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洁站在门口处,观望这四合院的王府大门,设屋宇式大门的住宅,一般是有官阶地位或经济实力的社会中上层阶级,所谓的王府大门也是屋宇式大门中的最高等级。通常有五间三启门和三间一启门两等。这种大门座落在王宅院的中线上,宏伟气派,上复绿色琉璃瓦,门口还有两个石狮子,威风凛凛,镇宅保平安,尽显这家人的尊贵气息。
馨洁正看的出神,这时门开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孩站在了她面前,披着一件外衣,扶在大门上,静静的仔细打量着她。
馨洁也在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女孩,不经意的发现在那绝美的俏脸上,还挂着些许的忧愁,她怀疑的问道:“你是依依姐吗?”
鲁依依对她会心的一笑,说:“你就是馨洁吧,真漂亮,咱俩第一次见面,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痛骂一顿”。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却没有像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一样,而是像一个许久不联系的老朋友,久别重逢一般,格外亲切。馨洁笑了笑:“你很漂亮啊,嘿嘿,其实我刚刚还在想这个问题,该不该骂”。
鲁依依说:“那你想了,为什么还不骂?”
馨洁嘟嘟个嘴想了想,说:“哈哈,虽然想,但我不会那么做,因为刚才看你的第一眼,我就骂不出来了”。
鲁依依问道:“我勾引你晨风哥,还怀了他的孩子,我还明知道她不爱我,但还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难道你就一点不恨我?”
馨洁说:“依依姐,你可别这么说你自己,其实我知道,你放弃了所有也要为他生下孩子,可见你有多爱他。况且晨风哥他也是很爱你的,他嘴上虽然不说,但是我能觉察到,他心里一直都有你,我曾将给他发过一条短息,希望他能忘了你,你想知道他怎么回的吗?”
馨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竟然给自己的情敌给予希望。也许应该如鲁依依所说,见面痛骂她一顿,但是当她看见鲁依依的第一眼时,看到那俊俏的脸上些许忧愁时,她则不忍心再恶言相向,因为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同样深爱着晨风,同样会为了晨风放弃所有,哪怕背负一世的流言蜚语,也不会有一丝埋怨。
鲁依依看似平静,但是眼神中却露出了一丝期待,问:“他是怎么回的?”
馨洁认真的说:“他说依依姐为了他放弃了引以为傲的自尊还有骄傲,甚至放弃了大好的前程,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说你宁可背负世人的流言蜚语,鄙视和嘲笑,也要坚持为他生下孩子。还说你外表看似坚强,但其实很容易受伤,有一颗容易破碎的心。而他却无数次的践踏这颗易碎的心,就连他自己都觉的太混账了。我觉的这点倒是没错,他确实够混账的,怎么能这么对你,但是他是爱你的,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鲁依依眼圈有些泛红,泪水挂在眼角处,说:“馨洁,能不能抱抱我?”
馨洁很诧异,不知道鲁依依为什么突然要报她。
这时,鲁依依从门口的台阶走到馨洁的面前,然后抱了抱馨洁,在她的耳边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晨风会选择你,而不是我”。
馨洁也轻轻的抱住了她,玩笑着说:“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我很漂亮可爱?”
鲁依依就这么抱着她,泪水似乎都流到了馨洁的衣服上。馨洁确实是漂亮可爱,而且没有心机。鲁依依知道为什么晨风会选择馨洁,这么一个天真漂亮的女孩,若是碰到一个负心汉,肯定会伤心欲绝,但如果碰到一个真心爱她的,她也一定会付出所有爱着这个男人。况且拥有此等胸怀的女孩,真是不多了,面对着情敌不但没有动手痛骂,反而还给她希望,并且给予安慰,这是鲁依依做不到的。
她从馨洁身上离开,然后牵着馨洁的手,温柔的说:“进屋聊吧,我的好妹妹。”
两人手牵着手,开开心心的走进了鲁依依的闺房。
屋中的鲁天一和唐云帆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鲁天一问:“这是什么情况?依依怎么和她的轻敌这么亲近?”
唐骁勇杵着下巴,很认真的沉思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似乎猜到了两人要干什么,说:“气氛很不寻常啊,这是要有大事发生啊。”
鲁天一和唐云帆两人心里也清楚,唐骁勇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是有一定道理的。以鲁依依的城府,心机,是不可能当面跟情敌动手叫嚣。而馨洁虽然看似无害,但她毕竟是夏震宇的女儿,也肯定不是一个善茬子。这俩人要是掐上架了,绝对不会比外面的动静小,肯定也会掀起一场巨浪。
两人这时眉头紧锁,想着办法,看能不能阻止这场情敌抢夫的闹剧,唐骁勇这榆木脑袋果然不懂察言观色,还一脸玩意的问道:“老爸,你说她俩能不能打起来,真动起手来,谁能赢?”
果然他不负厚望,得到了两位老人的怒骂声:“赶快给我滚!”
鲁依依的房间是唐云帆特意给留下的,房间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去,就连他这个当舅舅的也从来没进去过,房间很宽敞,也很整洁,不像一般女孩的闺房,摆着娃娃化妆品之类的,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桌子上整齐的摆着书,还有一本育儿大全,床上则放着那个她日夜织绣的绣布。
馨洁看到床上的绣布,很惊讶的说:“依依姐,你太厉害了,还会刺绣”。
鲁依依笑道:“也说不上会,就是没事绣着玩的。”
馨洁仔细看着绣布上的图案,可是看了半天还是没出个所以然,但是一针一线都非常的工整细腻,这绣的图案一定对鲁依依具有重大的意义。于是馨洁好奇的问道:“依依姐,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你这绣的是什么啊?”
鲁依依脱下外套,走过来,说:“你想知道?”
馨洁嗯了一声。
可是鲁依依却没有告诉她绣的是什么,只是笑了笑说:“等我把它绣完送给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晚上七点钟,外面刮着风,此时离薛家的别墅不远处,晨风正躲在一个角落里,十分钟后,看见有人出来,嘴角挂起一丝邪笑,然后隐匿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