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商量个屁!!!这不明摆着的吗?用得着商量吗?”陆老六一点没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把霍九给怼的直摇头尴尬的又坐了回去。
在场所有人见瘟神陆老六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都闭口不语,没有一人敢再出来反驳他。生怕自己一开口惹着这要命的瘟神,无端引火上身招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一时屋里的画面变的有些滑稽,只见陆老六不停的挥着手,嘴里巴巴的说着话。看得出他是真心想引起大伙的赞同。但是场中却没有一人回应他的话,整的陆老六越说越来劲,脸上青筋都微微露了出来。
楚天禄清楚,目前的这种局面也只有自己敢出来说话了。这瘟神再怎么火爆,多少也会给几分面子的。
楚天禄理了理思绪,轻轻的清了清嗓子,吞了口唾沫起身婉言开口道:“六叔,你先坐下。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按理是应该这么办。”
瘟神老六见楚天禄站在了自己这边,脸色立刻多云转晴。看楚天禄的眼神中也尽是赞许之色。而他又环顾一下周围的人,脸上又露出了悻悻之色,嗓门微微小了几号嘀咕道:“这帮老东西,还不如一个孩子明白事理。”
楚天禄等瘟神坐下以后接着说:“六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咱们都去找二叔,家里谁来坐镇?
最近你与徐三叔为料理杜老五他们留下来的盘口,不也整天焦头烂额忙的不可开交吗?这要是一走,这事谁又能处理的了呢?
第二,如果咱们大动干戈去一队人的话。先不说到去福建的那个神秘人会不会与我们会面。就连眼前的杨秉言这关恐怕都过不了吧?他已经说过,咱们最多只能带三人。咱们这一下去那么多人?要是你?你会接受吗?”
瘟神陆老六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楚天禄的迂回之计。但坐下之后,刚刚的那股子激动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再加上楚天禄说的都是实情,也就默不出声表示赞同了。
众人又商量了一会之后,最后一致决定让楚天禄带着泥鳅与铁蛇一起去。
楚天禄昨天晚上睡的并不好,拿着收来天狗御魔定魂盘一直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睡着。
早上起来把行李收拾停当之后,发现他能带的东西真是少的可怜。想了半天,又把早上换下来的外套拿起来,准备塞行李包里一起带走,也就在他拿起外套的时候,忽然想起那件从地下室里带出来的羊皮纸包裹。
楚天禄翻出羊皮纸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露出里面一块乳白色玉佩。这玉佩长差不多有四五厘米,上半截呈细三角状,底部为扇形的小弧形。玉佩上面横七竖八的刻着不相称的奇怪图案。
“小爷,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来走,咱们等着用十**量到福建去了!!!”泥鳅手里提着个包,挺着那肥硕的大肚皮晃荡晃荡的走到门口叫喊道。
楚天禄此刻的心情不错,忍不住打趣道:“要是真量到那边,就凭你这双小短腿,等走到那边,南北极也快化一半了。”
楚天禄嘴上说着话,手里也没闲着加快速度从抽屉里拿出二叔留下的风水书。他昨天晚上已经把二叔的自诉那部分拆了下来,与那张粗糙的黄纸放到了一起藏了起来。他想着,反正也用不上,要是带在身边不小心损毁的话就不太妥当了。
抽屉里刚好有一根红色丝绳,拉了拉还挺结实的,楚天禄顺手拿起,穿上玉佩戴在脖子上。心想:都说玉能养人,我就戴着养养看。
在他把书往包里塞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停了下来。他寻思这书不能放包里,如果路上不小心把包给弄丢的话,这风水书不就没了!!还是贴身带着好。又想如果贴身放着,出汗弄湿了也不好,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楚天禄心中一亮想起了那个鹿皮小包,赶紧翻出来,把书放里面,系在腰间。
看看再没有要带的东西,楚天禄拎着包走出房间。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与泥鳅铁蛇吃完早饭,坐上面包车就要出发。
车刚启动,就见瘟神带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楚天禄见瘟神过来,连忙下车问道:“六叔,你这是怎么了?”
“天禄,你过来。”瘟神神秘兮兮的把楚天禄拉到一边,继续小声说道:“你这趟出远门,估计不会那么简单,你带上我侄子去。他能帮上你的忙。”
楚天禄心中奇怪,昨天大伙商量此事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提出来让他这侄子一同前往。反而在临行前突然带个人过来。楚天禄这段时间对瘟神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虽然他不知道他这侄子到底会帮到自己什么。但就冲瘟神的这份担忧之心,也让楚天禄心中不禁一热。
瘟神老六见楚天禄没有反对,招手示意他的侄子过来。
这年轻人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走到楚天禄跟前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楚天禄也向他点了点头。眼前这位年轻人,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非要说有的话,也就是这位年轻人的脸色有些异样的白,就像连续熬了几天通宵之人那般苍白且无力。
就在楚天禄观察着这位年轻人的时候,瘟神已经从车上叫下了铁蛇。
而此刻正下车的铁蛇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情愿!!但在瘟神往日的淫威之下,他又不敢吱声。那模样倒是挺好笑的。
楚天禄再次回到车上坐好,瘟神的侄子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此时的泥鳅见铁蛇那副若有所失的模样正暗自发笑,把车窗摇下来对着铁蛇促狭的喊道:“瘦子,家就交给你了!!!!”
而铁蛇看见之后用手比划成拳作势要打的模样后转身就回了屋。
面包车开出之后,留在院中的瘟神嘴巴动了动,好像是在说:“希望能平安归来!!!”
到了火车站,在售票处门口楚天禄遇到了杨秉言。他已经买好了票,这人就像会算命一样,早就买好了四张软卧票。他把三张票给了楚天禄之后,就像躲瘟疫一样急急走开了。这惹得泥鳅发了好一阵牢骚才住嘴。
倒是瘟神的侄子,这一路上除了楚天禄问出他叫吴释诅之外,就再也没开过口。泥鳅本想逗逗他调节一下气氛,都碰了软钉子。这让泥鳅暗自不爽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