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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暂时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1 / 1)

火车站,月台!

王彪恋恋不舍的看着沈娜。

“你还啥时候来啊?”

沈娜抿着嘴一笑,“舍不得我呀?”

王彪一把抓住沈娜的手腕,“舍不得!”

沈娜本能的一缩手腕,害羞的说:“这么多人看着呢,我爸在这,你还怕我不来啊?”

王彪还是舍不得,眼见月台上已经快没啥人了,只能狠下心,说道:“上车吧,看好自己东西,手机拿在手里。”

“知道啦。”沈娜转身向车厢门口上走去。王彪一步一跟也来到门口,沈娜站在车厢门口,“别跟着了,你还想跟我回北京啊?”

王彪一瞅,可不咋地,都上车了,尴尬的挠头一笑。

“你回去开车慢点,别慌,控制不了了你就先踩灵合,之后踩刹车,别慌。”沈娜叮嘱道。

王彪下车站在月台上,“你放心吧,我可不开,我给我大姑父打电话,让他给我开回去,你啊,哎坐线车来多好,非得开车。”

“完蛋,大老爷们不闯荡点。”

“不,我怕死,我还没娶媳妇呢,尤其现在遇到你这么个不嫌弃我穷不嫌弃我丑的仙女,我更得保护好自己的小命了。”

“德性,正好车在你家,你没事开出去多练练,以后万一我爸有个头疼闹热的,你也好开车带他去医院。”

“嗯呢!你一有空可就要来啊。”

火车缓缓加快前行,王彪觉得自己的一下子空了好多,跟着火车向前跑。

“这傻子,又不是生死离别的,再过一两个月就能见了。”沈娜冲着窗外奔跑的王彪挥手,示意别跑了,赶紧回家吧。

刘天波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眼前的车,他是真没想到会是一辆兰德酷路泽,“这谁车啊?”

“朋友的,回北京了,我也没开过这玩意啊,这不找你帮忙吗。”

刘天波审视着看了王彪一眼,这得什么朋友,能舍得把六七十万的车就这么的交给他。

拿钥匙开车进门,一股女人高档香水特有的香味飘飘而来,刘天波玩味的看了王彪一眼,“对象的车啊?”

“不是,就是朋友。”王彪可不敢说,这要传到他大姑大姑奶耳朵中,那恨不得立马杀到农村刨根问底去。

转圈亲戚中,就他和李宁三十多岁还未结婚。

以前没和沈娜又啥瓜葛的时候,王彪每天过的都挺正常,可自打得到了个蜻蜓点水般的小香吻后,他的心彻底拴沈娜身上了,沈娜一走,他的心每天都感觉空落落的。

便是写小说都不能做到专心了,写着写着就溜号到手机上,聊微信看照片。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沈娜还是没有来。

倒是沈海过的有些乐不思蜀了,每天羊奶喝着,小羊放着,象棋下着,一天天过的格外欢乐,每天睡眠也特别好,这种返璞归真的平淡生活,可比在北京生活时,有意思的多了。

就是饮食吃喝,起居照顾之上,比媳妇照顾的都好。

虽然才来村里一个多月,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左手,左腿,好似没有以前那么麻木了,尤其手指,能微微的曲动了。

这一点让他很是高兴,对于王国强的说法,不由更信了几分。

这个小农村还真的很养人。

现在他认识了两个朋友,西院的赵玉富还有屯东的胡老大,现在几人每天都得杀上几盘象棋,虽然这二人爱呲牙咧嘴的悔棋,不过争吵之间,自由一股别样的生活趣味。

大门口。

赵玉富手一动,把车移到炮线上,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叫暗度陈仓,嘿嘿,这回我看你有多少东西够我抽。”

沈海一瞅可不咋的,现在自己蒯将已经来不急了,咋整呢?

王彪手一伸拿起马一跳,“马后捎炮,呵呵,大爷,没棋了。”

赵玉富一瞅,“哎,你这马啥时候跳这来了,这外边黑了光线不好,没看清,回一步。”

王彪呵呵一笑,“大爷,还悔棋啊,啥光线不好啊,你这是光顾着抽将去的,忘守自己家了。”

沈海哈哈一笑,他都把自己过河马给忘了。

赵玉富瞪了王彪一眼,“河边有草,多嘴是驴没听过吗?”说着他又对沈海说道:“这盘不算,再来一盘。”

沈海跟着就要摆棋。

“明天在下吧,沈叔该洗澡了,不然回头你闺女该扣我工钱了。”王彪说着搀着沈海的腋下把他从地上扶起。

赵玉富夹着棋盘走进卖店,把棋盘往柜台上一放,就要去看麻将。

李桂芝笑着说:“今天怎么下这么一会就不下了啊?”

