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许默还在狼吞虎咽,顾盼小心的向许默身旁挪了挪,胳膊有意意的向他身子上挨了挨,脸颊瞬间泛起红润,心中如踹了一只受惊的小兔般跳得飞。
“盼儿姐?”
“吓?”
蹲在一旁的顾盼本就心虚,许默这一声惊得她险些摔倒,还好被许默手疾眼抓住胳膊拽了回来,不过仓促之间用力过猛,顾盼直接摔到了许默怀中。
“默哥儿,什么事?”
顾盼的俏脸红了红,赶忙起身退后半步,虽然她很是留恋那一瞬间许默臂膀的有力和胸膛的温暖,但毕竟巷子里时而有人往来,被人看到难免容易说不清。
“唔,我只是想说……盼儿姐下面很好吃。”许默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哪……哪有,不过就是一碗普通的阳chun面,估计是你饿了吧?”顾盼也不知道自己心慌什么,只是忽然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满满溢出,双眼不争气的有些湿润。
“我说真的,盼儿姐你的手艺真的很好……我记得小时候好像最喜欢去盼儿姐家吃饭了,为这事我娘还打过我的屁股。”
许默五岁前虽然思维懵懂,但毕竟还残存着现实世界的记忆,因此对食物的味道极为挑剔,每到吃饭时间就会下意识往隔壁顾盼家跑,但顾盼家的家境远赶不上许家,多添一双筷子对于她来说其实也是很大的负担,后来许默逐渐懂事后也就不再去了。
许默的话也勾起了顾盼对于曾经那段时光的回忆,退后几步坐在树荫下的石墩上,如同小女生一般的双手托着下巴,微微笑道:“我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还奇怪,你这个孩子怎么像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吃什么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好像吃过很多美味珍馐似的……不过,我当时真的很喜欢你来我家吃饭呢,有你在感觉家里才没那么冷清,不然一个人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一个人?”
顾盼这一提,许默才顿时记起,小时候每次去顾盼那里,似乎都看到顾盼一个人在家,便是吃饭的时候亦是如此,几乎没见过几次那个姓刘的老书生。
“盼儿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为什么当初很少见到刘叔,他很忙吗?”
辈份听起来有点乱,但许默一直是这样叫的,当初是童言忌,现在……也没人在意了。
“他……呵呵,应该算是很忙吧。”顾盼勉强笑了笑,明显言不由衷,随即岔开话题道:“对了,这三天你去哪了?仙儿妹妹找到了吗?”
“这事说起来话长……”
未避免不必要的恐慌,许默并没有对顾盼提到蜈蚣jing,只说是遇到一名以杀人剖心为乐的江洋大盗,为救回许仙儿跟踪此人一天一夜,后遇到一游历江湖的女侠将江洋大盗击杀,才救回许仙儿,而后那女侠见许仙儿天赋异禀骨骼jing奇,便起了爱才之心,收了许仙儿为徒。
许默的话半真半假,顾盼也没有怀疑,只是略显遗憾的轻叹一声,道:“仙儿这一走,只怕就要十几年不能再见……不过也好,这也是她的一番际遇,舞刀弄枪虽不是女子的正道,但也终好过没人管教。”
古代的信息皆为口口相传,传播速度极为缓慢,许默虽失踪了三天,但除了往来走动比较密切的几户邻居以外,其余街坊并不知晓。
因此尽管许默在巷口的树下坐了整整一下午,来往邻里也不过就是当他忘带了钥匙,却也并不怀疑,还热情的招呼他去家中歇坐,随后被他一一谢绝。
黄昏时分,顾盼又给许默送了一次晚饭,看着他吃完才将碗筷收走。此刻天sè已晚,顾盼虽不方便长时间陪着许默,但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开门出来看看,与他说上几句话,送碗水什么的。
直到明月高挂,巷口才看到李宫芙那疲惫萧索的高挑身影,腰挂单刀,一身的风尘仆仆,看那略显苍白的脸sè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相公?真的是你吗?”
见到巷口树下那熟悉的身影,李宫芙几乎以为自己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直到许默张开双臂将她高高抱起旋转,她才确定自己的相公是真的回来了。
“相公,放我下来,这里又不是自己家,被人看到了怪羞人的……”李宫芙从未试过在外面与许默这样亲密,脸红心跳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
“你是我娘子,被人看到了又能说什么?”
