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处,白染宁顿觉欣慰。//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大哥能想通是再好不过了,桑芸这样的女子,一辈子怕是也遇不到第二个,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一旦错过,只能抱憾终身。
有情人终成眷属,世人永恒不变的愿望,终于,在这里看到了。
只希望,他们二人可以甜甜蜜蜜,恩爱一生,不要像自己一样,爱不能爱,恨不能恨,最后落个悲伤无处释怀的下场。
既然二人都已幸福,她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将不再有白染宁这个人。
离开将军府,又分别去了一回尚书府和安定侯府。
安定候得知她的死讯后,大病了一场,不过幸好身边有白瑞和白逸时常陪他,丧女之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了。
看到一家人都安好,白染宁忽然感到庆幸,还好自己“死”了,若是她不死,还不知会闹到如何天翻地覆的光景。
回到街上,从一个小贩手里将所有糖葫芦都买了下来,扛着满满的糖葫芦,白染宁回到了客栈。
四娘好像有哭过,眼睛比早上时还要红。
“诺,给你们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在桌子上,白染宁这次出去,基本上是见了什么就买什么,二人惊讶地看着她买来的小玩意,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
“莎莎,你看姐姐还给你买了什么。”白染宁将糖葫芦拿出,高兴道:“糖葫芦@!一共五十根,是不是很够意思。”
杜莎莎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后退几步,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糖葫芦:“这么多!全部吃完肯定会长虫牙。”
“你还小,没关系。”
“我不小了,你别总是说我小,还有,我根本不爱吃糖葫芦这种没营养又易长虫牙的垃圾食品。”抱着双臂,杜莎莎小嘴一撅一撅的。
白染宁惊了:“我的天,谁教她说这些话的。”
柳四娘察觉她将视线朝自己投来,赶忙道,“不是我。”
杜莎莎得意地一扬下巴,“是慕容大叔。”
晕!慕容沙华是怎么教小孩子的,杜莎莎才十二岁啊,十二岁的孩子正是喜欢吃零食的时候,他竟把她教得这么早熟。
“襄阳王来了,襄阳王来了,大家快让道!”
“让开让开,都滚开!”
……
襄阳王?已经来了?
白染宁推开窗户,从二楼自高而下望去,只见楼下的街道上,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从街道的这头延伸到那头,源源不绝。百姓纷纷跪在街道两侧,噤若寒蝉。
有个人没及时让道,立刻被开道的侍卫拖到街边狠狠殴打。记得当时桑棣进京,全城的百姓还站在街边看热闹,甚至有人指指点点,怎么轮到襄阳王进京,就变得这样夸张了,皇帝出巡也没他这么牛逼拉轰吧。
队伍行到一半,白染宁终于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看到了牛逼逼的襄阳王。
长得倒是挺器宇轩昂的,年龄看着不是很大,也就是四十上下,留着一撇小胡须,双目有神,就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德行,让人看着很不爽。
“他就是襄阳王?”
柳四娘靠在床边,与她一同看向窗外:“我也是第一次见,说真的,如果他不是教主的亲舅舅,老娘真恨不得拿块板砖拍死他。”
“哈哈,四娘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不说他了,这是皇家的事,教主已经很皇室没有一点关系了,我们自然也跟皇室没关系。”
白染宁愣愣点头:“是啊,跟皇室没有一点关系了。”
因为襄阳王的缘故,白染宁一行人,又不得不在京城多留一晚,为了可以尽早赶到九华门,第二日天还未亮,众人就收拾行囊,踏上的前往九华山的路途。
正如小二所说,半日光景,众人就赶到了九华山脚下。
望着高耸入云的山脉,白染宁哭丧着脸:“怎么江湖上的门派不是建在地下就是建在山上,爬这么高,不得累死人。”
柳四娘白她一眼:“用教主教你的凌风御行,半刻都不需要,你就能到达山顶了。”
对哦,她怎么把自己会轻功的事情给忘了。
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江湖门派已经到达九华门,所以山道上的人并不多,白染宁先一步上山,递上请帖。
不知是不是慕容沙华的面子很大,新任的掌门竟然亲自迎了出来,态度热情得令人咂舌。
新任掌门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与原先的掌门比起来,这个掌门似乎很会做人,不管江湖上的大派小派,是正是邪,他都一视同仁,不会因某些派系不成气候,或是某些教派在江湖上名声不好就有所怠慢,尤其是对待白染宁一行人,对待江湖上人人喊打的第一邪教,连某些小门派都敢狗眼看人低,九华门却将她们封为上宾,礼遇有加,倒让白染宁有些受宠若惊。
白染宁住的客房,分为外室和内室,房间的家具与床单全是新换的,比一般的客房要舒适许多。
真是奇怪,原先九华门视往生教为宿敌,可换了掌门后,却成了盟友。
私下里,四娘告诉她,其实九华门的弟子不满那姓贺的女人已经很久了,但没人敢做欺师灭祖的事,只好忍气吞声,往生教等于是替他们做了件大好事,那女人不死,他们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凄惨。
至于为何凄惨,四娘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白染宁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九华门中全是相貌清秀的男弟子,只要用脑袋想想,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哪个门派会只收男弟子?还都是长相不赖的?白染宁早就猜到那女人不是好定西,还真给她猜对了。
为了表示诚意,白染宁以慕容沙华的名义,将礼物送上。
那把玉弓,不论从玉的玉质上,还是雕刻的工艺上,都是天下一绝,礼物的贵重程度,也表示了往生教与九华门结盟的诚意,新掌门自然是不胜欢喜。
一群人在大厅内吵吵闹闹,新掌门不断周旋于各个门派中,白染宁也不知该将眼前的景象称之为热闹,还是混乱。
往生教因为在路上耽搁的缘故,成了最晚到达九华门的门派,以为不会再有比往生教来的更晚的门派,厅外却传来一声响亮的唱报:“暗门门主恭贺掌门新任之喜——”
暗门门主?
