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古、李大嘴、赵宁与许尚庭四个人光顾了藏身,一直没有发现跪在这里的女人。//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听到她说话,不约而同地把目光从殿外转移到她的身上。
“你是谁?”赵宁以大姐自居,又是一个心直口快的,率先问道。
那个女子慢慢站起来。看起来她年龄并不大,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眉清目秀,面色有些苍白。她没有回答赵宁的问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张恨古,目光由冷静突然变得凌厉,突然喝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青红党?”说着迅速掏出一支手枪,顶在张恨古的额头。
才离虎穴又进狼窝,张恨古真是倒霉透了!
“你们几个赶快给我滚,不然姑奶奶不高兴了,把你们几个全都变成挺尸!”这个女人喝道。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刚才发过的毒誓还热乎着呢,但是真到了要命的时候,还是先顾自己吧。张恨古为了给三个新拜的哥们面子,冲着他们的屁股说:“别管我,你们先走。”这话说的侠肝义胆,既显得张恨古英雄气概,又显得李大嘴他们情深义重。
那个女人依然用枪顶着张恨古的头,问:“说,你跟青红党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知道青红党?”
张恨古自从从见到这个女人,就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在大脑中以每秒七千二百转的高速度运转了十多秒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对,肯定是她!
在张恨古与小梁、和菜头相约在四海酒家吃饭的时候,当场看到四个中国人死在他们面前。作为现场目击者,张恨古眼见得四个人的死状,在那四个人临死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女服务员给他们上菜,张恨古他们这一桌要了半天却没有人理。在事后警察的调查中,没有发现那个女服务员的身影,酒家的老板称自己的饭店里也没有那样一个女服务员。
那个女服务员去了哪里,警察不知道,老板不知道,张恨古自然更不知道。但是张恨古对于那个女服务员有着一面之缘,当他看到面前拿着枪的这个女人时,终于把那个女服务员的身影与现在这个女人的容貌叠加在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形象。
既然是毒杀青红党成员的人,当然应该与青红党有仇,为什么他还要用枪顶着我呢?张恨古的头脑快速思考,终于确定,杀死青红党的李念青一定是一个非常秘密的计划,她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而自己刚才提到了青红党,而在傣帮知道青红党的人,很可能是了解了这个女人底细的人,所以她才要问自己为什么知道青红党,为什么要有杀心。
考虑明白这些,张恨古长出一口气,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对付方式。说:“我与青红党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青红党是因为我在北京的时候,青红党曾经绑我的票做人质。”
张恨古分析认为,这个女人如果突然对他起了杀意,完全是因为对于青红党的了解。只要把自己与青红党划清界限,并且把傣帮的青红党抛到北京去,那可能就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张恨古赌了一把,并且这一把赌对了。
那个女人把枪放了下来,把张恨古推到一边,骂了一声:“滚!”然后提着枪贴着偏殿的角门溜进了大殿。
有好戏看了吧?张恨古想,古小红与这个女人比起来,哪个人更厉害一些呢?不管谁死谁伤,反正都是狗咬狗,最好同归于尽才解气呢。
不过张恨古所期待的枪声并没响起来。过了好半天,张恨古终于忍不住从偏殿试探着走出来,却发现大殿里空空如野,不要说人,就是连一个神仙的影子都没有了。
看来,当这个女人出来的时候,古小红已经烧完香走人了。
唉,张恨古长叹一声,多好的机会,就这样给浪费了。
黄主任一行三人匆匆地离开花海县,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回到了北联市。田守仁带着秘书在前面领路,黄胜同志先到北联市最大的一家三星级饭店亚洲国际酒店让田守仁陪着吃了一顿工作餐,然后到市政府汇报工作。
