虽然你栽赃给王爷,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这要是被太后知道了,只怕,连你父亲的官职只怕也保不住了。不过,这件事我不会声张的,念在当初你我两家尚有一丝交情,顾大人为官多年也不容易,因你一人之事带累了全家,可惜可叹。我给你一份脸面,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安份守已!”
说着脸色一凛,轻移莲步,看也不看地上的顾婳,向室内走去。
顾婳尴尬地捂着脸,在紫鹃不屑的目光中,趔趄着走出小花厅。
青冉看着顾婳的背影,神情有些古怪,刚才黛玉讲给顾婳的话,声音虽细若蚊蚋,除去紫鹃,青冉也听得再清楚不过。此时,青冉不由暗自吐吐舌头,王妃的嘴可真够厉害的,竟敢如此编排王爷,不知王爷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俊美非凡,傲视一切,自视甚高的王爷,到了王妃嘴里,竟然成了银样蜡枪头?能这么敢讥讽王爷的,也就唯有王妃一个而已。青冉想笑又不敢笑,那神情古怪极了!
“娘子娘子,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时,水溶一阵风一般卷了进来,他兴冲冲地一边走一边似是炫耀似地道:“你知道了肯定会高兴!”
正说着,眼睛瞥见正往外走的顾婳,有些诧异地道:“咦,你还没走吗?”顾婳眼神闪了闪,忙低下了头向水溶轻轻一福。
水溶也没理她,继续走向内室,向黛玉兴奋地嚷嚷着:“玄虎它太厉害了!”
见水溶眉飞色舞,黛玉淡淡地道:“玄虎干了什么好事?”现在倒好,自己的玄虎,反而和水溶相当地亲昵。和水溶在一起,玄虎能被他调教得能好得了才怪?
玄虎很通人性,现在跟着水溶,越发地机灵了,比和自己还有默契,而且还学到了他的“奸诈”,吓唬顾婳,可不就是水溶和玄虎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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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顾婳的事情,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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