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娜跑的虽然也很快,但是此刻是蹲在地上,而且笑的浑身肌肉发解,肚子发痛的,刚站起来,王彪就扑到了近前。
“别动,再动,这把沾满牛屎的大手可就挨到‘花叶’上了。”王彪伸着手在沈娜面前晃悠着。
沈娜何时经历过这种恐怖场面,登时吓的花容失色,“啊呀,你要死啦,快拿走,敢碰到我,姑奶奶杀了你。”
“呦呵,你还挺嚣张的。”王彪拿着手又往前凑了凑,“你再说,来你再说,看我烀不烀你一脸就完事了。”
“呀!”沈娜尖叫一声,震的王彪耳膜都好似要穿孔了,嗡嗡的。
“快拿开。”
“拿开?简单,赶紧去把我眼镜和手机找来。”王彪喝出去了。
沈娜尖声叫道:“该死的王八蛋你长本事,胆肥了是不?敢威胁本宫?你要造反啊。”
“我都不纯洁不干净了,我还怕你?为了给我的清白之驱讨个说法,彪大爷今天豁出去了。“说着,他语气阴森的道:“月黑风高杀人夜,这荒郊野外的,把你先尖后杀,再尖再杀,之后就地刨坑埋起来,明年正好当肥料。”
“滚蛋,起开,一会眼镜压碎了。”
......
沈海满脑子问号看着一身尘土,风一样冲进洗手间的王彪,这小子干啥去了?身上怎么这么埋汰,怎么脸好似也肿了呢。
他转而向一脸灿烂,眯着一对大眼睛,慢吞吞刚进大厅的沈娜说道:“小娜,你俩这是干啥去了,怎么他造的一身土啊?嗯?你们打拳去了?”
“嗯呢,活动活动拳脚,爸妈,我上去洗澡去啦,对了,王彪回头要用右手给你们拿吃的,可千万别吃,他,哈哈哈哈,他右手摸牛粑粑上了。”说着,沈娜又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她话音刚落,一个大脑袋从洗手间里探出脑袋,“沈娜,你,路上答应过我说谁都不说的,你......”
王彪这个羞臊啊,很不得顺着地漏,钻进沼液罐里去。
沈海听的直一愣一愣的,一旁看电视的谢春兰却已经跟着沈娜一起大笑了起来。
虽然她很好奇王彪是怎么摸到牛屎的,但是,还是先笑了后,在问吧。
换洗一新的王彪,黑着脸来到二楼,必须得讨回点利息,不然自尊心太受伤了。
可他刚进卧室,却发现床脚放着一块红紫色的塑料洗衣板。
而沈娜却叠着一对白皙微红的美腿,老神在在的靠坐在床头,见王彪进来,她伸手指了指洗衣板。
“知道该怎么做吧?“
王彪点了点头,太知道了,当单身狗的那些年,他太盼望自己也能有荣幸跪洗衣板,别说跪洗衣板,只要是能有媳妇儿,跪遥控器,跪干脆面都中啊。
但是,那是当了好几年狗的时候,现在做人了,不一样了,就这么跪这,太没尊严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一些贞操还是得坚守的!
他腆着脸说:“蛮蛮,之前都揍过了,这事不是了了吗?就不跪了吧?”
沈娜眼珠子一瞪,“叫本宫啥?”
“女王,女王陛下。”王彪急忙说道,节操瞬间被瞪碎一半。
“之前只是出气,现在是原则问题上的惩罚,你到底上不上去?”沈娜道。
王彪瞅了瞅洗衣板,这东西可不能跪,不然,以后可就习惯成自然了。
他眼睛一亮,“真是怪事了,这东西怎么自己长腿儿跑这来啦。”说着,他弯腰捡起洗衣板,就要向外走去。
这时,坐在床上的沈娜忽然下了床,打开衣柜门,开始往床上丢衣服。
王彪一愣,“你拿衣服干嘛啊?”
“把我箱子拿来。”
王彪更迷糊了,“这大半夜拿箱子干啥?”
“收拾东西,明天带着我爸妈回北京。”沈娜冷漠的说道。
什么?
王彪吓了一大跳,真如晴天霹雳,懵逼了不到一秒,他一个虎扑趴在床上的衣服上,“我......”