北联市是傣帮北部的一个重要城市,他不仅是傣帮北部的交通枢纽,也是仅次于北方省省会城市营房市的次经济中心。傣帮的经济对北方的中国一向比较倚重,而与中国相邻的北联的地位更加显得重要。北联的市长,往往是北方省的省级领导干部的主要人选,而现任的宋天,据说很快就会荣升北方省的副省长。
黄胜回到市政府,立刻带了录像向市长宋天做汇报。宋天的秘书小李说:“宋市长到营房去了,现在这件事由副市长陈市长负责,你还是向她汇报吧。”
小李嘴里的这个第一副市长,就是曾经与张恨古一起在北京进修的陈映红。她在北京进修之前,只是北联市的一个普通的副市长,主管工作无非是青妇卫这些无关紧要的工作,从北京回来后,立刻成为北联仅次于宋天的第二号人物,虽然没有挂上常务那两个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宋天离开北联后,北联的天下肯定由一个黄毛丫头来主管了。
黄胜到了陈映红的办公室,把自己到花海县的情况做了简要汇报。“我们到了花海县后,随机挑选了花海县的协调处作为暗访对象。我们以普通家民的身份进入了协调外,发现他们门卫基本形同虚设,当我们进去时,没有任何人向我们索要身份证明。整个办公大楼里空空的,基本没有人上班。在协调处,我们只找到一个上班的人。这个人说他们单位的人都外出进行协助动迁,只有他一个人留守。”
陈映红笑了,说:“这不明摆着说谎吗?哪有全单位的人都去动迁的?难道你们没有当面揭穿吗?”
‘陈市长,我们是暗访组,根本没有暴露身份。所以我想这个人可能说的是真的。“黄主任想到花海县委托的重要内容,说。
“你凭什么说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呢?你为什么没有亲自到动迁现场去看一看呢?”陈市长很有些不满。她虽然年轻,但并不是说她可以欺骗,哪些人说话时有什么想法,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黄主任,一定是收了花海县的礼品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弱智的话来。
黄胜看到陈映红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不满。心说别看你陈映红牛气,但是惹急了我们家老爷子,就是省长来了也罩不住你。当下不卑不亢地说:“嗯,我倒是感觉,那个人看起来挺诚实的样子,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还挺较真呀。黄胜心想。其实暗访下边的在岗情况,北联市并不是第一家,也不是第一次。各地的惯例都是提前打好个招呼,风风火火地查一圈,结果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后开个表彰会完事。谁知道这位市长这样较真!
较真,那就有好戏看了,看你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黄主任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脸上一点都不带出来,依然是那一副安然的表情,:“这是我们用针孔摄像机的录相,您可以看看,或许我的理解有错误。”黄胜让秘书把摄像机的内存卡拿出来,在电脑让播放给市长看。
陈市长坐在那里一边看资料,一边偶尔扫一眼视频。
针孔摄像机的录像质量很不好,随着人的走动,图像摇来晃去,就像是酒吧里晃来晃去的感觉。境头一路前行,一直到了协调处的外宣科,镜头里张恨古一脸诚实的样子露了出来。
“陈市长,您看,就是这个人说的。你看他的样子,呵呵,我看着他怎么也不像是花谎的样子。再说,拆迁现在是各县政府主要的工作……”
“张恨古?”陈市长眼前一亮,“这个人我认识。”
黄胜听到陈映红这样说,不禁冷哼一声,心想,既然你认识,一切都好办了。
“你说的没错,任何人都可以说谎,张恨古不会说谎。”陈市长笑笑说,“没想到张恨古竟然真在花海县坐上办公室了,我还以为他依然在做他的校长呢。”
黄胜哼着小曲出来,对田副县长说:“好险,让陈市长好好审了一顿。不过没有追究。张恨古那句话管用了。”
黄主任久居官场,可以说是个八面玲珑的高手。本来因为张恨古把花海县救了,他轻而易举就把功能扣到自己头上了。不过他忽略了一点,他并不认识张恨古,也不知道花海县那个上班的人叫做张恨古,但这个名字却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田副县长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张恨古,看来真是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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