别说巷内空一人,便是有人许默也不会在意,没有经历过和他一样濒死体验的人根本法体会到那种劫后余生再见亲近之人的那种喜悦。
许默的喜悦也感染到了李宫芙,她也回应般的抱住许默的头,柔声道:“好啦,那要抱咱们回家再抱,总不能就这样在外面站一夜吧?”
“嗯,那我们回家再抱。”
许默嘴上虽这样说,但手上却并没有将李宫芙放下,而是向上一托横抱在怀中,径直走向家门。
许默与李宫芙二人开锁进门后,隔壁院落的大门微微欠开一道缝隙,仅露出半张脸的顾盼幽幽的望着树下那许默坐了一下午的石墩,片刻后黯然长叹,反掩大门。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恨不生同时,riri与君好。
……
许默是在婚之夜失踪,虽然期间并未有多少人知晓此事,但很多还未做完的事和未尽的礼数却是躲不过的。
比如洞房。
尽管李宫芙一直对这件事兴致勃勃,但真刀真枪的上了阵却发现并不是想像中那么有趣的事,破身的剧烈疼痛令她差点直接一脚把许默从床上踹下去,整个过程几乎是在她哭喊挣扎的状态下草草了事,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绝口不提洞房一事。
许默虽对这种事不是很了解,但也感觉到李宫芙的情况似乎有些不正常,随后带李宫芙访问了钱塘县的几位名医,并询问了一些稳婆才得知,原来李宫芙这并不是什么疾病,而是一种被称为“石女”的罕见体质。
一般来说,拥有这种体质的女子是根本法行房的,而且因为月经,也根本不能受孕。
不过李宫芙的状况还算好,待二十五岁身体发育基本成熟,还是可以恢复行房能力,但受孕确依旧是想都不要想。
许默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当初李家对婚事表现得如此积极,显然李宫芙的爹娘早就知道李宫芙有这种特殊体质,才不惜倒贴也要尽下嫁。
从药铺医馆回来,李宫芙始终很消沉,走到家门时忽然向许默低声提道:“相公……你休了我吧。”
“嗯?宫芙,干嘛这么说?”许默停住脚步。
“古人云,不孝有三,后为大。你们许家只剩下你一个男丁,我总不能让许家从你这里断了香火……”李宫芙扯着许默的衣襟,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小猫般站在他的身旁,泪流满面道:“相公,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别傻了,什么香火不香火的,我娶的是你,又不是孩子,没有就没有吧。”许默上前将李宫芙露在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伏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
许默倒是真的所谓,反正他娶李宫芙仅仅只是为了将林亦静留在自己身边,不能生育反而是件好事,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时不至于被太多的虚幻记忆所干扰。
但他也能理解作为原住民的李宫芙对这件事的看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不能生育所承受得压力要比男人不能雄起还要严重得多。
许默带李宫芙去医病的消息很便传入他那老泰山一家的耳中,本就心虚的两人立刻带了大量吃食和补品前来,名义上是看望女儿,实则还是来察看许默的态度。
当看到许默绝口不提此事,且与李宫芙恩爱如常,两位老人可谓感动得一塌糊涂,暗道许默为人厚道,总算为女儿找了个好姑爷。
大概是觉得在这件事上亏欠许默太多,李宫芙的爹托关系为许默在衙门中找了个差,虽只是个看牢房的小吏,但却也算是钱塘县衙之内的正式编制,拿俸禄吃皇粮的。
为照顾老泰山的面子,许默也硬着头皮去当了两个月的差,但因为实在看不惯牢房内的种种黑暗和潜规则,与其中的牢头相处也不怎么融洽,多次发生过争执和摩擦,最后还是主动请辞了。
不过在县衙总捕头的推荐下,李宫芙倒是被县令大人一纸调令招去当了一名捕,当然,任务不是缉凶捕盗,仅仅只是保护内宅的安全。
为此李宫芙还小心的询问过许默的意思,许默想了想后倒也没有阻止,毕竟在原作中,李宫芙的本职就该是捕,这样安排或许对以后的故事走向也有一定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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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疯了,这个月恐怕只能这个样了,但愿下个月可以恢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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