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古想起死去的同同,想起那一列火车上无辜的一百五十个人,对于自己把古小红救到这里的作法产生了怀疑。念佛的老和尚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台阶(张恨古这样理解),但是如果救的是个坏人呢?可是老和尚们还说过,咸海无边,回头是甜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张恨古文化底子差,对于佛教东西更是一无所知)。那救古小红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呢?如果哪天自己被人写进《农夫和蛇》的后传,那谁也不用埋怨,纯粹是自己找死。
张恨古心里的这点波澜古小红并没有发现,只是感觉张恨古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种异样。他会不会把自己抱上床呢,古小红嘴里虽然说要做张恨古的老婆,但是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如果张恨古借坡下驴真抱她上床,那应该如何应对他呢?
张恨古突然向前一步,古小红有些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已经靠到了沙发的边缘,再向后退那就要坐到沙发上了。叫道:“哎,张恨古,你要做什么,要来真的呀?”
张恨古看到了古小红眼里流露出的那一丝恐惧,心想原来杀手也有害怕的时候。为了让古小红更加紧张,干脆再前一步,身体几乎要欺到古小红的身上。他的鼻子里呼吸着古小红身体发现的女性气息,眼里是古小红妖嫩的面容,身体与古小红的身体紧密接触,一种久违的感觉实然从脚底下顺着大腿涌上来,一直把那个关键部位充满。
坏了!古小红心道,这家伙要来真的了,自己是应还是不应?都怪自己瞎说,终于把这个人的**给挑逗了起来。如果张恨古玩真的话,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能按照当年那个算命先生所说的,只天由命了。
古小红十九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预测她以后会大富大贵,但是在这之前有一场大劫,如果渡过去一世无忧,如果过不去只能下辈子再努力。她的八字缺火,富贵方向是南方。于是古小红在二十岁的时候到广东打工,没想到才去了几天就遇到一伙匪徒要劫财劫色,亏了李念青帮忙,才没有受到侮辱。那时候古小红想,那个瞎子算得还真灵,果然在南方遇到了贵人。既然这样,那李念青一定是她的未来之星了,于是加入了李念青所在的青红党,两个人双宿又栖,俨然成了夫妻党。//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但是当李念青死了以后,古小红陷入了迷茫之中如果那个算命大师预测准确的话,李念青说什么也不能死,不然她以后的大富大贵从哪来呢?
不过,当他遇到张恨古后,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个算命的所指,竟然是面前这个黑黑的傣帮人。算命大师曾经说,如果听到有小孩子们说“咚咚强,咚咚强,敲大鼓,披红装”那就意味着已经可以遇到她未来的贵人了。至于为什么,古小红没有问,大师也没有说。但是当古上红来到傣帮听到有些孩子一起唱这首童谣时,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却一直没有弄明白自己意识到什么。直到张恨古把她从平江救回来,古小红心有灵犀般突然意识到,那首童谣中所谓的“敲大鼓”,那应该指的就是张恨古,而那个“披红装”,会不会指的就是她古小红呢?再结合大师所谓的生死经历,应该是被那个大汉点了晕穴差点死在深山。看来她古小红的贵人,肯定就是张恨古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把一切都交给张恨古,任由张恨古胡来吧。
古小红慢慢地闭上了眼,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等着张恨古的行动。但是等了半天却发现张恨古一直没有动静,这弓都已经上了弦了,箭怎么就不发呢?
没想到张恨古一句放丈把她的热情打到了万仗深渊。“古小红,我问你一件事……你们青红党当初为什么要追杀我?”
古小红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张恨古居然还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当下有些懊丧地睁天眼,说:“我哪知道青红党什么追杀你?”
“哎?怎么会这样说?”张恨古有些不满了,“古上红,作为青红党的二把手,这样大的事你做领导的不知道?”
古小红没把鼻子气歪了,说:“张恨古就你一个农民工,连个屁都不如,别以为自己有多大的事!我告诉你说吧,青红党要杀的人,哪一个不是政界的要员商界的精英。你这样的小蚂蚁,踩一脚都嫌废事,你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
这话说的太伤自尊了,把张恨古气得真想给她两个嘴巴。当初青红党费老了劲要杀张恨古,到了古小红嘴里却成了这样,能不让一直把玩弄过青红党作为做梦资本的张恨古生气吗?张恨古心想,这女人应该跟小梁小妖她们那样的学学说话,一样的话怎么在古小红嘴里说出来这就这么不受听呢?