沈娜冷冷横着王彪。
“别动,别动,我知道该怎么做。”王彪吐鲁从床上跳到地上,放下洗衣板,嗖的跪了上去。
“哎呦!”王彪下意识痛呼一声,身子向前趴去。
太他妈疼了,碎了一般!
什么噗嗤一声,差点儿笑出动静,但,随即却憋住了,抱着胳膊肘站在王彪脑袋前,“干嘛,要行亲脚礼啊?别以为使苦肉计,本宫就会心疼你,跪直了,双手捏耳朵。”
王彪嘶着冷气,双手拄着地,缓缓的试探性的跪直身子,捏着耳朵,“女王陛下,我有罪!”
“你有罪?你有什么罪”
楼下。
沈海和谢春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怎么叫的这么惨,“兰子你上去看看,怎么了,怎么王彪叫的这么惨。”
谢春兰穿着拖鞋,向楼上走去。
“小娜你......”她刚一来到门口,就看见王彪直溜溜的跪在洗衣板上,双手还捏着耳朵,嘴里还念叨着’我有罪‘。
王彪听到门口的声音,心脏吓的好悬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猛转头看去,正瞧见谢春兰一眼吃惊的望着自己,眼中还带着几丝笑意。
完啦,老子一世英名彻底没了。
瞬间,王彪的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的通红一片。
还没等他想好用什么借口,掩饰尴尬呢,就见岳母大人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见!”
王彪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没看见?您还想看见啥?
完了,老子不仅不干净纯洁了,英名也毁了。
沈海见媳妇儿回来,问到:“上边怎么了?你闺女是不是揍人家孩子了?”
谢春兰憋不住笑,“你那宝贝女儿正在执行家教呢。”
“家教?”沈海不明白了。
谢春兰把方才见到的一幕跟沈海说了一遍,“你是没看到啊,那跪地叫一个直流,跟天安门前站岗的武警官兵一样直流,还双手捏着耳垂,那叫一个乖。”
“这丫头,就知道胡闹欺负人。”沈海也会心的笑了起来。
谢春兰长声叹道:“我这回算是彻底放心了,瞅刚才那一幕,就知道,以后别的不敢说,起码王彪是不会欺负咱们女儿的。”
沈海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欺负小娜?她不欺负人家孩子就不错了,这还没结婚呢,洗衣板都上来了!”
......
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月中旬,西北风吹的越来越勤,天也越来越冷。
大地已经冻上了快五指厚。
虽然王彪又买了一辆三百四十马力的黑金刚拖拉机,但是和那两260马力的拖拉机,也只深翻了不到一百垧地。
一垧地,深翻补贴款是一千二,近十二万的补贴款,除去油钱,剩了能有六七万。
这些钱,除去零件损耗之类的,都是净赚,两台拖拉机都是他和沈娜开的,虽然沈娜开车也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是也没耽误活,都是开着自动导航驾驶的。
本来可以翻更多,但是地已经冻厚,不适宜在翻地,容易闷坏车,也容易把铧犁弄坏。
这两具进口栅栏犁虽然很结实,但是也扛不住冻土的伤害。
地虽然没翻多少,但是秸秆草捆却是没少打。
四台拖拉机,拖着四台进口还有国产草捆机,打了一百七十多垧地的草捆,一垧地三百五的补贴,虽然不多,但除了油钱和司机工钱,也没有赔钱。
而且给别人家打草捆也是有价钱的,不要草捆的二百一垧地,要是养牛户想要揉丝除尘草捆的,一包五十斤草捆,友情价,五块钱一捆,正常价都是九块十块一捆的,但是借鸡生蛋之下,王彪可下不去刀宰人家,再者,要多了,别人家也不会干。
还好拖拉机马力不是很大,油耗不是很高,要是用这两台道依茨大马力拖拉机去干活,那可就赔钱了。
这天所有地都打完草捆后,王彪让这老舅、小刚、李超、赵玉富四人去了临村打草捆,一垧地三百,要是想用除尘打捆机,打捆留着喂牛的,九块钱一包,或是草捆都给他。
只要是以秸秆抵钱的,王彪就让老舅和小刚用那两台新型国产揉丝除尘打捆机去打草捆。不给钱的就让李超和赵玉富开着两个东方红,拉着两个大圆捆草捆打捆机去打草枯,可以留着烧火,也可以联系电厂卖去发电。
最近在网上看到秸秆颗粒机,王彪挺动心的,有用电机组制造颗粒的,也有进口直接用拖拉机拖拽提供动力的,不过那种的比较贵,他相中的那辆克罗尼的颗粒车,每小时能产五六顿颗粒机,而国内电机组160kw的颗粒机,每小时才能产两吨左右。
但胜在便宜,才二十多万一套生产线,唯一不足的就是,废人工,还得有固定的场地,进口的那个虽然贵,但是施工自由,在草捆堆旁就可以直接工作了,省人工,也省事!
