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在悄悄的沉淀发酵甚至连当事人都没有察觉出,算计无数的刘铸恐怕也没算出自己会掉进自己埋下的套里。
此时皇宫内一辆马车飞驰这是当朝最崇高的殊荣并不是每个大臣都能有这种待遇,贤王从马车下来走进殿内。
里面先到的当丞相律斯和酒智判官刘铸站在一侧,圣上登基时还年幼配合辅政的一直是律斯和贤王在后箱操作。
不过今年圣上到了行冠礼选后的年纪以后朝野是个什么局面还未可知。
但是贤王因为甚少走动而且身份特殊即便是律斯也是很忌惮他,贤王真正的身世律斯和刘铸也曾暗暗调查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半路神秘阻挠被迫终止。
律斯是丞相而贤王也是当朝王爷并且两人又都是辅政大臣出现在这里都很合理,但是刘铸只算是半个朝中人。
不过他有点跟贤王是同样特殊的存在,前者是无从查起后者是有迹可循但是不可查。
因为里面牵扯到的足可以让整个朝野跟着动摇,刘铸之所以半官半侠也是因为一定程度上了为了自保。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动他只不过动不了而已,大家都知道一个兵权重握的大臣连当朝皇帝都要讨好几分。
刘铸虽然没有兵权也当然不可能有兵,普通的兵人其实大多都是平常百姓家农户、渔夫连屠夫都算得上是难得的战斗力底子了。
而贵族子弟的兵种虽然战斗力不一般但是一是人少二是多在国君身旁,更多的是军官之类并不好操纵。
但是他也有一支直属自己的队伍,每个单拿出来都可以跟皇宫的侍卫过上几招这样的人一个并不可怕但是组成队伍的话那种威慑力就不一般了。
而且刘铸还有一个优势是那些手握兵权的大臣没有的,作为臣子你的权力再大还是臣可以权衡一时即便保证自己这一世可是会有君王的提防戒备同僚的窥视,就会有君王削权同僚夺权的威胁一旦下马万劫不复。
而刘铸这支并没有摆到台面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深,而且因为都是江湖人士朝廷也不好插手。
而江湖人对于那些朝中人来说就相当于难缠的小鬼,他们不在乎生死更讲究所谓的侠义就算死不了但是你知道在暗处有这么一个危险的存在时刻盯着你脑袋。
同样江湖人一般也是不跟官府扯上关系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惹上了也是个麻烦,这就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介于刘铸的神秘身世和他特殊的价值出现在这里也不难解释,律斯之所以任他当义子也不过是看上了这一点,本来律斯想亲上加亲无奈他只有一个女儿儿子倒是有几个。
可是他这个女儿还有更重要的位置要坐,这就决定他今天必须来这里的原因。
贤王进屋并没有像其他大臣一样下跪而只是弓腰扶手对着当今圣上作礼,就算是这样上座的少年也还是恭敬的从座位上下来,和气的扶起他。
紫金袍少年正是当朝国君翰帝开口道:“贤王免礼,在这此以后这些虚礼也可免了”
贤王谦恭的整整了身回道:“谢圣上”
翰帝坐回自己的位置对着下面的三人说道:“临繁花宴还有近一个月时日,下周各地花也要进朝受礼了,不知各位卿家商量的如何了?”
刘铸拱手一礼低头说道:“陛下,百花仙子已经在小臣府上”
翰帝听到百花仙子的名字面色变了一变,稍瞬即逝然后看向贤王问道:“贤王你看?”
贤王坐在一侧这时当今圣上赐给他的御用座位,他听到翰帝问话也是沉色低头回道:“从天命,国可安”
律斯这时面色肃穆沉声对着翰帝说道:“一国之运,请陛下不要盲从阴阳歪术,陛下选的乃是一国之母不可儿戏。”
贤王这时回道:“天命在此人为难挡”
翰帝忽然起身急迫的问道:“那天命可说了要寡人如何做?”