白染宁一下子紧张起来,听说莫子卿已经回了暗门,如果她猜得不错,这个暗门门主,应该就是莫子卿。
如果被他看到自己,他一定会认出她的。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柳四娘察觉到她的紧张,疑惑不解地问。
白染宁没空回答她,只从她怀里冲出一条丝巾,将自己的脸蒙住。
“你干嘛呀?”柳四娘被白染宁莫名的举动给弄得更迷惑了。
白染宁扯着她,往人群的最后方走去:“别问那么多啦。”
“喂,你跟暗门有仇啊?”早不不蒙面晚不蒙面,偏偏暗门门主一到,她就蒙面,柳四娘自然而然地以为她跟暗门有仇,怕对方找上门来。
白染宁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解释,于是胡乱点了两下头,“嗯,算是吧。”
“什么?你与暗门有仇?”柳四娘大惊,慕容沙华怎么带了个跟暗门结仇的人入教。暗门虽然算不得什么名门大派,但亦正亦邪的本质,和他们几乎无孔不入的侦查能力,使得江湖上所有门派闻之变色,与暗门结仇,等于自寻死路,柳四娘一时也懵了,虽然她总是自称天不怕地不怕,可暗门,她是真的怕。
白染宁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身着玄色短打衫的男子身上,最后一次见他,他还受着重伤,此刻却处处透着武林人的豪迈侠气,隽秀阴柔的脸庞,也因一身江湖人士的打扮,而显得铮铮有力。
许久不见,每个人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萧祁夜,白瑞,桑芸,还有莫子卿。
其实,哪有一成不变的人和事呢,他们在变,自己不是也在变吗?
如今的她,褪去曾经的温良,全身上下,已再也找不出半点属于大家闺秀的影子,就算是面对面,莫子卿恐怕也不敢相信她就是白染宁。但凡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他认出,那就惨了。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莫子卿与掌门人一番客套后,目光在众人间一转,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了她的身上。
“往生教?”莫子卿虽没认出她来,却认出了她身上的服装。
柳四娘紧攥着白染宁的手,闭着眼睛直叨叨:“完了完了,暗门门主盯上你了,我们要完蛋了。”
白染宁也很紧张,莫子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那犀利的目光,就像在一层一层剥尽她的衣服,她的皮肤,直看到她心里去。
他认出她了吗?如果认出了,他会怎样?
“这位是……”正自紧张中,莫子卿已走到她面前,一如从前的淡漠,只是那双眸子,却比之从前,更加难以读懂。
白染宁轻咳两声,尽量保持镇静:“往生教二代弟子,白曼珠。”
“白曼珠?”他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嘴角带着柔柔的笑:“你也姓白。”
姓白?姓白怎么了,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都多了去,只是姓白而已,他能发现什么?
