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城中,人来人往:
唐风三人身披枷锁,被押在三辆囚车中向东而行;唐风在最前面的囚车中,后面是李世修和南宫北的囚车。镇抚使秦敦秦统领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带队;囚车两旁,各有五十名营兵持刀枪戒备,看阵势十分浩大,引得城中百姓驻足围观。
唐风扭头看着两旁的围观百姓,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当初在瀛洲时,老郭说应劫之人一生会有七灾八难,如今算来也不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难了,而如今这一灾定然是牢狱之灾,真他娘的晦气……
李世修的脸上甚是挺自然,他在囚车中看着周围的百姓,他一脸风光,大声对唐风和南宫北说道:“我说哥们两个,咱们今天算是露脸啦,想不到在这宁州城中竟然有如此多的粉丝,你们看他们那个热情劲儿,是不是想找咱们要签名呢……”
南宫北在囚车中低着头,听李世修说罢,他大声回道:“你小子脸都丢到昆仑山去了,还有心情在这笑;但话说回来,唐风兄弟是真够义气,为了咱俩楞是拐了人家十六个包子,这个钱你李大公子得赔唐风兄弟,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吧……”
李世修听罢哈哈大笑,他对前面的唐风道:“南宫老大哥说啦,你为了我们欠包子铺六文钱,他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回头他要补偿你六百两银子,这事儿我听得清楚,回头给你作证……”
车队往东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了嵇宅门前;两旁的营兵护位打开囚车铜锁,将三人提了出来。唐风三人抬眼向府中看去,同时一愣;嵇府大门上悬着七尺白绫,难道嵇姑娘已经死了?其实他们三人并不知那嵇老爷过世,以为是嵇姑娘……
营兵押着三人往院中走去,唐风对着李世修一扭头,而后又朝着井的方向努了努嘴;李世修抬目光向院中扫了一下,他见唐风朝他示意,意思是井在那里;世修会意,随即三个向后院走去。
嵇府后院,高搭灵棚:
几十名家属跪在灵棚前掩面哭泣,唐风站在青石路上看了看,但他不识字,扭头问李世修道:“红毛怪,那两侧写的是什么啊,给念念。”
李世修看着灵棚两侧的挽联,上面写到:“白云望断,萱堂风冷,悲声难挽嵇君道;慈颜已逝,世人皆哀,哭音相随野鹤飞。”横批上写四个大字,“名垂千古”。
此时,南宫北转身,对那位秦统领道:“这位将军,我的两位兄弟还有事在身,嵇姑娘这里我留下便可,还请将军多多海涵。”
那秦敦哪里肯答应,他怒眼一蹬,道:“大胆~”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李世修一张口鼻,将一阴一阳两口气灌入丹田,随即“嘭”的一声从他身上迸发出一阵罡气,将两旁的营兵掀了出去,只见“咔嚓”一声他身上枷锁被崩作碎片。紧接着他来到唐风近前,将唐风身上的枷具掰断。
事发突然,数十名营兵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秦统领大喝一声:“给我拿下~”这数十名营兵才各拔刀枪,将唐风三人团团围在当中;此时,南宫北高声道:“秦统领,我等并不想为难于你,若你们再要无礼的话,别怪我等不客气。”
南宫北说罢,也将枷具挣断。
李世修与唐风二人对视一眼,随即二人纵身入空,再一眨眼则消失不见;看得一旁众人愣在原地发呆。南宫北气定神闲看着那位秦统领,秦统领手持钢鞭,仰头望着半空中,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挂在脸上,心中想道:“人怎么可能会飞呢?”