张恨古忍住了气,说:“行行行,就算我是个小人物吧,那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我?”
“这个我可不知道。”古小红说,“有买家买你的命,而且出的价特别高,我们接了单子,当然就得想法把接的活儿做完了好挣钱,你说对不对,大人物?”
张恨古对她这话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看她马上就要继续进行关于蚂蚁这类昆虫学的研究,立刻直指要害,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谁是买家?”
古小红倒也干脆,说:“不知道。”
“你们总不能连谁给的钱都不知道吧?”
“这个真不知道。”古小红看张恨古梗着的脖子软了下去,笑着说,“钱都是打到银行卡上去的,谁打来的我哪知道?再说了,买家不问出处,只要付钱就行。这是行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张恨古扑通坐到沙发上,说:“刚才你不是说了吗,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就别跟我讲行规不行规了。我不是想知道,究竟谁想杀我来着?”
古小红坐到张恨古的旁边,看到张恨古那样子,就有意保持了一点距离,说:“就是不讲行规,我也不知道谁是买家。”
“那通过银行卡能查出来不?”张恨古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
古小红当即把张恨古的希望放到了太平洋,说:“亏你想得出这样的笨蛋法,除非你是买家才会用真实身份证开银行卡。”
如果此时太平洋干涸了,张恨古的失望,都可以把太平洋装满。但是古小红实在不知道买家是谁,他有什么办法呢?当然,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线索,但是这都需要一个合适的时间。
张恨古的红色法拉立小跑车离开景先镇的时候,花海县警察局的刑侦队长陈同庆正在向着这个方向赶过来。他是接到手下小弟的报告才杀过来的。他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将来会一飞冲天的人,他所知道的,就是在花海县,还没有人敢动标志着“陈同庆”三个字的人或物,尤其是在报出他陈央庆的大号之后,还敢往死里闹事的人。
惹了我陈同庆,就算天王老子,也得让你掉层皮。陈同庆一边向着景先镇飞奔,一边恶狠狠地想。
景先镇医院是一家股份制医院,其中就有陈同庆的股份,不然警察署的那些警察也不会出动的那么快了。但是这些警察是景先镇警察署的,与陈同关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他们见到那辆小车,连问都不敢问就放走了。与这些治安警察们比起来,牛气冲天的刑侦队的陈队长却根本不知道,那辆车是哪位领导的坐驾在花海县,陈队长还没有一个可以怕的人,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注意过别人的车。
陈同庆到了景先镇医院,看到了已经躺在自家病床上的院长与被差点扎死的保安,不由地怒火中烧,恨恨地从病房里出来,打电话把警察署的人叫了过来。
“你们这群废物,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难道一点人事都办不了吗?”陈同庆吼道。
也难怪他生气,在花海县怕有的混社会的人哪一个不给他陈同庆面子,即使是南越帮,逢年过节都要买上重礼来请安。哪成想小小的一个景先镇居然有人敢向他的医院动了刀子,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更让他气愤的是,警察署就在咫尺之遥居然没有抓住犯罪份子,这让他想压下心头之火都不可能。
陈同庆最近火气比较大,但是他忘了,他已经不是从前挂职的副局长了,那顶副局长的帽子因为高杉的情人宋天已经与其他中层领导一起被摘掉了。如果不是他表现好,说不定连这个队长都做不成了。他现在仅仅是警察局的刑侦队的队长,与景先镇警界署是平级。用这样的口吻教训警察署,没有人会吃他这一套。
警察署的一个警察看陈同庆叫够了,伸出手递给陈同庆一支烟,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陈同庆习惯性地叨着烟等着对方给他点烟,没想到却没有人理他,恨恨地把那支烟扔到了地上。
那们警察脸色一变,阴阴地说道:“陈队长,你是刑侦队长,管得是花海县的刑事案件,我们是警察署,管得是景先镇的治安。陈队长别把胳膊伸得太长!”
“操,你们署长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你们反了天了!”陈同庆恼火地咆哮道。
景先镇警察署的几个警察看动物表演一样注视着陈同庆,那个吸烟的警察说:“陈队长,有本事去追刚才行凶的人去!我都帮你打听好了,那个行凶的人是东大村的叫张恨古,现在就在协调处上班呢。”
几个警察都笑起来,笑得陈同庆脖子后面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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