柔和的笑渐渐变得黯然,他似是感叹般道,“我曾经也有一个朋友姓白,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白染宁嘴角抽筋,明知他看不到自己的笑容,却还是硬挤了一抹笑:“那真是可惜了,能做门主的朋友,她真是幸运。”
“是吗?做我的朋友,真的幸运吗?”苦笑一声,如果她从未认识过自己,此生定然会幸福美满。
白染宁点点头,微笑道,“我想,应该是幸运的。”能为她两肋插刀,百死不悔,交他这样的朋友,怎么会不幸运呢。
“多谢。”莫子卿也笑了,到了谢后,两人互相抱拳,便算是别过。
直到莫子卿离开,白染宁的心都还没落回原位。
她猜不出,莫子卿对自己有多了解,有时候,无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就能出卖一个人,慕容沙华曾经就凭借萧祁夜的习惯,猜到他的行迹,不过,慕容沙华和萧祁夜是亲兄弟,多少有些心灵感应,她和莫子卿非亲非故的,两人相处时间也不长,他不可能认出自己来,她还用杜莎莎教她的办法将自己的声音改变,就是萧祁夜来,也绝对认不出。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要来寻仇了。”柳四娘心有余悸地直喘气,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
白染宁有些心不在焉,神色怔怔的,从进京后就开始经常走神,此时更严重,像是魂不附体一样。
柳四娘唤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回神。
白染宁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一见到莫子卿,从前所以的回忆又一股脑被塞进了脑袋,不去想都不行。
她清楚地记得,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他的一幕。
当时不理解他眼中那种既厌恶又愤怒,隐约还夹杂着悲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如今才算是想通了。
厌恶,是因为他确实讨厌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愤怒,是他看不起她攀龙附凤的做法;悲伤,是他在祭奠自己那死去的爱情,死去的自由。
不管以前他是怎么看待她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认识的他,确实是个好人。
九华门对暗门,更是礼遇有加,比对往生教还要细心,九华门最好的一套客房,就给了莫子卿。
不公平啊,他一个人住一座大院子,她们十几个人,住一座小院子,差别咋那么大呢!
正派人士,不都喜欢标榜无差别待遇吗,为什么前来恭贺的门派,却要分成三六九等,连住的客房都不一样。所以说,名门正派的人都是伪君子,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像往生教这种大邪派,反正名声已经很臭了,也不用在人前伪装,倒显得真实。
不甘归不甘,能有这样单独的小套间住也不错啦,晚上沐浴后,白染宁斜坐在窗边,将头发散开,一边吹风,一边哼小曲,哼着哼着,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如行云流水般的琴声,曲子很好听,如月华流水,涓涓不滋,每一个音符,都能唤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情感,与听者达成共鸣。
只不过,琴声虽听,但弹琴的人心中却有抹不去的哀伤,使得这原本意境美好的曲子,变得有些支离破碎,悲怆哀鸣。
“***!谁这么晚还在制造噪音啊,吵得老娘都睡不着觉了!”隔壁,传来柳四娘激愤地叫骂声。
噪音?呵,估计是这哀伤绝望的曲调,勾起了四娘心中悲惨的回忆,才使得她愤愤不平地破口大骂吧。
还是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制造无聊的“噪音”,这琴声,确实太悲了,悲伤的……让人痛恨。
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找去,竟来到了莫子卿居住的客房前。
院门大敞,换下短打劲装的莫子卿,身着一袭白衣,正坐在一株榴花下,轻抚琴弦。
晶莹修长的手指,在银色的月光下,似乎有些透明,修剪有型的指甲,拨弄着一根根纤细如丝的琴弦,美妙却哀伤的曲调,自他指尖源源不断地流泻而出。
掏出丝巾,仔细地蒙在脸上,白染宁这才踏步而入。
“高山流水,风光霁月,门主此曲虽清耳,却不悦心。不识愁,柳烟随,荒芜至,断肠崖,门主这摧心肝的乐曲,吵得我一个同门无法入睡了。”
闻言,五指一收,一道幽长兼刺耳的破音蓦地划出,在白染宁几乎想伸手捂耳的时候,修长的指,重重按压在琴弦上,世间,重新恢复宁静。
“有情却被无情恼,姑娘难道也有心伤之事?”莫子卿淡淡问道。
白染宁捡了块干净的石阶坐下:“当然没有。”
“我这琴声,只有心伤之人才听得见,听得懂,姑娘既然没有心伤之事,又何必来打扰我?”
“我没有心伤的事,但我的同门有啊,再说,门主这么悲恸的琴声,哪怕没有伤心过往的人,听着也会难过的。”
莫子卿忽地笑了,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两下,有泠泠清脆的乐声响起:“知音已去,这世上还有谁能懂我?一切只不过浮生虚梦而已,我已不再留恋。”说罢,站起身来,将古琴抱起,看向白染宁:“打扰了,我这就回房歇息,不会再搅扰姑娘以及姑娘同门的清净。”
白染宁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莫子卿却早已转了身,似乎在在他话落的瞬间,就将她当成了透明人看待。
呃……白日还还说他变化大,其实一点都没变化,还是那么的冷淡,仿佛对世间一切都不上心。
这下,夜重新恢复宁静,可白染宁的心,却不静了。
第二日,顶着比之前还要严重的黑眼圈去找四娘,谁料四娘竟不在房里,听杜莎莎说,她跑去给哪个道观的小尼姑说媒去了。
哎呀呀个呸!四娘真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给尼姑说媒,她也不怕遭雷劈。
急匆匆去阻止四娘的荒唐行为,在半路上遇到了别派的人,众人一看到她,皆大惊道:“你们怎么还没走啊!”一个个的表情都很夸张。
“掌门的继任仪式不还没举行吗?”来都来了,不吃一顿好的,怎么对得起自己。
其中一人道:“你没听说啊,你们的教主被朝廷给抓起来了,皇帝下令,三日后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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