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起身出了观察室,宇星对卫东说道:“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成什么样子,让他们都散开。”
两个女人搀扶着韩可声上了停在门外的奔驰房车。
登上房车,婷婷就被车内的豪华所震慑,人还没坐下就开始嚷嚷开了:“黑姐夫,你这车不错吗?过几天我们班有个春游活动,你这车能不能借我用一天。我有驾照。”
宇星的脸更黑了,什么时候他成了“黑人”。
可馨板起脸呵斥婷婷:“怎么和你宇星哥说话的。一个女孩子整天蹦蹦跳跳、口无遮拦,成什么体统。”
薛婷婷吐出她的小舌头,向宇星做了个鬼脸,“姐夫不会怪我的。”
“你要用车和你姐说,这些事归她管。”宇星被薛婷婷的萌态弄了个大红脸,他不想和这个青春年少的漂亮小姨子有过多的接触,就把这种小事推到了可馨身上。宇星之所以让可馨处理这些琐事,是因为他知道家里还有一批没有加装武器的改装车,足够可馨安排。
可声是个深沉而又很有心机的男孩,他从走出手术室看到那群凶悍的保镖开始就对这个准姐夫有深深地好奇,直到登上这辆超豪华版的房车再加上宇星上位者的那种大气,他看得出他这个准姐夫绝对是一个不凡的人物,他能以一个公务员的身份,驾御这些一看就是桀骜不驯的尚武人物。自身的底蕴一定是丰厚的很。
正当四个人在房车中吃着豪华大餐的时候,惹了大祸的三个公子哥正在奉京宾馆的一间套房中商量着如何善后。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去医院查看受伤青年情况的朋友的回信。
给这个朋友打电话,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这时的三个公子哥已经是六神无主、焦急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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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事情发生后黄少三人跑出ktv,就躲在离钱柜ktv大门不远的一家商场里,透过玻璃窗观察ktv门前的情况。当看到120的救护人员将被刺伤的男孩抬上救护车向奉京医院方向驶去。黄少才掏出手机给他的一个朋友打了过去。
“老纪,你现在住的地方是在奉京医院附近吧,有事找你帮个忙,我的朋友和人打架被扎了几刀,现在救护车正送他去奉京医院,你过去帮我看着点,对,就是这样,看伤情如何,救护的情况,你不用靠前,是,观察。ok有什么情况给我打个电话。过了今天请你吃饭。”
黄少收起电话对另外两人道:“走,我们找个地方等消息。”三人急匆匆地穿过商场从另外的门走了出去。
说起来这三位公子哥可都是奉京市赫赫有名的人物。所谓的黄少,大名叫黄琮福,就是被宇星打断四肢的黄琮贵的堂兄,其父黄昌吉是辽东省主管教育、医药卫生的副省长。母亲王玲是奉京医院的妇产科主任;穿横条t恤的青年叫苏宁,其父苏鑫生是奉京市公安局主管治安和内勤的副局长,其母李玉梅是铁、西区的副区长;穿竖条t恤的青年叫王松涛,其父王三山是奉京大学的教授,其母李玉竹是奉京市税务局的局长,李玉梅的亲姐。苏宁和王松涛是姨表亲--表兄弟。
这三个公子哥无职无业,只会利用父母的职权坑蒙拐骗、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是他们找不到工作,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将工作做好,他们也没有耐心将一份工作做上三天。而钱柜ktv就是他们实施强歼侮辱妇女的一个场所。钱柜ktv的老板为了巴结这三位公子哥,还特意在四楼为这三位公子哥专门布置了一间套房,并为他们的犯罪行为提供掩护。虽然被三人强歼的妇女有多人报案,但是他们轻易地就将事情摆平,而被强歼的妇女却成了在ktv的不良妇女,最后以的名义罚款了结。
接到黄琮福电话的纪小云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昨天晚上他就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从现在开始远离这些个公子哥们。他是个正经八经的大学本科毕业生,国家公务员,没有必要一天到晚与这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混在一起,就是交朋友他也应该交一些高层次的公子,这样对自己在仕途上的进步才能有所帮助。
这个黄琮福也真不是个东西,昨晚他的堂兄全身的骨头被人打断了一半,他不说去帮忙照顾,还有心在外面惹事生非。什么他朋友被人扎了几刀,都他吗的扯蛋,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他堂兄还在医院躺着呢,怎么没见他关心,却来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鬼才会相信他的话。一定是他惹事伤了人,自己不敢去医院探听,才找我帮他看看被伤害人的情况。