贤王不紧不慢的回道:“今年繁花宴上”
少年帝王听到这几人说的话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冷笑几声,吓得下面的人律斯刘铸两人跪下贤王也是站起倾身俯首齐呼:“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
翰帝是真的愤怒了下座这些人虽然现在看似战战兢兢,但是并不见得真怕了自己多少,说自己是国君但是目前不过是形同虚设罢了。
首先贤王从他对自己礼遇上就可以看得出这个人的地位特殊,在自己记事起太后就说他是仙人不能随意冒犯。
随着他越来越大,贤王跟她们语言的事情一件一件应验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也未见他又苍老的迹象,即便是翰帝也说不准他的年龄给人的岁月感很模糊。
所谓贤王也是仙王的意思那么既然有了他这个神仙还要自己这个国君做什么,好在对方只是在大事之前出来预言或者出面解决一下,但是平时都是深藏隐居并不干涉朝政。
律斯是先帝遗嘱要辅政自己的这些年位高权重,全朝上下都有他的耳目连自己这个国君的一举一动也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论起来这里面只有刘铸算半个自己人,为什么说是半个是因为这人虽然会暗着帮自己做一些事但是总觉得另有目的。
而且刘铸的性格太难驾驭并不一定真的臣服与自己只不过照目前来看能帮上自己的也只有他了。
今天叫这些人来无非对于他选后的事想探探这些人的口风,他之前放出过信号预选就是据说百花仙转世的平民,今天不过想听听各人的看法。
虽然贤王每次预言都会应验,但是自己贵为天子并不甘于每次都被天命左右,而且天命也没明确指出国母就是她,他只不过想借这次机会试探这几个人是如何站位的。
但是三人没有一个明确表示的说的话也是含糊不明,不过还是看出了贤王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干预,刘铸一直含而不露态度暧昧不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律斯是有反对的意思。
翰帝思忖片刻之后这里的人他现在没有一个动的了,然后收敛怒气笑呵呵的走上前作势扶起众人说道:“各位爱卿何罪之有作何如此?都快快起身”
众人听罢才敢慢慢起身,翰帝见此又转身对贤王说道:“贤王也请入座”
众人又是俯首一礼齐声回道:“谢过陛下”
翰帝笑着对三人点点头,踱着步子走回远处坐下说道:“选婚暂且不议,不知各卿家对今年这个彩头有何看法?”
律斯先站出一步说道:“历年来都是表现翘楚者得最多,今年还应是按例年规矩来。”
翰帝听后只是笑笑也不作答只是说了一句:“今年的乃是镇国之宝白轩镜”
其实翰帝不说下面的三人也知道些风声了,不过从国君嘴里亲自说出意义就不一样了。
这时对此刘铸和律斯只做不知的惊恐回道:“请陛下三思”
反观贤王倒是没多大反应
翰帝晃晃手示意他们不用太过慌张然后看向三人说道:“寡人此意已决各爱卿应该知道今年繁花宴不同往年,自前的国之厄运的预言也一一应验,寡人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思索良久的。”
翰帝说完转而看向刘铸道:“刘爱卿一直还未做表示,不知有何打算?”
刘铸觉得眉头跳了几跳他知道翰帝是不会让他这样轻易的蒙混过关的,然后恭敬的回道:“在下只算得半个朝中人不敢妄下言论,只不过既然今年不同往年这彩头的赏赐方法也自然特殊些,具体还请陛下定夺。”
律斯听到刘铸这么说只是偷偷瞥眼瞄了刘铸几眼,他把要说的说了同时为了避免矛盾又把责任踢给了翰帝,不过还是接收到一个信息就是今年的上次方式一定与往年不同。
翰帝当然也知道刘铸怕惹祸上身这是把问题又丢给了自己,这个人还真是滑的很翰帝又转向向其他两人问道:“两位爱卿你们的看法呐?”
律斯其实早有打算但是现在他也并不想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所以也附和刘铸说道:“自由陛下定夺”
翰帝的脸有些发黑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奸诈,真的遇到问题的时候都打算把责任推卸掉让他这个国君背这个黑锅。
这时贤王也回道:“只能一人”说完抬头直视翰帝的眼睛定定的瞅着。
贤王这话答得巧妙国宝只有一个当然只能一个人得像是没说,但是暗藏的意思却是只能是特定的那个人。
贤王在这里不能明说但是他藏得意思翰帝是知道的,但是国宝不是随便之物他也不能盲目答下来。
翰帝等他们说完看看三人说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就先商议到此,过几日的花进朝受礼各位卿家也请回去早做准备吧。”
繁花宴前夕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各方势力早就都开始蠢蠢欲动,暗做准备了此时的安窝还完全不知自己就被卷入这场局中。
不过不等繁花宴她也会知道日子会不平静了,安窝总觉得这几天应该会发生些什么事正想的发呆就瞧见有人进来。
来人正是花渐她还从没见过这么疲惫不堪的花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