“你儿子要给人搓澡,还下啥了。”赵玉富撇眼斜睨了王洪刚一眼,转身向麻将室走去。

早就压了一肚子火气大王洪刚恶狠狠的盯着李桂芝,“这就是你他妈养的好儿子,对人比对自己老子伺候的都好,又搓澡又做饭又洗衣服的。”

“你小点声,又整这虎出儿干啥啊?人家又是不白让伺候一个月给一万块钱,我养儿子咋的了?你腿摔折,他没在医院没黑没夜的陪你两周啊?”李桂芝瞪着王洪刚说道。

“他那是他应该的,我是他老子,不伺候我伺候谁,这他妈都三十三了,还不说媳妇儿,这天天跟农村窝着上哪找媳妇儿去?伺候这么个偏瘫玩意儿,别人想给他介绍对象,一看这,都不给介绍了。”

“你能不能闭嘴?一天天怎么就你净是呢?啊,以前不上班在家窝着你闹,现在儿子赚钱了,你还闹,怎么一天天的破事就这么多呢,啥活不用你干,一天天不是喝酒就是躺着睡觉,你还作啥啊?”

“我就他妈这个样,看不过去,你找别人过去啊,没人拦着你,你们娘俩都走,没你们照样过的好,人家都他妈老早的抱上大孙子,我他妈五十多了,毛都抱不上一根,我他妈认了,活该我绝户。”

“瞅你他妈那虎出,满嘴比扯的都是啥话?啥玩意叫你绝户?你这不是咒儿子吗?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还我们娘俩都走?你装什么王八犊子啊?要不是看着儿子,早他妈跟你离了,自己还觉不错呢,瘸腿吧唧的还装牛,我告诉你,以后少他妈耍你那套胡搅蛮缠,跟人面前,别把你那一副死出整出来,不然,耽误王彪的事,小心王彪跟你断绝关系。“李桂芝骂了一嘴,下炕开后门,来到西厢房老太奶的屋,再瞅他几眼,非气死不可。

简直不懂人语。

四里八村的就没见过这么虎透尽的人。

王彪给沈海搓完澡后,又把老太爷招呼了过来。

老太爷坐在凳子上,嘴里叨咕着:“这刚洗完几天啊,唉,身上都干净着呢。”

“这都一周了,该洗了,洗完热水澡睡觉也舒服。”王弼拿着淋蓬头给老太爷冲洗。

“彪啊,那闺女咋都这么久了还不来呢?”

“上班忙呢。”

“我看那闺女不错啊,家里条件又好,她有没有对象呢?没有你们俩处处。”

“处啥啊,人家条件那么好,咋能看上你大重孙子呢,以后我就在农村说个媳妇儿得了,生几个大灰孙子给你玩。”王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很得意。

太爷爷,你就等着吧,回头非吓你一跳不可。

你大重孙子不找媳妇儿则可,一找媳妇那必须是人中的尖子,不然不枉费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老太爷洗完澡后,穿上干净的白背心和汗衫,坐在沙发上和沈海又拉呱起生产队时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

看着端衣服出去晾的王彪,沈海笑着道:“老爷子您是真有福啊,居然能借上重孙子的力,又给你做吃的又洗衣服的。”

老太爷慈祥的看着走到院中的王彪,笑呵呵的说:“那是,我这大重孙子啊,真没挑,孝顺,好,哎,谁家的姑娘要是嫁到我们家,那请等享福吧。”

沈海赞同的点了点头。

老太爷转过双眼,看着沈海,“你家闺女有对象没呢?看看我家王彪咋样?”

沈海愣了一下,王彪和小娜?人品是不错,刨除异地不说,这也不门当户对啊,再说宝贝闺女眼光那么高的,也不可能相中一个农村小子啊。

“咋样啊?”

“呃,你家王彪确实不错,不过,我闺女他有对象了。”沈海在心里忏悔,对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说谎,实在有违他的党性和原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王彪晾好衣服,回到书房,关上门窗后,就迫不及待的和沈娜视频。

“小彪子,本宫问你,给你未来岳父大人洗完澡了吗?”