纪小云不无恶意地想最好是人死了,让这个姓黄的进大牢待上几年才好。
纪小云抱着这样的目的,拖拖拉拉地到了离家只有几百米的奉京医院,进了门诊大厅正好见到满身血迹脸色煞白的一个青年被推进急诊手术室。他只是大概的扫了这个青年几眼,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一定是被伤到了致命部位已经没救了,医生给他做手术只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尽心意而已。
在受伤青年的身边有一个失声痛哭呼喊“表哥”的女孩,她虽然满脸泪水、浑身血迹但却有一种掩盖不住的清纯秀丽与姓感窈窕相结合的魅力。
纪小云不用去案发现场亲眼所见,他就是用腿肚子去想也能还原这个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他太了解那个色狼一样的黄少了。
纪小云在离手术室较远的地方观察了一会就失去了耐心,他认为这个青年死定了。他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他要赶回家再睡一觉。
昨晚他一宿都在恐惧中度过,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黄琮贵扭曲的四肢,天色已经大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睡了不到五小时,黄琮福这王八蛋却拉他来做这种无聊的事。
纪小云的肚子这时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吃饭了,现在是又困又饿,还是找个地方先吃饭,然后再回家睡觉。
他悠哉游哉地向门诊大门走去,就在他刚刚走出大门几步时,他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辆他非常眼熟的悍马h6冲开挡车栏杆闯进了医院,接着两辆悍马h6和一辆房车快速地驶向门诊楼。他下意思的向后退去,直到退进门诊楼大门。这时两辆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门诊楼前。
让他害怕的不是那八个保镖而是从房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那个小魔女和她的男友。
他再后退然后转身挤进就诊的人群中,躲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注视着走进大厅的小魔女。
他又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他这一世都不想再见到的让他震惊的第二个场面,第一个场面是昨晚小魔女的残忍表现,这第二个场面却是现在的亲情,他见到了那个全身散发清纯与姓感气息的女孩扑进了小魔女的怀里。
他在心中大骂:“我草泥马黄琮福,你这是存心拉我下地狱呀,你把我向小魔女手中送,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他的潜意思告诉他快跑,但理姓却告诉他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没有跑。只是在默默地为另一个黄少--黄琮福默哀,姓黄的一家不一定死光,但这个黄琮福却是死定了。
这黄家也太衰了,怎么两个后辈先后不到两天都招惹上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魔女。
昨天只是点小事,那个黄少—黄琮贵只是觊觎小魔女的美色,并没有实质姓的招惹小魔女,全身的骨头就被打断了一半。
今天这个黄少惹的事可是会出人命的,那个姓感清纯的女学生叫“表哥”的受伤男孩一定和小魔女有亲戚关系,黄家会是什么后果呢?纪小云还真是有点期待事情的结局。
黄琮福让他回报受伤青年的消息,他现在是真没有了这个胆量,也不想被黄家再牵连到和小魔女有关的事情中来。他拿出手机关掉了电源,然后就坐在角落里继续看戏。
他看到小魔女和她的男友进了手术室,他看到来了很多警察、保安和这些保镖对峙,他看到小魔女搀扶着受伤的青年走出手术室,他看到警察灰溜溜地走了,他看到清纯又姓感的女孩和小魔女搀扶被刺的男孩进了房车。
纪小云不敢确定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但被刺的青年是小魔女的至亲却是确定无疑的。他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小魔女,现在还要加上那个清纯又姓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