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窝被他看的不自在,不自觉一团火从劲间烧到了耳根。
此时刘铸忽然释然一笑,然后走进安窝盯着她烧红的耳朵扯出一个玩味不明的笑道:“再过不了几日就是繁花宴了”
安窝本来被他看的窘迫的低下了头,这会听刘铸这么一说,猛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刘铸扭头看了看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律迷韵,瞧到刘铸投来的眼神,律迷韵抿嘴一笑显得心不在焉,用余光瞟了一下安窝。
想起律斯对她说过的话
被禁足的律迷韵这日却被解禁,被禁的这几日律迷韵变得安静了不少。
下人带路把律迷韵带到了律斯面前,律迷韵神情憔悴的跪倒在律斯面前,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女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爹爹原谅女儿~”
律斯本是背对着她,这会骤然转过身扶起律迷韵,深叹一口气道:“你是为父的骨肉,有那会真的怪罪于你,只是韵儿你要知道你是我们律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律迷韵被律斯扶起后,温顺的低下头回道:“是韵儿明白了,以后不会在做糊涂事了。”
律斯看着她满意的点点头道:“我只不过禁你几日,在衣食上稍加控制你便体会到了其中的难耐滋味,你可知若是我们律家失势,那将会是一无所有。”
律迷韵再次笃定的回道:“女儿一切愿听爹爹安排”
律斯转阴郁为慈爱拍着律迷韵的肩和蔼道:“把我准备好的药材补品送到刘铸府上去”
律迷韵听后忽然欣喜道:“爹爹同意……”
她欣喜的笑容映进律斯幽深的眸子里,忽然被那深不见底的黑渊吸了进去。
立即收回笑容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道:“爹爹不会是要杀……?”
律迷韵说完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惊慌的用双手手掩住嘴。
只见律斯精光一闪随机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韵儿说的那里话?爹爹自然是要救我的义子你的义兄。”
律迷韵更加疑惑不解道:“爹爹之前不是还……?”
律斯略有深意的一笑道:“诶~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爹爹的用心?”
律迷韵听后对之前对自己的父亲的误解更加觉得愧疚难耐,再听律斯这么一说更是百感交集眼睛先是红了一圈。
垂下头咬着唇带着哭音道:“爹爹……”
律斯摸摸律迷韵的头和蔼道:“韵儿还是这般爱哭,可是你也要谨记他只能是你的义兄。”
稍顿律斯拉长声调接着道:“可懂~?”
原本还瑟瑟低泣的律迷韵忽然顿住,过了好一会就在律斯眉头开始慢慢紧纵时,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律斯终于展开笑容道:“我儿这几日受苦了,来人啊带小姐好生调养。”
目视着律迷韵被带走的背影,律斯也开始陷入沉思,神色慢慢变得阴冷。
紧接着冷笑一下暗想到‘如果是个将死的废物自然不用救了,但是如果是炸病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律斯又不禁起疑‘难道他自幼患毒的消息是假的?可若不是假的那么那些线人怎么会这么巧就在这期间被他清理?但是那消息不可能是假的……’
律斯越想越理不出头绪,因为现在事实就是刘铸又活过来了。
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有意思”
安窝从刘铸那里回来就一直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而花渐也是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露儿进来时正好赶上她两人异口同声叹了一口气,然后被她两人的模样逗的噗嗤一笑道:“这是怎么了?公子没好时姐姐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这会好了怎么又唉声叹气来了?花姑娘也是这几天怎么没见跟玄大侠一起?他那会还来寻你了。”
花渐听后忽然站起来对着她们两人抱了一下拳道:“我们后会有期了!”
说完就没了人影,紧随她之后的也跟着窜出一道黑影。
安窝看着消失的两个人影无奈道:“唉~我说这玄夜也是,难道天天都没事做么?天天瞄着花渐做什么?”
露儿听后好笑的凑过来道:“我看姐姐也是闷的很,要不我把小串给你抱过来解解闷?”
安窝一听也来了兴致开心道:“也对!不想那些糟心得了,走我们遛狗去~”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因为接下来我保证你没空闷了”刘铸说着就含笑的进了屋门。
安窝偷偷翻了一个白眼,瘫坐在座位上无精打采道:“所以说我为什么要救你?只是为了自己找罪受?”
刘铸挑了一下眉毛笑道:“哦~?”
安窝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于是马上堆笑道:“这也没几日了,就算学也学不的得了多少了,更何况我每每想到临近繁花宴,就紧张的饭不能进夜不能眠。”
刘铸静静的听她说完后,露出一个狐狸般狡诈的笑,然后包涵歉意对着安窝说:“也怪我这几日卧病在床没有照顾到安姑娘”
安窝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有了一种不详的的预感。
果不其然刘铸扭头对着露儿道“露儿你吩咐厨房,从即日起为了照顾安姑娘的食欲,每天只做一些流食就好,瓜果肉类都容易积食。”
安窝听后脸都绿了,瞪大眼睛激动的站了起来。
刘铸接下来又说道:“还有安姑娘睡眠不好,去把最好的大夫都请来,多抓几副药,记住要多!好让安姑娘早日康复。”
露儿点点头眼睛不安的投向安窝,只见安窝不停的对她使眼色。
刘铸轻轻斜了后方一眼,扯了一下嘴角对着露儿问道:“可都记住了?”
露儿看看安窝再看看刘铸结巴道:“记,记…记住了。”
这会安窝终于按耐不住了,从后面急匆匆的冲过来拉住露儿,对着刘铸大咧咧的说道:“行了行了,你说什么我照做就好了,不用再想歪点子整我了”
刘铸做出一副无辜和不解的样子问道:“安姑娘是觉得刘某做的还不够好?”
安窝被他的一句话问得语塞了,指着他憋了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最后讨好道:“就在刚刚小女看到刘公子为小女如此费心,深受感动之际也是百病全无了。”
刘铸听后满意的笑笑道:“那自然最好”
安窝此时也是拼命卖乖道:“不知公子还有何安排?小女此时觉得充满了斗志呐~”说完还故作淑女的掩嘴笑了笑。
站在她旁边的露儿恶寒的往旁边挪了挪
刘铸确实浑然不知的玉面含笑的看了她一会,才懒洋洋的开口道:“你随我去见人”
安窝偏偏头脱口问道:“见谁?”
刘铸扯了一下嘴角意味不明的吐出两个字:“窦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