“回主子,不仅洗完澡了,衣服啥的都洗完晾好了。

沈娜甜甜一笑,隔空啵了一下,“念在你办事得力的份上,这是本宫赏你的。”

“谢主隆恩,微臣愿一辈子为我王鞍前马后,肝脑涂地。”王彪故作甩袖行礼状。

沈娜被王彪的奴才相斗哈哈的笑了起来,“念在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以后本宫的玉足,就赏赐给你洗了。”

“微臣求之不得。”

“哎呀,你这么这么贱呀,不过本宫喜欢,嘻嘻嘻,二师兄,想听你吹萨克斯了,那个《秋日私语》你练会了吗?”

“必须学会,等着啊,我去拿萨克斯。”

王彪从箱中拿出萨克斯,夸在胸前,呜呜的吹奏了起来。

沈娜静静的看着王彪,倾听着,虽然王彪不帅,也没钱,但是他却有绝大部分年轻的男人都没有的闪光点,孝顺,感情专一,为人有正直本分,为了能讨好她,逗她开心,耍贱自嘲也在所不惜。

只要自己说的话,哪怕是无意的,他也会努力去做。

就像《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钢琴曲,自己只是转发了个朋友圈,他就去学了,虽然现在吹的不连贯,也总差调,不过,这却是为她一个人倾心演奏的。

“小彪子,别光顾着玩,耽误写小说听到没?”

“嗯呢,一定不能耽误,还指着它兜底赚彩礼呢。”王彪笑着说。

视频突然中传了一位女性的声音,“小娜你这大晚上和谁聊的这么开心啊,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紧接着,王彪就看见一位女人的额头出现在屏幕的一角。

卧槽。

他急忙跳到一旁,心脏一每秒三次的频率疯狂跳动。

完了,完了,她妈妈有没有看到我?这要看到了一切全泡汤了,

千万不要看见我,千万不要看见我。

当他再次看向屏幕时,视频界面已经没有了。

“你妈妈看到我没有?”王彪胆战心惊的发了一条信息。

“没有,吓死啦,刚才好紧张,幸好我手快,把视频关掉啦。”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是抗战的艰难时期,我们地下党还不适合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不过,同志之要你我心诚情坚,就一定会等到胜利这一天的。”

七月中旬,烈日炎炎,已有星嘣的玉米开始抽雄。

李桂芝犯愁的说道:“大儿子啊,这天气预报最近一周都没有雨,咱每天就去放水吧,不然到时候别人家也放水,挤一起排号,就耽误了。”

王彪这几天也为这个事犯愁,每天写小说的时候,他都上网搜索江源十五天内的天气预报,虽然是二十一世纪了,但是农民种地,基本还是靠天吃饭,老天爷要是不下雨,虽然他们村的地里,每片地里都有两三眼井,但是,两百多垧地,有一百八十多垧地,都是高低不平的,放水得钻苞米地里铺水带放水,而且只能一段一段的放,苞米叶子剌脸剌胳膊不说,还特别的闷热难耐。

每一次大旱的时候,也没有多少家放水,不是懒,是真的没法放,有的人家是老两口在家种地,有的人家,老爷们外出打工,妇女在家根本放不了。

就像零八年还是零九年的,江源就是干旱少雨,他家两垧多地苞米,就拉了五六毛驴车的苞米。

苞米籽的钱,都没卖出来。

东南地虽然他雇车平整了,可是小刚给找来的那车,没有红外线定位超平,平整的也不是很精准,不过放水,即便从这边的地头跑不到另一头地头,估计也能灌溉的七八成。

难搞的是北长垄子的黑苞米。

这几块地,他可是没有用机器平整土地,想要放水,只能钻地里放。

“妈,明天你在卖店张罗张罗,问问谁放水,我去大华,找我老舅老姨夫去。”

王洪刚问道:“你找他们干啥啊?”

“找他们放黑苞米,找外人我信不着,在糊弄我,这都是签合同的,大小产量不达标,我可是要赔钱的。”王彪说道。

李桂芝说道:“找你老叔啊,你老叔咱们三个去放不就得了吗?还找你老舅他们干啥。”

“你快歇歇吧,别心疼那俩钱儿了。”王彪白了母亲一眼,他太了解他老妈大人了,能省钱就省钱,哪怕自己干的胳膊腿儿生疼的,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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