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事被断了一指?”陶氏听着回报攥着帕子的手不禁捂着胸口,她设想过无数种答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来他与他的嫡母之间关系确实是不好。”
叶梓言在一旁面色也不太好看:“听闻叶策先于兄长成婚的事也是卢氏一手撮成!只是我无法理解以叶策的为人会随她安排,只能是……”
“有意为之?”陶氏更是惊骇:“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行,这事我得告诉老太爷。”
“不急!”叶梓言轻叹一声:“再看看,等他们来了,再看看!”
他们指的自然便是上京的叶氏!
青衣见到上京城雪夜的那个男人时面无表情的递上信件,对于边上人怒叱的放肆之言权作不懂。
男人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先没有看信而是问道:“青衣,你居然能认出本王?”
“胡子并不影响您三庭五眼间的比例,形态构造,而且……”
“停停停!”男人挥挥手:“你说的本王也听不明白,你主子倒是聪慧,一个玉佩就招来了。”
青衣垂着头没有回话,镇北王觉着无趣便拆了信看起来,眼睛却是越瞪越大,半晌强制镇定下来,长舒一口气对青衣道:“回去和你主子说,条件我答应了,当然~前提是,信上所说是真的!”
青衣应声退下。镇北王却是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边上着了儒衫的中年文士不解:“王爷……”
镇北王取过信件又看了一遍才道:“信上说三日后晚间,王驾进入金州渡口,届时天罚降罪,暴雨倾盆,今上将会雷劈落水被鱼分食而亡。”
“砰!”文士直接砸碎了手中的杯子:“王~王爷~这话可~可不能信!”
“哈哈!恒安你怕什么!是真是假三日后自有定论!信上说了,他给了消息,至于事后造势还得靠我们自己!”
“王爷!上京那人事后查明是大理寺叶少卿家的庶子,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子哪里懂的那些玄门之术~”
“等着看看吧!”镇北王笑了笑:“我之所以有那么点相信他是因为他提的回报很有趣!”
陈恒安嗤笑一声:“有趣,不是应该愿为王爷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的吗?要什么回报?”
“事成之后给个方便找人的官职!”
“这么简单?”恒安不解。
“简单?我看上一点都不简单,说明她要找的人别人无法帮忙,不然他所要的回报会换成帮忙找人,要官职证明要借此找人,且还需要一定的权利!有欲望就好,有欲望的人就能用!”
恒安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在算计着谁!
“主子,镇北王的话可信吗?”
“可信?可不可信不重要,有欲望的人就能用!”叶策抽了抽鼻子:“今儿个谁做饭?”
“竹衣!主子,我们四个做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青衣垂下头,他一度怀疑主子问姚司令要让是为了口腹之欲。
“掌灯吧!”
竹衣不解:“不用太阳能的灯吗?许嬷嬷与福礼,福临不会过来。”
“我的眼睛现在聚光,拿了灯罩点了灯来,不然我黑着眼吃饭呢?”叶策笑着扯下眼上的布帛:“我还真是最喜欢夜间,白日的光刺的眼睛难受!”
青衣无奈掌了灯过来,不多时竹衣便端了晚膳进来:“主子,今儿个是烧鸭,叉烧,鲜虾烧卖,蟹黄小笼配小米粥。”
“反正你们做主!”叶策执起筷子夹了个鲜虾烧卖沾了沾香醋,细细咬了一口:“唔~真是美味,姚司令真是好福气,说起来你们都跟着我,他现在得吃什么啊?不会饿死了?”
青衣只觉着脸抽搐:“我们能养大锦桐少爷,自然能带出几个好厨子,司令手中也有空间背包,调料,食材什么的倒是不缺的。”
“我只是调侃!”叶策专注在吃上,青衣有些尴尬:“主子你一点儿都不像会开玩笑的人!”
叶策扯了扯嘴角:过去自己与四郎~与满儿也是能够开玩笑的~
此时的小许嬷嬷与两个丫头正在倒座房里吃着从大厨房领来的饭食,福礼嘟着嘴道:“我方才见着竹取先生呈了吃食送去正房,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吃食,难怪不让我们去灶间呢,有那样的手艺哪里还看的上我们的。”
“是啊!:”福临也是有些食不知味:“许嬷嬷,难道我们就成日里只负责扫洒院子吗?我们原先可是院子里的一等丫头呢?夫人让我们过来可不是做粗使丫头的。”
许嬷嬷也是不由叹气,这堂少爷可不好亲近:“许是堂少奶奶来了会好些吧,总之我们先好好呆着,等分家的人来了再说,这堂少爷很是奇怪,别说府里的少爷们,就咱们最受宠的三少爷院中也没奢侈成这样,千万莫要失了分寸!”
“是,嬷嬷,不过堂少爷长得真俊俏,那四位先生更是面若冠玉,就是几人都冷冰冰的,不像咱们三少爷,永远笑的那么好看!”
“吃你的饭!”福临挨了训只得吐了吐舌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