放下南宫北暂且不提,单说唐风与李世修;这二人大白天的踏空而行,惹得城中百姓纷纷驻足观望,这些人指着半空议论道:“你们快看,寻是神仙啊~是啊,他们怎么飞到天上去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唐风的风身之术乃是郭老神仙亲传,而李世修的遁身入空则是昆仑派的独门秘技;虽然这二人均可入空,但李世修消耗的是真气,唐风消耗的是念力;在相比之下,唐风的风身之术要比李世修胜出几分。
半空中,唐风对李世修一笑,道:“红毛怪,咱们就此别过,事成之后咱们再见。”说罢,唐风一折身奔向城西而去,他早上吃包子的时候打听过,巫桓所说的那位秦媚娘就在城中的怡春楼中,只不过那怡春楼在城西方向。
李世修说了句告辞,一折身向城东隐蔽处而去……
宁州城西,怡春楼前:
此时,唐风转身从墙角走出,他站在这座怡春楼前抬头观看;这座怡春楼分为上下三卖劲,烫金的牌匾在门上高挂,看起来甚是气派;门前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时不时的还有几位书生打扮之人从楼中走出。
唐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风月场所,他向门前观望一会儿发现;每当有客人进入,便会有一位中年女人上前安排,看来我只需要问那位女人便可知秦媚娘在与不在了。想罢,唐风迈步向怡春楼中走去……
嵇府大宅,后院屋中:
楼十名营兵将一处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屋中,南宫北面色凝重,在他面前,嵇姑娘平躺在床上,身后是秦统领与十几名营兵。南宫北看罢,扭头道:“秦统领,当晚在林中有一杆招魂幡,不知现在何处?”
“招魂幡?你们可见到么?”
秦统领问属下众人。
“报统领,那晚确实有一杆旗,我们当时也不知是何物,张大顺给拿了回去。”营兵回道。
“把张大顺给我叫来~”
“报统领,张大顺这两天没来……”
“没来?怎么回事!”
几名营兵对视一眼,回道:“今早才得知,张大顺家里出事儿了……”
“什么,出他娘的什么事儿了,把李都蔚给我叫来。”
南宫北在旁边听罢,心中一沉;那杆招魂幡乃是乃辰所炼,其中到底有什么鬼术目前还不知晓,但常人带在身边定然不是好事;想罢,南宫北对秦统领道:“这位秦统领,嵇姑娘魂魄离体,如若七天内不能回身,她就真的没救了;那杆招魂幡乃不祥之物,要速速取回才行……”
秦统领纵横沙场多年,他心中权衡二三,而后对南宫北道:“这位南宫真人,刚刚见到你那两位朋友可遁空而行,想必你也非等闲之辈。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如果你知晓到底是什么事,不妨直说。”
南宫北听这位秦统领说话客气了许多,他也并非是惹事之人;南宫北对秦统领道:“不瞒统领,我乃是紫霄玉虚宫第十三代北子南宫北;我与我那两位朋友本是办事途经此地,不成想在嵇府中遇到了一位邪术之人,才在林中与之相斗。”
秦统领听罢,眼皮一抬,他惊讶一声,问道:“你是玉虚宫的门人?难怪难怪,吾虽为武将,但对这江湖中事也略有耳闻;据说玉虚宫乃当今第一正派,时常为百姓斩妖伏魔,看来这是一场误会。”
南宫北本来不想自报家门,因为此事一传出去,怕是有损玉虚宫的名声。但他听这位秦统领如此一说,看来自己还说晚了,早知道他们对玉虚宫如此敬重,何必还进了城中大牢呢?想罢,南宫北对秦统领道:“如果方便的话,我们现在要赶去你那张大顺的家中一看……”
宁州城东,荒野之外;
李世修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树干,他拔出匕首将树干削成斜尖,而后在半山坡处开始挖坑。但此时将近腊月,土层冻了有一尺多深,根本挖它不动。李世修将树干扔到一旁,他气冲冲的骂了句,“真你娘的硬~”
突然,李世修想到了个好办法;只见他闭目凝神,气沉丹田,而后又将气散入经脉,他右手纂拳,一层白色的罡气将拳头包裹起来,他举起拳头,自言到:“看你的地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嘭~嘭嘭~”
半山坡上,李世修轮着罡气拳头对着山体轰了出去,一连二十多拳,硬是将冰冻的土层给轰冒了烟。这种经过压缩的罡气十分坚硬,别说是冻层,就是山石在他面前也轰得粉碎。随即,他捡起地上的树干,开始挖起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