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月无限要化身说教狂魔,楚云深无奈的动动手指,跟安凤宣对视了一眼,安凤宣以眼神示意她继续听月无限说下去。楚云深听了一会儿,想知道月无限是怎么挑拨他二人的。
月无限继续说:“人性本恶,爱、欲,贪、欲,种种**皆能蛊惑人心。你道真有人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只怕是没有看到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你看天下又有几个孝子?否则,又何来久病床前无孝子之说呢?试问,我如果要杀掉你们两个中中的一个,你会选谁?”
他面对楚云深,将楚云深脸上无语的表情尽纳眼中,心里想道:这人怕不是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就是有所依仗,太过天真。他所依仗的东西是什么?势力实力?
他欲往前走几步,却不料楚云深掌风忽出,更宿动作迅疾,拉开月无限,与楚云深连过数招。
楚云深一个闪身来到安凤宣身边,安凤宣叹道:“我不是要你冷静吗。”手臂一抖,绳子落了下来。
月无限抚掌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更宿,给我拿下他们,记住不要伤了人。”
黑衣男子更宿是个高手,可是对上楚云深跟安凤宣还是有些吃力。
楚云深气急,有人敢算计她,还敢夺她的宝剑。错身略过黑衣男,直冲月无限而去。
月无限脸上不见惧色,一张俊脸上反倒是笑容更灿烂了不少,眼中闪烁着堪比宝石一样灿烂的光芒。楚云深心里惊疑,落在他身上的力道不觉减了几分。
“你还不让他停手!”掐着月无限的脖子,楚云深看向更宿,“你再不停手,我就掐死他!”
更宿停了下来,安凤宣自己一人对上他实在吃力,两人之间的差别估计是二流高手跟一流高手的差距。更不用说,安凤宣这些年来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加自保,能够自己应付几个刺客。更宿跟他不同,人家刀口舔血的买卖从小时候就开始做了,手上沾了不少对家的血。
“你不错。”更宿对安凤宣说。
安凤宣摆摆手,他也觉出来了更宿是在试探他的招数,没有下死手,苦笑道:“承认了承认了。”
“我停手了,你放人。”更宿对楚云深说。
楚云深心说你要我放人我就放人,那我还要不要面子了。她就维持着挟持月无限的动作不变,一个劲的看向安凤宣。
安凤宣扶额,说:“放了吧。”
楚云深以为安凤宣会不让自己放,并坚持提一些要求来着,哪成想他会这么说。小脸上带了点不满,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安凤宣。
安凤宣:“……你可以当我没说。”
月无限笑了几声,他声音清亮,这么清风击打在廊下的铁马上,叮当作响,非常好听。楚云深被他笑的心烦意乱,“你笑什么啊。”
月无限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我笑两位贵人艺高人胆大啊,不过,还是提醒两位贵人一下,以后记得藏私。毕竟,帝都这地界儿,卧虎藏龙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有心人抓到把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安凤宣道:“你果然认得我们吧。”
楚云深一掌拍在月无限肩头,恨声道:“你耍我们呢?”
月无限揉着肩膀,拦住不满的更宿,楚云深这一掌没有用多少力,要不然他就直接趴地上了。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月无限说:“安小王爷月某曾有幸在绝味楼臻茗阁里见过几次。至于楚县君嘛,月某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不难猜测。毕竟,整个帝都说得出名号的小姐少爷月某也差不多都知道或是见过。虽说安小王爷也有表妹表弟在帝都,但是,他们应该不会陪着小王爷一块来逛街就是。月某向来没有听过小王爷跟外家处的关系有多好。更何况月某曾有朋友盛赞县君容颜,”
安凤宣的一些事,楚云深不知道的,被月无限一口点破。自己跟外家的关系,只要有人去打听肯定能打听出来。安凤宣也不恼,只道:“你说的很对。”关系不好就是不好,没什么好遮掩的。
楚云深冷笑:“你那个朋友不会是林子珏吧?你们关系很好?”
月无限听出了楚云深话中的敌意,只能连忙解释道:“月某跟林三爷也只是酒肉朋友。”
“你们这个酒肉朋友还真是无话不说啊。”楚云深捡起被月无限扔在一边的宝剑,小脸上写满了“我非常不痛快请你去死”这种意思的话。
安凤宣觉得这其中估计有他不知道的内情,又听月无限继续说:“额……是这样的,因为县君您不是拒绝了他吗。然后他就来原来赌坊赌了一把,然后就拉着月某跟更宿,哦,就是他,”顶着楚云深不善的目光,月无限将身边的更宿介绍给楚云深,“然后,就一起喝花酒,”
楚云深问安凤宣:“还有花酒?玫瑰花酒还是荷花花酒?”这就是她功课做的不全面了,只顾着听人家豪门大院的爱恨情仇谁家少爷几个娃了,一点接地气的东西也不学。
安凤宣说:“就是花酒,没那么多种类,只有一种。”
“只有一种原料?这老板也厉害了。”楚云深心有戚戚然,要是她,是做不来的。
月无限也没有给解释什么是花酒,只说:“是这样的,林三爷喝醉,曾吐露他曾向您亲自求娶,只不过被拒还被您给,咳咳,给不怎么礼貌的对待了一番。”
楚云深冷声道:“你直接说我揍了他几拳顺便掀翻了他在绝味楼里置备的酒席。”
更宿冷着脸,用比楚云深更冷的声音说:“县君还是好好经营你的韵香居吧!”
月无限给更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推到一边,更宿比楚云深要听话多了,哼了声,站到一边。
打了人掀翻酒桌,安凤宣觉得以楚云深的脾气来说,她能留着林子珏的命,真是很大的忍耐了。
“再者,”月无限拍拍手,“我初时也没有认出县君来,只是县君的容貌太过出彩。加之,能跟小王爷走在一起的人,定然是非富即贵。可是月某左想右想,都想不出来,小王爷会有十三四岁的朋友。您又不像是个随从,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楚县君您自己符合了。当然,这其中冒犯之处,还请县君不要介意。”
安凤宣心说,真正非富即贵的人可没有几个愿意跟我走在一块。他面上端得挺正,想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楚云深跟月无限的关系,不能成为朋友,但也不要成为敌人。
哪成想楚云深这个人,抬着下巴看向月无限,“我要是不原谅你你呢?”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刁钻的模样,像极了面容俊逸的纨绔子弟。
楚云深觉得月无限可恨极了,居然算计她,更人让人生气的是,安凤宣居然不打算跟她站在一个战营,共同对抗敌人。<>