不过就是价钱太贵,得二三百万!
随着十二月一号的一场不大不小小雪的到来,打草捆这一来钱道也被迫终止。
王彪在带着大家伙把草捆归类摆放了几大堆,用大塑料毡布盖好后,帮着各家把许诺给他们的草捆,帮他们装卸回家。
车人他都没出,都是那几家用自己家四轮车或者是求的别人家车。
免费给他们草捆,又帮着装卸的,他已经仁至义尽。
弄完一切之后,马放南山,啊不,是车归家,犁入库。
机器全部清理干净后,并用一块块大棚膜盖,塑料只包裹一半,没有接地,不然容易招耗子,耗子这玩意,可爱嗑东西。
蛮蛮大王农场的职工就此放假。
王彪也彻底的轻松起来,每天的工作就剩下了喂牛羊和喂狗外,就是写小说陪沈娜。
来钱、来福的两窝狗崽一共卖了三十九八万,其中三十万全部给了沈娜,让她还了一部分债。
剩下的九万,则留着明年开春种地种草的启动资金,当然,所有的钱现在都掌握在沈娜手里,便是稿费都没有幸免。
现在他兜里微信里划拉划拉,所有钱都没有超过一万,且都记录在案,便是几块几毛的零头,沈娜这个大会计比他记得都清楚。
花费超过二百,必须的说明花在了哪里。
虽然看似苛刻,不过王彪却无比骄傲得意,看看咱这媳妇找的,多为自己考虑居然还给留了万八千块钱。
就这一点,大部分媳妇掌家的男人,就比不了他。
人,得知足,再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一点,一点都不假。
有钱了,都不用你聊**人,自会有妹子们扑你。
转眼间。
元旦已至。
因为拉尼娜气候原因,今年的元旦比去年要冷很多。
但是老王家却热闹非凡。
天刚亮,猪圈里就相继传出了四头二师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今年虽然老王同志养了四头猪,但是因为粮食足,还有青草青储喂,四口大黑猪,都长了三百五六十斤。
别看杀四个猪,有些多,但是除去别人预定的,还有预定好送礼的,就只剩下了一口猪。
吃草长大的猪肉,可是比光吃粮食的猪肉可是要更好吃的!
要不是王彪拦着,最后一口大肥猪都得被他那个精打细算,只想着攒钱给他娶媳妇的老妈大人给卖出去一半不可。
这边家人忙活着抓猪、抬猪,备菜。
外边儿,王彪和沈娜各开着一辆suv,沈娜开的是自己的丰田,他开的是金珠大姑的奥迪q5,后边还跟着一辆一辆丰田阿尔法驶向迎春火车站,去接来自北京的贵客。
虽然还没见到来客。
但是王彪却越来越紧张,他紧张不是来自于沈娜的几个关系最好的好姐妹,亦不是他盛情邀请来的张勇一家,而是来自从未见过面的叔伯丈人还有大小舅哥和大小姨子。
之前他可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这些人要来的消息,还是昨天,沈海临时通知的。
要他的意愿,他才不想见到这一大家子富人。
可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像沈海沈娜这样,不嫌贫爱富的!
这要是给他点眼神脸色的,又或是怼出几句难听的话,就算他可以忍受,可却不能让这家人受这份耻辱!
对于张勇,是他再三盛情邀请来的,张勇这位物美的领导,他必须维护好,明年农场的农作物,可是要靠他销售的,明年,他不仅要种黑苞米,还要种麦子,打面粉卖,光中苞米,是赚不着啥钱的。
他靠着张勇的地方还很多!必须得把关系砸实些!
为何不赚钱的永远是农民?赚大头的永远是中间商?
像是那些果农,江源这苹果六七块一斤,但是有一年果农几毛钱一斤都不能把苹果卖出去,只能倒进沟里。
何也?
就是因为渠道。
和张勇打瓷关系,那么他的一些农产品,就可以直接从产地就能直达最终销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